保镖们目送安教授与帅哥进入了房间,继续百无聊赖门神一样戳在了门边。
门内两个人的气氛却不像餐厅里那么和谐。这扇门和房间的围护结构隔音效果极佳,安若凡知道除非是自己用设备呼叫,否则门外那两个人是听不到房间内的说话声音的。
于是她让离浅在床上坐好,自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正色问:“你刚才提起的那些没有证书的技能是什么?能展示一下么?”
“在下会一些按摩手法,能够缓解长期对着光脑工作的人身体的各种不适。此手法在下只在宫中几位年长女官的身上实践过,据说对男性效果不会那么好。”
安若凡尝试过专用的按摩椅和按摩机器人,自认为与真人按摩没什么两样,对亲自体验离浅的按摩手法毫无兴趣。她只是问:“为什么这个没见你有相关证书呢?”
离浅进入皇室服务之初有三个月的实习期,带他的前辈也是奴隶,年轻时容貌俊帅很受宫中女官和侍女的欢迎。他见离浅这副好相貌,又这般乖巧聪明,自然是将如何讨上位者欢心以及“异性”按摩的手艺都传给了他。有了这个手艺傍身,不仅能缓解上位者的疲劳,也能让自己得以“脱身”,无需真的近身服侍。
“因为这技术是别的奴隶私下教导在下,在下还没有申请过相关的认证考试。不过若这次还能活着回到帝国,在下大概就能参加正式考试并力争获取证书了。”
安若凡通过常规材料能看到的都是联邦自由民的教育体系,并不了解奴隶这个阶层,如今听离浅这样说,感觉有点新鲜,不免多问道:“除了这个按摩的手法,还有别的么?”
离浅察觉安教授对按摩的兴趣并不高,反而更关注帝国的奴隶接受教育的具体内容,于是斟酌了一下词语,从自己诸多不能告人的技能中挑了一样她或许会感兴趣的说出来:“在下其实还会手动操纵民用飞行车。”
果然安若凡不解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在联邦年满18岁通过相应考试就能申请手动操纵民用飞行车的驾照。”
离浅当然知道联邦这个法律,于是解释道:“在帝国,奴隶没有资格考取民用飞行车手动驾照。所以显贵高官出行时的私人司机一般都是自由民,否则紧急情况不能开手动会很危险。”
安若凡较真道:“听军部讲,帝国还有奴隶开战斗机甲,手动开民用飞行车这种技术一般人都能学会,奴隶为何会被排除在外呢?”
“是国法如此规定,因此奴隶不会接受相关培训也不能考取正式技能证书。顶多是在矿场或农场手动操纵运输车、开矿机或农机具。载人民用飞行车是不会让奴隶开的。”
与国法相悖,他却毫不掩饰说自己会,这种矛盾将安若凡的好奇心完全激发起来,追问道:“既然是国法不允许,你却私自学了,还敢告诉我,不怕我扭脸将这事告诉你的上级。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
离浅看似诚实的回答道:“如果是别人,在下肯定不会乱说。但您是联邦人,又是在下的临时主人。您既然问起,在下岂能隐瞒。 其实在下能有机会接触到这个技能还是拜大皇子殿下所赐。他那时沉迷手动飞行车驾驶赛,拥有好几处私家赛场,经常会让侍从手动驾驶各种改装过的飞行车比赛。殿下会邀请好友和臣子们观赛下注。”
安若凡知道他有料,不多问一句很可能错失关键信息:“我看你的档案记录,你十三岁到十四岁是随侍在贵国大皇子身边的,莫非你就是那时候学的手动开飞行车?这种年纪在我们联邦不仅不能开手动模式,出门都不让独自驾驶任何高速代步设备的。”
离浅见她来了兴致,心念一转便像是毫不设防的继续说道:“哦,在帝国也不允许18岁以下的自由民手动驾驶。以前这种赛事都是专业车手的较量,后来大殿下嫌专业车手能被人查到实力水平,或者被收买故意做假,所以就用自己人。大殿下一时兴起找了几个侍从秘密跟一个车手学了一阵子,在下正好在此列。可惜那时在下年幼又是奴隶,那个车手敷衍着教了一些,在下资质愚钝学的也不太行,终归没有上过赛场。但后来那个车手讲,跟他学过的人,再差劲的手动开民用飞行车应该都没什么问题。”
离浅讲到这里已经并非都是实话。
那个车手名叫东方智在帝国很知名,曾经蝉联帝国此项公开赛的十届冠军,十八岁出道,三十岁退役后,被大殿下高新聘请进入宫廷,专门负责培训车手。
东方智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高冷,相反的很惜才也很有人情味,对大殿下安排来学开飞行车的人一视同仁,并不曾因为离浅是奴隶就敷衍忽视。除了倾囊相授各种驾驶技术,还以让他打杂为由,私下多教了他改车与修车的方法。对外则从不提这些,而且用各种借口阻拦了他上赛场。
离浅觉得联邦的人永远不会懂,东方智阻拦他上赛场,其实是一种保护。
大殿下组织的非正规赛车,车手的伤亡率极高。飞行车被改装的稀奇古怪远超正规赛事的标准。有时车手们为了取胜,在赛场上不惜夹杂攻击性的类武器,害其他人性命。
自由民车手能购买保险,在出了事故之后获得一定的赔偿保障。但奴隶死伤,顶多是主人家获得赔偿私了,等待奴隶的就只有“人道毁灭”。主人们基本不会有耐心给残疾奴隶治疗,有那个闲心闲钱,再训练新的更年轻的奴隶车手成本更低。
与离浅同一批接受东方智训练的车手,虽然一时风光获得赏识,却逃不过昙花一现,终身残疾有命在的是少数,更多身份低微的连渣都不剩了。
因此大殿下那边,侍从尤其是身份卑微的奴隶损耗率极高,每年都要大量补充新人。除了飞行车这种赛事之外,大殿下还热衷各种方式的角斗比赛,喜欢血腥的场面。自由民出身的侍从动不动都会挨鞭子,奴隶侍从几乎都是体无完肤、身上的伤少有能痊愈的时候。
安若凡很好奇离浅脑子里正在思考的事情,从逻辑上分析,他的真实经历应该远比他现在嘴上讲的要复杂的多。如果能造出一种设备可以直接读取别人脑子里的想法就好了。
离浅说:“……大殿下这样做是与国法有矛盾的地方。不过嫡系皇族的特权凌驾在国法之上,大殿下只要不公然宣扬违法的事,私下里玩玩没人敢管。他也不会让人做记录留下把柄。在下今晚冒昧讲出来这个,只是让主人听个新鲜而已。无凭无据,在下也是人微言轻,即使这番话被记录下来,对遥远帝国皇都之中的大殿下而言,也是毫无不良影响的。”
“没有记录口说无凭,我的确也不能信你会开车呢。说不定你是故意编排一个有关贵国大皇子殿下的违规秘辛,想借我这边的渠道间接传递到你们帝国?”安若凡此时已经从刚才的单纯好奇,变为更复杂的思考模式,综合帝国那边的政治斗争,不免冷笑道,“看来,你对你们二皇子殿下还真是忠心耿耿。”
离浅强忍着被戳穿用意的恐惧,暗中以内力控制身体和呼吸,面上尽量镇定,还一脸无辜不解道:“主人,您的话在下不太明白。在下所言都是实情,如果您不信,在下可以演示手动操纵民用飞行车的技术。”
离浅装傻充愣的功夫炉火纯青,与他奴隶的身份非常匹配,让人一时间无法挑出错处。安若凡自愧不如。总不能一直与他纠结在“开车”这个问题上,围绕这个字眼说来说去总能让她联想到各种少儿不宜的内容。
其实安若凡并非一心只关注自己研究的那几个领域。她听别的学者谈起过帝国的皇室纷争、内斗时事要闻,在联邦有一大票学者专门研究这个。毕竟帝国的国运与皇族绑定关系特别强,皇室是继承制而非选举制。预测帝国的下一任君主是谁,分析其可能会采取的施政模式,从而预判帝国与联邦之间的关系,已经发展为一个很受军政界重视的专门学科。
与帝国相反,联邦八年一换的总统选举制,底层通过努力跃升阶层,甚至当总统都有实现路径和成功案例,阶层的固化没有帝国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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