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波尔突然抓住赞达壮实的胳膊,似抓住救命稻草,陷入极尽的癫狂,丢弃了盛气凌人的傲慢,请求着:“南岑纪南岑她那么厉害,上次我被救出来全靠她的鼎力支持,她不就是pa-40的人么?我要见她!”“可是她并没在渲城”“她最爱的不是钱么?我可以给她很多钱找她准没错的”乔波尔魔怔般念叨着拨通电话,孤注一掷的期盼,有如神助的家伙这次依旧能成为她们的救世主。简短的忙音后,听筒里传来久违的声音,欢快又爽朗,“波尔小姐?稀客稀客呀!”“我需要你!你说过的只要给你钱,你就会替我卖命!”乔波尔已经顾不上矜持,她需要纪南岑这个强大的精神支撑。赞达不喜欢小姐如此失态的表现,想要阻止,“波尔小姐,你这样说实在不妥当。”无视了他的发言,乔波尔背过身,只想将对方的话听得更真切。纪南岑并没有迟疑,她轻易听出了乔波尔失心疯一般的焦虑,这是少见的一面,索性毫不犹豫的答应:“我知道你需要我,也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波尔小姐,请你冷静点,凌教授不会有事的。”“纪南岑我真的需要你”“嗯,我不辜负。”傍晚的十里银滩,经过的游客并不多。纪南岑坐在沙滩上,抱着膝头欣赏落日余晖,层层叠起的浪花浸湿了她的裤腿,也没能激起她的反应,浑浊的海比那失神的眸子更清澈。她的身边并没有苏屿汐的陪伴,形单影只的模样看起来分外可怜。尽管夕阳在海平面披洒出金色的粼粼波光,反倒是衬得她神色落寞。风景再是靓丽,也没能勾不起她的兴奋情绪,思绪似乎伴着呼啸的风,零零散散的飘向了远方。愉悦的享受了四天的蜜月度假后,二人破天荒的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苏屿汐坐在二楼阳台生闷气,相较于恩爱时的温柔与娇气,此刻的她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冷漠,抿直的唇角显得愈加沉重。唯有目光落在远处孤寂的背影上,执拗的不肯挪移,她依旧默默的心系着自己的爱人,只是不愿轻易的表达。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扰了苏屿汐的心神,她下意识的看向来电显示。林洛的名字似一把锈迹斑斑的钝刀,割在心头,拧了眉目,犹如死在了过去又突然诈尸,让人质疑着真实与梦境。苏屿汐讶异的咽了咽喉咙,本就因为争吵而心烦意乱,此刻更是如鲠在喉的发紧发疼。指尖摩挲着屏幕上的名字,她在犹豫该不该接通。奈何电话那头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脾性亦是固执得叫人难耐不已。在踌躇与磨蹭之间,苏屿汐还是选择了妥协。在她的记忆里,似乎每次面对林洛的攻势,她总是妥协的一方,一次次变成了无数次再到形同陌路。这些年,她终于抚平了林洛裹挟温柔的伤害,可又被轻易的撕掉了旧伤疤,不疼,但难捱的很。“喂?”苏屿汐站起身想要回到屋子里,见着沙滩上的纪南岑回身朝家的方向走来,她便顿了步伐。听筒里的人还没开口,便在一声‘喂’里听到了心不在焉。短暂的沉寂后,林洛用着轻松愉悦的调子,挑起了这通电话的表面意思,“屿汐,新婚快乐。”“如果你真的想要祝福我,你应该安安静静的死在我的通讯录里,而不是冒然的打来一通电话问候,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此刻的她更像一只炸毛的刺猬,字里行间全是毫不客气的锋芒,恨不得借此逼退林洛的虚情假意。“确实,这样的祝福实在虚伪,连我自己都觉得太假惺惺。”苏屿汐嗤笑,懒得与其言语搏斗,索性直入主题:“所以呢,你找我有什么事?”“这次回渲城,我打算安定下来,来日方长,总有机会我们能坐下来好好叙旧。”林洛和季颜最大的区别,在于她懂得如何周旋,用平静的话语示人,借由潦草的字句表达出所有的重点,效果显而易见。当然,二人在苏屿汐的世界,本就是不同量级的存在,实在没法比。听到‘安定’两个字时,苏屿汐半垂的星眸,不经意的颤动,她攥紧了手机,似乎把脾气都撒在了上面,掌心和指节捏得泛白。“你怎样打算人生,与我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有些事真的很可笑,非要等到失去了才觉得想要搏一搏。”她极力表现出满不在意,却忘了话语越多显得越是在乎,“晚了,你晚得太久了。”如此斥责,林洛自然的抓住言语中的端倪,继而淡淡的反问道:“我只是想问出那个笨拙的问题,我还有机会么?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可以等你的,可以等很久很久’‘屿汐,我想我不会回来了,别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苏屿汐已经快记不清那年寒冬,在机场与林洛道别时的画面,唯有这句简短的对话回荡在耳边,一字不差。“是你说的,别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你忘了么?”不给林洛反驳挽回的机会,苏屿汐冷血无情的挂掉了电话,她了解林洛的脾性,碰了壁,不会再腆着脸作贱冷战纪南岑在人生名言语录里,添上亲身体会的一笔炸毛的老婆要顺着撸!她抽出纸巾想要替苏屿汐拭去可怜巴巴的泪花,结果人家大小姐根本不买她的账,红着鼻子生气的挥开手,歇斯底里:“你滚开!”小财迷发动狗皮膏药的技能,扑通一下,双膝跪地就差磕响头谢罪了,又忙着给老婆捶捶腿,百般无奈的祈求着:“你别哭嘛,有什么事咱们好商好量,你一哭我就没辙了别这样好不好?”不搭理纪南岑示弱的哀求,苏屿汐眼尾飘红,终于把矛盾的根源敞开了说:“你以为我没听到下午那通电话么?”无端腾起的浓浓醋意,瞬时弥散在空气里。苏屿汐的理智渐褪,眼下只剩委屈的控诉,“我先不问那女人是谁,就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货色这么厉害,随随便便一句需要你,你就能大动干戈翻脸不认人?你也厉害,玩得一手吃在嘴里看着锅里!”见老婆喝了成吨的老陈醋,说着阴阳怪气的酸话,纪南岑急得百口莫辩,“都什么跟什么呀?这明显是一场误会!”她想要挨着老婆坐下,好以解释来龙去脉。奈何正在气头上的苏屿汐,全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抽身朝楼梯走去,“你不是要回渲城么?好啊,你现在就可以走,想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了。”纪南岑听不懂字句里的反面意思,傻不愣登的坚持着同来同归的想法,“我们得一起回去,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水北。”交谈再次陷入无解的困境,为了结束蜜月还是留在水北,斡旋到底的两头倔牛,终是吵得精疲力尽,徒留愤怒搅着沉默的气氛难以消散。“你当婚姻是儿戏么?也对我们本就是一纸协议的假婚。”苏屿汐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怒,终究还是出口伤了人心,明眸黯然之后,只剩冰冷的安排,“既然我都不管你了,那你也别管着我。”留下无情的斥责,她径直走上了楼。纪南岑孤零零的坐在地上,没有再去纠缠老婆,她伤神的揉着额心,在良久的心里斗阵后,依然坚持了立马动身回渲城的决定。回到卧室,苏屿汐无力的扑倒在床上。捂着脸颊的被子,还留有纪南岑的味道,她努力的深呼吸,想要留住迷恋的味道,但又厌弃自己一再退缩的底线,这样的她实在有失坚持原则的态度。疲惫的闭上眼,她不敢多想电话里的陌生女人,害怕胡思乱想生出更多的不信任。原来动情不仅会让人无法自拔的蜜恋,衍生的猜疑与患得患失,也叫人无法自控的心烦意乱。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感,乱了心神也乱了脾气。指尖抓紧被子,扯出深深浅浅的褶痕,苏屿汐在思绪里同另一个自己做着强硬的斗阵。倔强也好,傲慢也罢,似乎所有独属于自己的脾性,都站在了爱情的对立面,形成了水深火热的交织。终究是狠不下心和纪南岑分开,引以为傲的理智被击得溃不成军。在一阵哀然的吁叹后,她缓缓坐起身,面无表情拨通了肖乐遥的电话。“喂,苏总,蜜月旅行愉快么?”肖乐遥愉悦的问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将苏屿汐的痛点生生撕成了口子。“订两张回渲城的机票,时间越近越好。”“这么快就”肖乐遥顿了疑惑的语气,已然在老板的声音里寻到了不爽,只能连连答应:“好,我马上处理。”纪南岑坐在床边,将偷偷藏在床下的东西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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