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姬一下子跳了起来,&ldo;谁!谁会被那家伙驯服!&rdo;
&ldo;呵呵,无论怎么样,我希望我的俊姬和我的孙子相处得好。&rdo;海尔珍似乎有点失望,表情忧郁地低头看着俊姬。
俊姬看到海尔珍的眼睛,心就软了下来。
&ldo;他是个很善良的少年,为了见俊姬,特意找到这里的。&rdo;海尔珍在俊姬耳边轻声说道。
俊姬躲避着爷爷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ldo;呵呵,我很善良,虽然不满意,但是进行一次驯服练习也没关系啊。&rdo;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着,从海尔珍腿上跳下来,向少年走去。
&ldo;虽然我不愿意见到你,但是还是让我亲自来驯服你吧。&rdo;俊姬似乎出于善意地说道,同时把手伸了出去。
少年没有任何反应,俊姬挺郁闷,恶狠狠地抓住少年的胳膊,大叫道:&ldo;以后你再敢说&ldo;傻瓜&ldo;就试试看!没好处的,你记住了!&rdo;
俊姬蛮横的喊叫却让少年第一次笑了。
&ldo;嗯,爷爷?&rdo;俊姬努力揉开还未从梦中睡醒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叫道。
清晨还很凉,她真不想钻出被窝,可她总是听到一种怪怪的声音。叫海尔珍,他也没应答。
俊姬裹着被子跑出了房间。外面声音听得更清楚了,那是平静而有节奏感的音乐声,似乎是把古典和摇滚混合起来的味道,弥漫在并不宽敞的客厅里。
海尔珍坐在已经熄灭的壁炉旁边。其实他平时很少使用壁炉,只是在心情郁闷的时候才点着火。
&ldo;爷爷在干什么?&rdo;俊姬问道。
海尔珍一动不动,也不像睡着了,就是不说话。俊姬也闭上了嘴,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静静地待在那儿。
海尔珍的脸看起来有点歪斜,俊姬把脸轻轻靠在他的腿上,静静地看着他。他那湿润的眼睛今天显得特别的明亮,眼珠像宝石一样发着光。
留声机里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周围安静得似乎用什么都无法填充。
音乐再次响起之前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有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压抑。
俊姬的身体突然缩成一团。
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哭过的海尔珍哭了,双眸中积聚的宝石般的泪珠无声地流了下来。
俊姬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海尔珍才不让她哭吧?俊姬想起了海尔珍像耍嘴皮子似的说过的话:
&ldo;俊姬很坚强所以不哭,嗯,俊姬不是个随便流泪的孩子,是吧。眼泪这东西啊,是真正伤心,伤心到心碎的时候才流出来的,忍了又忍的痛苦就顺着眼泪流了出来。&rdo;
她知道了,海尔珍流泪是因为太伤心了,于是让看到的人都痛苦起来,甚至想和他一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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