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想知道什么。”钟珩低头吻了吻岳嘉佑的额头。
&esp;&esp;公演刚刚结束,他的金发还被发胶朝后梳起,显得有几分不属于十九岁的成熟。
&esp;&esp;他此刻是钟珩的恋人,能够分担痛苦的另一半。
&esp;&esp;即使能做的事情很少。
&esp;&esp;“你想说什么?”岳嘉佑低声反问。
&esp;&esp;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倾诉欲。
&esp;&esp;他觉得今晚的钟珩或许也有自己想说的。
&esp;&esp;“岳嘉佑,或许今天说这件事并不合适,不过——”
&esp;&esp;钟珩停顿了片刻,他垂下头的时候,头顶的灯光并不能将脸照亮。
&esp;&esp;但与此同时,窗外,院外,墙外,远处是亮如白昼的空地,媒体们的灯成为了这个雪夜的背景。
&esp;&esp;那些窗外散射而来的冷光,照进钟珩眼里。
&esp;&esp;光落入眼底,显得有些冷。
&esp;&esp;岳嘉佑静静地等待他说完。
&esp;&esp;“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十五岁。”
&esp;&esp;钟珩说完了自己的话。
&esp;&esp;十五岁的岳嘉佑,还没有长到一米八的身高,比现在还要瘦很多。
&esp;&esp;他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力量,和现在如出一辙。
&esp;&esp;只不过是,那年的岳嘉佑,眼里有更多的警惕和痛苦,还有漫无边际的孤独。
&esp;&esp;而现在,那双眼睛里多了些温柔与从容。
&esp;&esp;“嘶——?十五岁?”岳嘉佑被他吓了一跳,小声重复:“十五岁我还在读初三吧?”
&esp;&esp;那年,岳宗城已经开始赌钱了,妈妈也早就开始长期住院的生活了。
&esp;&esp;他过得实在太过狼狈,没办法想起生活里什么时候出现过钟珩这么个人。
&esp;&esp;倒不如说,如果那年的自己面前曾经出现过钟珩。
&esp;&esp;一切或许会好一些。
&esp;&esp;“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多大,只记得是个很瘦,看人像要砍人一样的小鬼。”钟珩目光落在面前的小孩身上:“那天,你在吹唢呐。”
&esp;&esp;岳嘉佑愣了愣。
&esp;&esp;他会吹唢呐,但是,只会在一个场合吹唢呐。
&esp;&esp;岳宗城还愿意做点小生意,还没把赌钱当做全部人生的时候,组过白事班子。
&esp;&esp;所谓的白事班子,指的是在葬礼上负责送葬、哭丧或者表演一些节目的土戏班子。
&esp;&esp;这是所有戏班子里最不需要技术含量的一种,有人会哭,有人会吹个唢呐,会敲锣打鼓,也就算了差不多了。
&esp;&esp;岳宗城能说会道,哭丧哭得比亲眷们更加真情实感,格外投入。
&esp;&esp;加上岳嘉佑的乐感在线,虽然是被岳宗城逼去吹唢呐的,但吹得还不错。
&esp;&esp;岳宗城的草台班子,在业界居然还算吃香。
&esp;&esp;岳嘉佑很快意识到,钟珩听过自己吹唢呐,那就意味着,他们的第一次相见,是在一场葬礼上。
&esp;&esp;少年抬起头,露出抱歉的眼神。
&esp;&esp;他们目光对上,想起今晚。
&esp;&esp;今晚他们之间总有一层薄而难以挥去的沉郁。
&esp;&esp;以至于,竟然总是离不开死亡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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