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风一路打着喷嚏,到雅阁的时候已然去了半条命,她摸了姬倾送得帕子盖在脸上,蔫了吧唧地往几案上一趴,朝大档头挥了挥手:
“您赶紧,您要找哪个姑娘来着?”
王妈妈正拎着银壶给他们斟茶,听了她的话,那香喷喷的帕子便柔柔往她脸上一扫,笑眯眯地说着:
“郡主,哪有对男人说赶紧的,来了奴这地方,可是要慢慢享受的。”
司扶风被那香粉一扫,忍不住又像打喷嚏,她捏着鼻子歪倒在螺钿柜子前,声音有些虚弱:
“我可求求您了,待会不管哪个姑娘,可千万别弄花粉在身上。”
王妈妈捏了捏她的手,眨了眨眼笑:“放心,实在不成,奴让她们脱了衣裳再进来便是。”
司扶风耳朵一红正要说话,大档头却捋着湛湛发丝轻笑:“那道不必,咱家听闻您这里有位花魁,轻易不见客的。最是个雅致高贵的模样,想必不会用这些胭脂俗粉,请她来便是。”
王妈妈帕子掩着唇,笑得有些牵强:“奴这里养着好几位花魁的,您说得不知是哪位?”
大档头但笑不语,艳红指甲在那茶水里轻点,落在闪闪发亮的螺钿几案上时,信手便写了两个潇洒大字:
“芳瑚?”王妈妈凑过来一瞧,脸上便有些为难。她绞着帕子,半晌不敢抬头。大档头便敲了敲窗扉,寒风里一道黑影展翅掠过,灵巧地停在半开的窗台上,朝王妈妈张开双翅、尖利地啼鸣。
王妈妈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跪伏下来,浑身打着颤儿:
“爷爷,不是奴拿乔,那芳瑚的确在奴院子里,但她前些日子被一位客人带走了,到如今还没回来呢。”
司扶风和大档头对视一眼,大档头垂着眼帘轻笑:“那客人姓什么?”
王妈妈战战兢兢地垂着脸道:“回爷爷话,是芳瑚的常客,姓代。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手里还常拿着串念珠,但只要他带芳瑚出了门,芳瑚回来身上便没有一处好皮肉。”
她说着,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地补了句:
“说起来,奴听闻过,说他是什么大善人。奴还不知道这种人,许多人借着养弃婴的名义,搜罗些可怜孩子,男子大了便卖去做苦力,女孩子就送到我们这里来卖皮肉,又能巴结权贵又能赚钱,他那一身不俗的用度,若不是这许多姑娘供着他,他能装出那淡泊气派。”
“许多?”司扶风愣了愣,追问了一句:“除了芳瑚还有别人?”
王妈妈便掰着指头一个个数:“奴这里就有三个,加上漱玉坊的泓薇、诗梦坊的娈沁、桐舟、静云……这宣北坊里,各家各户叫得上名字的姑娘就有二三十个。”
“每年他都要带许多姑娘来,姿色好的就在我们这些坊里养着,轻易不见人,只陪着高门大户的。姿色不行的就扔在下三堂子自生自灭,他只管收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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