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信退,她进,陆允信再退,她再进,陆允信迂回一绕,勾着她整个卷进自己的节奏里。
江甜忽然错了呼吸,陆允信喉结起伏着,倏地将她朝身前压更紧……
大概过了十分钟,陆允信松开她,额头碰着她额头。
江甜脸颊绯红,胸口一起一落地喘气,陆允信呼吸亦重,手掌反复拊着小姑娘后背纤细的蝴蝶骨。
&ldo;都瘦了……&rdo;他闷闷地。
&ldo;瘦一些好看啊,瘦一些显腿长,&rdo;江甜攥着他衣角,眼里残泪亮闪闪,&ldo;你在……心疼我?&rdo;
陆允信攀着江甜背,单腿挪到床边坐下。
他把小姑娘带到自己腿上坐着,一本正经:&ldo;要是你喜欢的,比如面条,你走之前那么重,几天后你回来,发现它轻了,你是不是得心疼?&rdo;
小姑娘方才没换好气,现在还有点缺氧:&ldo;我和面条不一样……&rdo;
她脸红,耳朵红,脖子都泛着层粉色。
大眼睛黑白分明,懵懵的小模样望得陆允信心上铁刺快化作春水。
&ldo;嗯,&rdo;陆允信偏头含住她的耳垂,嗓音低哑着,轻道,&ldo;我的喜欢也不一样……&rdo;
他鼻息温热,拂过耳廓,宛如洗澡站在莲蓬头下,水漫过后背的第一瞬,悸然浸过全身。
江甜轻细地&ldo;嗯&rdo;,坐在他腿上,脸烧得红红。
陆允信屈指刮一下她的脸,手停在她下巴上。
静默里,心跳咚咚间,江甜掩盖紧张地嘟囔:&ldo;我经常看你对面条也做这动作……&rdo;
陆允信笑着,屈指轻扭过她的脸,偏头又吻了上去。
唇齿间碾磨探索,偶尔到深处,脚尖和发顶都苏苏过着电流,他假意让她调整,她还没回纥过来,恶作剧般又截了她的呼吸……
比上次久一些。
江甜问:&ldo;为什么你会换气,你难道不是第一次谈恋爱?&rdo;
&ldo;不是,有个前女友,她甩了我。&rdo;陆允信亲亲她额头。
江甜问:&ldo;我好看还是她好看?&rdo;
陆允信安抚地亲亲她眉心:&ldo;你好看。&rdo;
&ldo;嗯?&rdo;
&ldo;她没你高,我现在喜欢你这样高一点的。&rdo;陆允信随口道。
&ldo;那你以前不喜欢她吗?&rdo;
&ldo;喜欢,我以前喜欢她那样矮一点的。&rdo;
&ldo;……&rdo;
不管江甜说什么,陆允信都回答,回答得也敷衍,只想亲亲她。
这儿亲亲,那儿亲亲,只觉得小姑娘哭着软,笑出酒窝也软,就像高三清晨第一笼冒着热气的馒头,白甜苏软,一口咬下去……
直到护士敲门,江甜才从陆允信怀里挣扎起来。护士进来,陆允信掀过被子盖到自己腰上。
江甜肚子在唱空城计,陆允信抬下巴给她示意桌上的保温桶。
&ldo;你要吗?我帮你盛。&rdo;江甜问。
&ldo;你吃,我吃了饭的。&rdo;
江甜在旁边茶几上喝粥,护士给陆允信查血糖,陆允信含着体温计测口温,陆允信频频看江甜,护士也频频看江甜。
护士检查完关门出去,外面响起小幅尖叫声。
江甜吃完了,朝门口望一眼,收回视线,&ldo;明阿姨问要不要来接我,&rdo;她问陆允信,&ldo;那我……就先回南大了?交大那边我们两个都还有半个月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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