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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像你一样找借口来我家蹭饭。”“好吧。”檀千琉语气夹杂着一丝失落：“这样你都能忍受？”“忍受什么？”霜梓涟将她神色一点点收入眼底，捣碎了品味着，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忍受我死皮赖脸来你家蹭饭。”“你说你虚的，我的过错。”这话把檀千琉给整笑了。不对，她原话是这么说的吗？檀千琉回忆着，她好像说的是憔悴吧！饭吃完了，檀千琉放下碗筷：“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借口来你家蹭饭？”“你说了啊，虚。”檀千琉：“……”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她被气笑：“因为……”没等她说完，霜梓涟打断：“不想知道。”没想到对方的回答竟如此出乎意料，剩下的话语被檀千琉活生生吞进肚子。她刚想问为什么，手肘碰到旁边物架导致东西摔下来，由此被打断。是一盆塑料的假花盆栽，摔下来后盆和花分离，里面掉出来一样首饰盒。檀千琉去捡起，看着落灰的首饰盒若有所思，转而问霜梓涟；“你把首饰盒放这里面……”她以为是个空盒子，结果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项链，看着不便宜。贵重的首饰不得好好放着？放这里面？霜梓涟真是令她意想不到。霜梓涟目光在看过来的那一刻，眉头微微蹙动：“你别乱动。”“抱歉啊。我以为是空的。”听对方的语气，好像这个项链对她还是挺重要的？但这么重要的东西干嘛随便乱放啊？可几秒后，霜梓涟又换了种无所谓的语气：“没事，我都忘了还有这条项链。”檀千琉不能理解，前一秒表现得紧张，下一秒又表现得好像这条项链只是随手乱放的无关要紧的东西。她还是把项链放回去，不小心注意到上面刻的三个字母：tql盒子盖上，檀千琉问：“还是给你放回这个盆栽里去？”“嗯，放回原处吧。”“你不戴吗？我觉得挺好看的。中间挂坠里的那个小兔子好可爱。”“不戴。”霜梓涟半垂眼帘。檀千琉察觉出什么，目光沉吟片刻。tql檀千琉？她摇摇头，甩掉这种自作多情的想法。但她估摸着，这个项链，应该是霜梓涟要拿去送人的，或者别人送霜梓涟的。可细细想着也不对，那上面为什么不是szl？她没再多问，只是忍不住好奇，总想着，tql这三个字母还能代表什么意思。最后她实在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我听说项链上面刻字母，都是有含义的，tql是什么意思？我刚才不小心看到那条项链上刻着这三个字母，诶，我就是觉得那个项链好看，多看了几眼，我最喜欢兔子了。”“太强了。”“什么？”听到这三个字的檀千琉不可思议，低眸看了眼手里端着的碗：“这碗不重，用不着这么夸我。”霜梓涟不置可否，把檀千琉手中的碗拿过来一起堆放好，转而端进去厨房清洗。檀千琉拿抹布抹桌子，好半天反应过来，霜梓涟说的是那三个字母的意思。tql太强了项链上的字母竟是这种含义？这……合理是合理……就是好像哪里有点怪？醋浓厨房的灯光打在侧脸，檀千琉绑着松松的低马尾，发丝贴在颈脖，挽到左肩一侧。霜梓涟下垂的余光迷离，经由对方侧肩，抬起时转换方向往客厅外放置塑料盆栽的位置撇。东西被檀千琉放回原本的地方，只是位置放斜了一点，因为以往这个视角，是完全看不到那个塑料盆栽的，现在则是能看到一半。白炽灯缀落在她长睫的光晕随着眼皮的轻微颤动而漾晃。霜梓涟思绪在回忆的长河中游弋，又在某个冬季纯白的天地所搁浅。她与檀千琉不在同一所大学就读，但檀千琉是她母亲柯尘钰的学生。檀千琉人热情，师生关系不错，会和几位同学说好一起买菜去柯教授家里包饺子吃。至于檀千琉知不知道柯教授有位女儿，她不清楚，也不清楚母亲有没有在檀千琉面前提起过她的名字。父母在她刚满十八岁那年离婚，霜梓涟大学时期经常是在父亲家里住一段时间，在母亲家里住一段时间。而不凑巧的是，很多次在檀千琉去柯教授家里时，她人不是在学校就是在父亲家里。有次在朋友圈看到母亲和学生的合照，霜梓涟打电话给妈妈，妈妈让她放心，一个人住轻松，偶尔有学生陪，不用担心孤独没人说话，以前教过的学生，工作后还会拎着家乡特产来探望，没有过得不开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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