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方仲景还会不会在背后搞什么鬼。 不等方仲景再阻拦,秦上拨通了主治医生的号码。 过了好一会,那边才接通。 秦上说:“医生,是我。” 医生听出了秦上的声音,稍稍顿了一顿,“秦先生啊,请问有事吗?” 秦上单刀直入地说:“我想问下关于二期化疗的结果,还有三期化疗什么时候开始。” 医生本来以为秦上是来兴师问罪的,听这口气,看来他还不知情。好歹是在医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医生,早就修炼成了人精,猜到方仲景想瞒着秦上,他自然不会去触这个眉头。 医生心里转了转,几乎是马上想好了说辞,“最近我这边出了点问题,所以二期化疗的结果可能要再等等。” “至于三期化疗开始的时间,等结果出来了再看情况安排。” 医生说这话时,语气和声量都掩饰得极好,丝毫听不出是在撒谎。 秦上没太怀疑,问道:“那二期化疗的结果什么时候出?” 医生温和地说:“等出了结果我马上通知你,好吗?” 事已至此,就是让秦上等下去的意思。 秦上没再问,挂了电话。 方仲景见秦上盯着手机出神,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平静道:“别胡思乱想,前几天有家属医闹,所以才耽误了。” 秦上回头看他,那双黑黝黝的眼睛令人捉摸不透,“你怎么知道?” 方仲景镇定自若,“你忘了,方家和医院是合作关系,出了事自然瞒不住我。” 秦上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晚上,助理送来晚饭,秦上看着保温盒里的饭菜,忽然想起那天石伍给他做的晚饭。 说起来,他们也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秦上放下勺子,翻出那天在老宅子里留的电话,拨了过去。 很快,听筒里响起冰冷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秦上皱了皱眉,拿下手机,转而拨向陶止的号码。 陶止的电话也打不通。 “怎么了?”方仲景适时开口问。 秦上看着切换回号码页面的屏幕,有些出神,“陶止和石伍联系不上了。” 方仲景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忽然浮起一个不好的想法。 秦上看向方仲景,忽然问:“他们会不会出事了?” 方仲景知道秦上在担心什么,他拿起勺子,塞到秦上手里,“别担心,我让人去查查。” 秦上没答话,盯着汤面出神,还在想陶止和石伍的事。 这段时间秦上已经瘦了不少,从骨子里透出强烈的病意,方仲景想起那天医生说的话,心里一沉,话里难得带了威胁,“你不吃,这电话就不打了。” 秦上瞪了他一眼,勺子扔回碗里,溅出一圈的汤汁。 方仲景如今最见不得秦上生气,放缓口气,“我和你开玩笑。” 说着,便当着秦上的面打电话联系了助理:“你找人去管家老家的老宅子看看,陶止和石伍怎么回事?” “是……” 方仲景挂了电话,“很快就有消息了……” 秦上草草喝了几口汤,困意又席卷而来,他背对着方仲景躺下去,呼吸逐渐平稳,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方仲景靠在床头,盯着秦上的侧脸,难以入眠。 深夜,方仲景手机响了,是助理打来的电话。 方仲景及时按了静音,他观察了下秦上,确认他没醒,才下床去了洗手间。 门没锁,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熟睡的秦上。 方仲景沉声道:“说吧……” 那头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方仲景猜到出了事。 “人没了?” 助理硬着头皮道:“是,我去老宅子查看过了,里面没有人,而且客厅很乱,像是……像是被人抓走了?” 方仲景没什么表情,像是早就猜到了,他往墙壁上一靠,森寒道:“石伍呢?” “石伍也不见了。”助理说:“我花了点钱打通关系,查看了那天附近的监控,发现那天来抓人的不止有向总,还有……” 方仲景目光一黯,替助理接了下半句话:“还有高寻文?” “是……” 方仲景沉默了几秒,看来那天他是上了向正诚的套,这两人早就掺和在一起了。 助理在电话里小心地问:“方少,要不要把人弄回来?” 助理如今很清楚他们方少在追求秦上,陶止和石伍又是秦上的朋友,恐怕又要揽下这个棘手活。 方仲景却说:“不……” 助理愣了愣,“啊?” 方仲景望着秦上熟睡的背影,沉默片刻后,他警告道:“这件事,谁也不准在秦上面前说漏嘴半句。” 助理明白了方仲景的意思,应了下来。 挂电话前,方仲景又说:“你再替我办件事。” 他的声音很低,几乎隐匿于黑暗之中。 墙上的时钟无声滑动,指针来到一点钟方向。 方仲景回到病床边,低头望着秦上的侧脸,目光是从未显露过的柔和。 他不会再让任何事绊住秦上治疗。 哪怕秦上以后知道真相,怨他恨他也好,他也绝对不会再让秦上离开他。 方仲景从通讯里翻出那个没备注的号码,他一动不动站着,整个人藏于黑暗之中,像在思考什么。 秦上这一睡,就是隔天中午,他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正好看见助理在跟方仲景说话。 助理站在床边,压着声量小声说:“陶止和石伍因为把号码换了,所以才联系不上。” 方仲景面色凝重:“没被向正诚和高寻文找到吧?” 助理一本正经摇头,“您放心,没有,我赶到的时候他们正准备搬家呢,不过他们说,这次是因为向总监听了您的电话才差点暴露的,所以之后要断联一段时间,免得再暴露行踪。” 这时旁边忽然插了声:“他们真的没事?” 助理抬头望去,看见秦上醒了,索性恢复声量,点头,“我亲自送他们去坐车的。” 助理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说这句话时,一脸诚恳,不像在说谎。 秦上问:“他们搬到哪里去了?” 助理毫不犹豫道:“北京……” 说着,又道:“对了,陶先生还让我转告你,等他和石伍安定下来了,就会找你,让你别担心他们。” 秦上听到这句话,终于放下心来,以陶止的为人,肯定说话算话。 秦上悬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下,他咳嗽两声,又缩回被子里。 幸好只是他多虑了。 助理走后,方仲景坐过来,替他盖上被子,“这下你放心了吧?” 秦上斜睨了方仲景一眼,勉强道:“谢谢……” 方仲景表情微僵,他一贯掩饰得很好,所以只是刹那而过的心虚,也没有被秦上捕捉到。 这一天里,秦上又在睡觉,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一直在注视他的那抹视线有多么复杂。 方仲景在床边一坐就是一整天,脚底落满了揉碎的烟草,黑夜仿佛一张密织的网,压得空气阵阵窒息。 他能等,秦上却不能再等下去。 方仲景伸手,温柔地抚摸着秦上的头发。 他绝对不会让秦上死的。 方仲景终于下定决心,拿上手机,离开昏暗的病房。 走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方仲景来到黑漆漆的楼梯间,他打开手机,屏幕的光映照在他冷硬的面容上,从通讯录里翻出唯一没有备注的号码。 如果秦上在,大概会觉得这个号码眼熟。 方仲景指尖僵硬,终于按下通话键,拨了过去。 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好……” 方仲景沉声道:“是我……” 电话那边的人停顿了几秒,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方少?” 方仲景从口袋里摸出烟,低头点着,火光在黑暗的空气中跳跃。 久久,方仲景说:“邱医生,商量件事。” 方狗要妥协了,为了和媳妇未来的性福生活…… 一直还在虐攻,秦上的病情就是对方仲景的惩罚和煎熬,随时随地担心握在手里的人会突然消失,提心吊胆慢慢折磨方狗…… 后面的发展还要继续折磨方狗的神经线…… 求求求求一波推荐票! 这对收尾以后就开启陶止和向正诚那对番外,感兴趣的宝贝扣个1,我看看多少人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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