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见到外祖父和外祖母,要记得先问好,知道了吗?”峦星河摸摸长子后脑勺翘起的一撮短毛,温声嘱咐道。曾氏父亲名为曾又道,家中晚辈对其称呼只能用祖父或外祖父,而不能用寻常人家的姥爷。若不提醒,恐怕一张口就要被训斥为不懂礼数。“知道了。”峦武抿嘴,峦文则是傻乎乎地跟着大哥点头:“不能叫姥爷要叫老太爷。”“是外祖父。”孙永奶声奶气地纠正。“就是老太爷。”峦文撇嘴,有心想大声说些什么,又怕被峦星河听到,忙小声地凑到表哥身边说起悄悄话。人人都说穷秀才富举人,两者之间一个天一个地。曾家便是如此,明面上瞧着盖的是青砖大瓦房,可村里谁家不知,其实偌大院子就是个空壳子而已。峦文年岁虽小,可一点没说错,曾又道在曾家就是个老太爷,还是那种吆五喝六自诩高人一等的“老爷”刚走进村头,峦星河一行就被聚在一起说闲话的大娘们认出了身份。不过碍于他牛高马大,除了说说闲话外,根本没人不敢搭话,免得峦星河一个冷眼,就能吓得晚饭都吃不下。“那不是曾家的孙女婿吗?”“曾家那丫头片子都死两年了吧,这孙女婿还每年都来拜年呢。”“说起来那曾家可真不是人,为了几个钱就将二丫卖给了山民,要不咋会早死。”“反正……又不是亲生的。”最后一句,那位大娘声音轻得像是蚊虫飞过般让人听不清楚,但偏生走远的峦星河听了个清清楚楚。猛然一震,他狠狠皱了皱眉。“你们先在这玩一会。”将手里的年礼交给长子后,乱星河提了包糕点折返到大树下,吓得几个妇人全都似是被扼住了喉咙般不敢吭声。“几位大娘过年好。”峦星河笑,将手中糕点展开,露出里面香气四溢的蛋黄酥来。几人神色这才稍微缓和,黄灿灿的糕点她们哪有机会见过,这边笑着客套手已经不客气地伸手拿了个干干净净。最后纸包里连点渣子都没剩。“你这个后生倒是孝顺,媳妇儿都没在了,每年还来看岳父岳母。”俗话都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有见峦星河并不似那般可怖,胆子大的便先开口说起话来。“几位大娘也知道,二娘生前岳父岳母也不喜欢这个女儿,更不喜欢我这个女婿,但……”眸光看向远处蹲在路边玩草的孩子们。“若他不来,曾又道那张破嘴保不齐又要四处说外孙们不孝。”其中有个方脸妇人满脸不屑。所有妇人中,就属她家与曾家最不对付。“多谢大娘说出我心中所想。”峦星河叹息道,而后干脆一屁股坐下。“去年我家两个孩子还因多吃了块甘蔗被打了手板心,回家几天才消下去。”“还有二娘在世时……”峦星河随时观察着几个老妇人的神色,见那方脸妇人面上神色变得更加愤慨之时,最后又添了把柴:“岳父成日里说养女儿不如养条狗,说若不是亲生的的话早发卖给人牙子了。”“这个狗屁曾又道。”方脸妇人手掌拍得大腿啪啪作响,食指指向村中吼道:“你们说这个曾家是不是个东西。”其他妇人面露愤色,却还是犹犹豫豫没有搭腔。方脸妇人却不管那么多,瞪圆了眼睛看向峦星河道:“今日我赵婆子就当回好人,断了那曾又道继续磋磨你们父子的路。”“赵二婆子。”有人还欲劝,只听赵婆子冷哼一声,幽幽地望了她一眼道:“等那家人找回来,咱们若是帮忙隐瞒,咱们还能有好果子吃?”“……”“若是别人知道五小子是被人推下池jsg塘淹死的,你说那家人会咋整?”赵婆子又问。“大娘,您是说……我小舅子小舅子……不是病死的?”峦星河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原主对妻子双胞弟弟的唯一印象是曾氏经常念叨峦武长得极像舅舅。那孩子也是个苦命人,从小身子骨就弱,好不容易长到十一岁时,却不慎摔下池塘溺水早夭,没享过一天的福。眼下听着好像连小舅子的死都另有隐情……“你小舅子那可怜孩子不是淹死的,是被曾家的金疙瘩推下池塘淹死的……还有,你媳妇儿根本不是……”方脸妇人既然开了口,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一股脑地就将她知道的往事说了出来。村中许多长辈都知曾家有两兄妹不是曾又道亲生的,当年送孩子来那家人进村时不少人都瞧见了。后来家家户户都收了那家人的钱,只道以后劳烦众位能帮忙看顾着些,日后家中事了就来接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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