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气氛不会像现在这么剑拔弩张,就连他也感觉到了那股势均力敌的压迫感,不断在无形的空间里博弈。 周澄觉得有些无聊,看情况一时半会还不能上菜,便准备把东西从背包里拿出来,交给贺闵南。 早点给他,他也能在这种惴惴不安的状态下早点解脱。 他拿过放在身后的背包,还没拉开拉链,旁边,姜帆忽然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椅子擦过光洁的地板,发出刺耳的“嘎”的一声。 周澄循声看过去,正要问怎么了。 姜帆抛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就走了。 行色匆忙,或者说,看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就在周澄思忖着要不要跟过去看一下之际,对面也传来一阵椅子擦过地板的动静。 贺闵南一边从裤口袋拿出手机,一边冲他笑了下,淡声道,“抱歉,我出去打个电话,菜要是上了,你可以先吃着。” 说罢,便迈着长腿离了。 周澄看着他沉稳却迅速走远的身形,低头看向自己手里泛着金属光泽的u盘,末了,只好放回了背包。同一层楼的男洗手间内。 姜帆弯腰站在洗手台前,捧起盥洗盆的水往脸上泼了两下,然后才抬起头,抹掉脸上的水露,睁开了眼。 刚掀开眼睑,便一眼看到静立在身后的男人。 悄无声息,犹如鬼魅一般,站在那里。 他脸色一沉,低眉抽了两张纸巾,简略擦了擦脸上的水溃,就要绕过他往门外走。 然而毫无意外,男人扣住了他。 贺闵南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他皓白的手腕,薄唇嘲弄般地冷笑了下,旋即扣着他,将他压在了墙上。姜帆目露寒光,脸上面无表情得厉害,“松开。” 贺闵南看着他,呼吸一下紧了,低下头不顾男孩脸上显然的抗拒,想要吻他。 “啪”的一声脆响。 姜帆淡淡收回自己的手,眼里的冷意浓郁得快要沸腾,“我要你松手。” “阿”贺闵南转回被打偏的脸,低低的冷笑从喉咙里压抑地滚出。 “现在在这摆什么贞洁烈男的谱?你他妈前些日子在我身下浪叫的样子,这么快就忘了?”把柄 姜帆只觉得脑内某根神经被蛰了下,眼里霎时溢满了鲜明的恨意,心脏一抽一抽的剧痛疼得他又是一个巴掌想也不想地扇在了男人脸上。 动静之大甚至比刚才那个还要响。 他似是难以平息骤然升起的怒火,胸口重重起伏着,呼吸亦是紊乱不稳,一双眼被情绪渲染得通红。 “贺闵南,你别得寸进尺。”一字一句,皆是浸透了牙切齿的恨意,仿佛每一个音节,都是从喉骨里蹦出来的。 贺闵南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扇耳光,是个人都忍不了,何况他还是个男人,更忍不了。 他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收紧,俊颜上的阴沉更是浓郁得能拧出水来,慢慢转回了脸,舌尖抵了抵被两次打中的左颊,微眯的深眸目光阴鸷而冷戾。 “得寸进尺,”他低头逼近姜帆,“你什么时候让我得寸进尺过了?打我一巴掌不够,还要打两下,一直在得寸进尺的人难道不是你?” 姜帆回视着他,眼里没有因为男人眼里过分可怕的暗色而有一丝退却,“那是你嘴巴不干净,自找的。” 贺闵南低低晒笑了声,“我看刺激你的不是我这话干不干净,是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才对吧?” 他缓缓哼笑出声,语气染上为自己挖掘了他的真实情绪而倍显得意,“怎么,跟我上床这件事,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只是提一下,都戳痛你了?” 姜帆眼里射出一道道寒芒,脸色却是一寸一寸变得寡白,“你给我闭嘴!” 只是,他越是表现得对这事神经紧绷,男人对他呈现出来的反应就越是觉得赏心悦目。 贺闵南悠然地笑着,“你要是想打我的话,可别再扇我耳光了,这是女人才用的方式,男人要么挥拳头,要么就别动手,打耳光,太难看了。” 姜帆冷眼睨着他,磨着牙压低了嗓音,“你以为我不敢打你?要不是怕你被我揍得太难看,周澄会起疑,你早就吃拳头了。” 他这话是真的。 早在男人扣住他的手那会,他就攥起了拳头。 只是想到周澄还在餐厅里等着,万一两人闹得太难看,再回去,难保他看见了不会察觉到什么,所以他才一直没出手。 哪怕这不知好歹的男人一再挑拨他的情绪,他也始终没有挥出拳头,往他脸上揍。 听到他提起周澄,贺闵南俊颜上一秒还泛着的冷笑,这一秒笑意立马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片阴恻恻的冷他掐起男孩的下巴,逼着他和自己对视,“话又说回来了,我这些天一直打电话给你,你怎么都不接?想逃避我?嗯?” “你想多了。” 姜帆被他强迫着抬起头,眼神不甘示弱地挑衅着男人,“事已至此,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贺先生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废子,还有什么必要联系?你的电话我早拉黑了,你说的那些电话我一个都没接到。” 话才刚落,男人掐在颌骨的指节便蓦然加重了力道,让他下意识拧紧了眉心。 贺闵南幽深邪魅的黑眸危险眯起,渗着寒意的嗓音亦是透出危险的讯号,“你有种就再说一遍,什么叫做我现在是一个废子?如果你真当我是一个废子,今天又何必跟着他过来,跟我见这一面?” 姜帆吃痛,下巴在男人毫不克制的力道下像是快要脱臼,但他强忍着没哼出声。 他看着男人眼底跳跃的火焰,忽而勾了下唇角,露出一抹嘲弄的讥笑,“你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见你?呵未免太自作多情了点,我会来,不过是因为担心周澄,谁知道你这种人会做出什么事一一”剩下的话,在男人释放到极致的力道下,已经来不及出口。 贺闵南胸腔里的怒火以燎原般的趋势熊熊燃烧着,眼里的怒意更是蓬勃得像是要喷出眼眶,深眸铺着淡淡的血红。 下一秒,他指节一松,薄唇准确无误覆上了男孩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来势汹涌,姜帆睁大了眼,双手用力推搡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奈何男人高大的躯体像一堵铁墙,任他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嘴上更是架不住男人如此热烈的深吻,下颌因为男人先前施加的力道无力地微张着,只能任予任取。 直到他感觉自己因为缺氧而开始头脑发昏,身体也渐渐变得无力,甚至只能依靠男人长臂的力量才能勉强站直,贺闵南才松开了他。 空气重新灌入体内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然而男人根本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他被扣着手臂提了起来,半拽半带扔进了一旁的隔间。 姜帆喘息着抬起头,就见男人沉着脸,俊美儒雅的身影跟着款款走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 修长干净的手指拨动门栓,“吧嗒”一声,轻轻落了锁。 狭隘的隔间容纳了两个成年男人后,忽然变得十分逼仄,空气仿佛都跟着稀薄了几分。 姜帆看着贺闵南漆黑如墨的眼神,心里多少有些发憷,想后退,腿肚却抵到身后的马桶。 他脚下一个踉跄,猝不及防跌坐在了马桶上。 略显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不断逼近,身上的低气压几乎充斥了整个空间。 姜帆皱起眉,眼神泄出警告的意味,“你想干什么?我们出来太久,再不回去,周澄该起疑了。” 贺闵南冷哼了声,“你觉得我会在乎他会不会发现?他要是真发现了,我倒是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好兄弟跟自己一样,是被人操的0,说不定还能跟你生出惺惺相惜的感情来,你不期待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明明是十分下流的动作,但他愣是做出一种高雅的感觉,一点也不显得流里流气。 当然,在姜帆看来,显然就不是这样了。 他看着男人解开皮带不够,修长的指节顺势拉下了拉链,质地精良的白色西裤随之落下,露出一双笔直的长腿,以及穿在身上的黑色内裤。 他瞳孔为之一颤,心尖也跟着一抖。 “你要是不想动,就乖乖趴下,只不过这样做的话,等我们回去,周澄估计已经用完餐了你要是急着走,那就自己努力点,早点让我出来,我就早点放你回去。” 男人不疾不徐的话像一道惊雷在姜帆脑内轰然炸开。 几秒后,他像是听到一个荒唐的笑话,想笑,又着实笑不出来。 “你做梦。” 他想站起身,却被男人伸手不容置喙地按了回去。 贺闵南顺势低下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薄唇贴着他的唇似有若无地出声,“识相点,宝贝儿,你忘了你的把柄我捏着呢?还记得我手机里的照片吗?嗯?不像被你那个心上人看见的话,就乖点,听话。” 直到主菜上桌,餐桌上的另外两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周澄就算再迟钝,这会也已经猜到什么了。 他拿着刀叉,有些心不在焉地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因为自己心头涌起的猜测而感到不安,脸上也是一片凝重之色。 说到底,如果不是他,姜帆不会和贺闵南牵扯在一起,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贺闵南这个人,绝对算不上一个好人。 至于他们的关系现在到了哪一步脚步声由远及近。 周澄闻声,思绪被打断,侧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贺闵南单手抄着裤兜,徐徐从外面走进厅内,迈着长腿径直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一边极为敷衍地解释道,“抱歉,打完电话有点事耽搁了,现在才回来。” 周澄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男人说话的语气,以及他脸上几乎显形于色的笑容中,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变得很好。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比他和姜帆刚坐下那会好多了,那会他是皮笑肉不笑,现在他是连着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 他摇摇头,心绪有些复杂地低下头继续用餐,“没关系。” 过了一会,姜帆也从外面回来了。 只是,比起贺闵南的满面春风,他整个人像是被乌云笼罩了一般,脸上一片阴霾,连周澄也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低气压。 周澄并没有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因为不想让他难堪,索性自己先开了口,“菜已经上了,快坐下来吃吧。” 闻声,姜帆才从一阵恍惚中回过神,视线迎上男孩静淡的眉眼。 明明应该猜到了什么,他什么也没问,也没有露出异样的眼神。 姜帆喉间一阵苦涩。 短暂的愣神过后,他点点头,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了。 周澄和贺闵南本来就没什么话题可以多说,所以席间多多少少有些冷清,再加上姜帆持续的低气压,餐桌上的气氛可谓十分糟糕。 周澄吃完主菜后,连剩下的甜品和莎拉都不想再吃了,从背包里拿出u盘,让侍者给贺闵南送了过去。“这是你要的东西,你看下有没有问题,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贺闵南把u盘翻看了两眼,随即交给了旁边侍者,抬头慢声道,“这么急着走干什么,难得好好坐下来吃顿饭,后面还有甜点和饮品,完再走也不迟,正好我有些东西要给你。”味道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重生蜜婚,墨总娇妻又甜又撩 我带着游戏账号回古代经商 驯龙师 深爱你这城 摄政王是我前女友[女尊] 农女翻身记 出妻不意:老婆赏个娃 二三情话 [综]旅团家的妹抖龙 我是主神,我被盘了[快穿] 白露横江 禁区 残疾大佬的冲喜傻妻 重生之千金贵族 花开锦乡 天上掉下个云中君 我和死对头成亲了 荒诞 我的小先生啊 非职业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