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檀千琉感受出对方憋了许久的不好意思,于是把花洒给她,霜梓涟接过,瞥眼对方眼睛上蒙着的薄纱,低头自己清洗了遍部位。完成这些后霜梓涟坐进浴缸里,舒缓放松身体。“你会按摩吗?”霜梓涟扭头看她,发现对方衣服彻底湿透,她仗着对方看不清她的表情神色,眼睛便一直盯着某个地方。“我试试。”檀千琉绕到后面站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捏动起来。霜梓涟半阖着眼,雾气缭绕的浴室,灯光映在她眸里都变得朦胧。水面泛着轻微的涟漪,随着她一动又会多出一圈更大的波澜。不得不承认,如果能够放下羞耻心的话,这样还是很舒服的。但这毕竟是第一次和檀千琉这样,霜梓涟就算此刻状态再放松,也还是会有点点羞囊,不过幸亏对方眼睛蒙了层薄纱,这会让她自然很多。她低眸,稍稍偏侧,看着檀千琉给自己按摩的手,在灯光下很白,用力时骨节会突出,沾了水的手背肌肤上,反射着微微的光,仔细看能隐隐看见淡青色的筋脉。霜梓涟就这么看着那手,从她的肩膀慢慢按到了锁骨,又不断往下探进了水里。她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声音像是被水润过一遭:“嗯?想干什么?”脑后飘来对方略带笑意的声音:“你说呢?”她松开对方的手,檀千琉却没有继续往下,反而理智回笼了一刻,把手重新放回到她的肩膀上。“我的眼睛很湿哎。”听到这话时霜梓涟没理解,转过头去看檀千琉,浴缸的水因为她这么一个动作,溅起水花溢出来落到檀千琉脚边。刚才冲洗的时候,檀千琉不仅衣服被弄湿,头发也湿了一点,包括她蒙在眼睛的薄纱,自然也弄到了水,以至于她看出去的视线,都深了一点。但此刻,她被薄纱摩挲眼睛,更多的是痒,弄到水后更不舒服了,她好几次都下意识的想去揉,但是怕一揉就弄掉出来,惊到霜梓涟,所以忍了好久。“你帮我挠挠眼睛。”檀千琉说:“好难受。”霜梓涟拉着她手,让她到浴缸侧边,霜梓涟抬手,碰了下薄纱,于是那层薄纱直接贴到檀千琉眼睛,潮湿,又带有点凉,檀千琉下意识往后仰了下脑袋,嘴里发出“呀”的一声,这玩意沾水了触感真粗糙,檀千琉干脆闭上了眼睛,扣住对方的手腕:“水都进我眼睛里去了。”经由这么一提醒,霜梓涟才想起自己从水里抬起手都没有甩干一点就往檀千琉眼睛上碰,而且那层薄纱前面几乎湿了个透,她看檀千琉前面的几绺发梢也在滴水,抬手轻轻抚了下对方的脸颊,问她:“这样会不会冷?”檀千琉摇摇头。她确实不冷,相反,还有点热,对方倾身过来时,扑了她满面的温暖水汽。霜梓涟整条洁白的手臂都伸出了水面,她替对方将贴鬓边的发丝挽到耳后根。可能小拇指没注意勾到,导致围着檀千琉眼睛的腰带一下松落,又因为沾了水,有些重量,掉下来时直接搭在了白色浴缸的边缘。眼睛上潮湿粗糙的东西没了,原本眼睛进水闭着眼的檀千琉,下意识的睁开了眼,这一眼睁开,就再也闭不回去。霜梓涟显然是愣了下,还维持倾身给对方挽头发的动作,此时见檀千琉看着自己,不由得脸颊涨得通红,“哐当”一声立马坐回了水里。她这个动作太大,制造出的水花也大,直接溅到檀千琉脸上,檀千琉抬手抹了下脸上的水,紧接着眸光投向霜梓涟。对方眸中泛着水雾,白皙的肩膀被温水浸泡得有些淡淡的粉红,脸颊就更不用说了,她视线往下落,比起刚才蒙着薄纱看霜梓涟时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现在则是更为直截了当的冲击力,冲进她眼睛里,大脑都是晕乎乎的,有种以前她喝酒喝醉了的恍惚感。“你往哪看呢!”霜梓涟咬着下唇,睫毛半垂下,身体往下滑了一截。灯光碎在水里,漾动着水面,原先搭在浴缸边缘的腰带,另外一侧长长的飘在了水中,浮游着。檀千琉喉咙滑动,盯着对方微微张开的红唇,饱满莹润,透着光泽。她理智为负数,稍稍站起倾过去,霜梓涟脸上落了半片阴影,她润湿的乌黑长睫不断颤动着,心跳得快,紊乱的呼吸从微启开的唇瓣中吐出来,与对方的交织到一起。檀千琉环住她的脖子,她便也抬手圈住了对方。水汽将两道身影交融在一起,两人在浴缸中浮浮沉沉,不断索取着。浴室的水汽闷着她们,呼吸变得越发的粗重,到最后盈满了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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