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有没有受伤?”沈玉奚的脸色微妙,眼神中带着冰冷的怀疑。“你是元婴?”“师尊……”离渊僵住了,舌头打结,脑子发懵,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你为何要隐瞒修为?”沈玉奚的声音愈发的冷,离渊感觉这一刻的沈玉奚冷漠得有些陌生了。“我,弟子……弟子半分……”离渊又急又怕,沈玉奚却笑了,“算了,元婴便元婴吧。”这就是不生气了?离渊微微松了口气,以护住沈玉奚姿态走在前面,提着沾了妖兽血液的剑一面警戒,一面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师尊:“师尊,我们赶快回去。”可他的师尊却好似半点也不着急,也不担心藏在黑暗里随时都可能重新的妖兽。“回去?”沈玉奚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薄凉如水。“不必了。”离渊感觉到一股带着威胁的寒意,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回头。一道雪亮刺眼的白光。“噗——”兵戈入体。沈玉奚迎面一剑,刺向他的心脏。“师尊……?”离渊握住刺入心口的剑,锋利的剑刃划破他的手心,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剑身。他对身上的伤口浑然不觉,只是不解的,哀伤的望向他的师尊。而他的师尊神色漠然,眼中隐隐有几分厌恶之色。不,是毫无掩饰的厌弃之色。离渊嘴角流出鲜血,后知后觉的感到有些痛了,“……为什么?”回应他的却是他的师尊抽出剑身后,毫不留情的一脚。离渊被这一脚踹出数十尺,肋骨断了三根或者四根,他猜不出,也无暇去猜测。淋漓的鲜血混在砂石之中,谁也没有对此分去丁点注意。离渊艰难爬起,却没有更多的力气起身,他忍不住单膝着地,看着他的师尊踱步走向他,眼中冷意入骨。“为什么?”白衣修士用剑尖挑起离渊的下巴,“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把一个畜生养大的杂种当弟子吧?”“我留着你,当然是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不会的,”离渊声音嘶哑,眼眶发红,隐隐可以看见水雾:“师尊,你是在说气话对不对?是弟子哪里惹您生气了,弟子……”“师尊,弟子知错了,弟子以后都听师尊的话……”白衣修士居高临下地俯视离渊满身狼狈地趴在他的脚尖,轻蔑地嗤笑了声,倨傲又轻佻地用沾着离渊血迹的剑身在离渊脸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乖徒弟,你能做到多听话?”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像是在诱哄一般:“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白衣修士的神态也好,语气也罢,都充满一种违和感,与往日里的沈玉奚相去甚远。但失血导致离渊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被师尊厌弃的惶恐让他无暇去理会其中的不同。听到沈玉奚的声音有所软化,离渊的脑子愈发混沌,好似抓住了师尊抛来的救命绳索,离渊既是信赖又是急切地开口。“弟子什么都听师尊的。”“好啊,那你把你的金丹给我吧。”“……金丹?”师尊要我的金丹做什么?离渊怔了怔,混沌的识海升起一股疑惑。师尊想要,我……对,是我的荣幸。但还不待离渊点头应允,他的耳边倏然传来一阵仿佛是血肉破开的声音,与之而来的是,自丹田处传来的剧烈痛楚。离渊疼得眼前阵阵发黑,他艰难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师尊。只看见本该在他的体内好好待着的金丹出现在他的师尊手中,光华灿烂。“喜欢?凭你也配。”只看见本该在他的体内好好待着的金丹出现在他的师尊手中,光华灿烂。“师……尊……?”离渊的眼睛茫然地睁大了,声音因为口中含着的血沫而断断续续。他大口大口地呕着血,身体痛苦地颤抖着。“师尊……”视线因为严重的失血与疼痛涣散,离渊看不清沈玉奚的神色。不知他的师尊在亲手剖离他的金丹的时候,脸上可曾有过半分的怜惜之色。倘若他的师尊对他有半点的怜惜,就是再疼,他也……甘之如饴。离渊出了一身的冷汗,血液自他心口破开的伤口汩汩流淌,浸透了他洁白的弟子服,也将这身干干净净的弟子服彻底弄脏。一滴又一滴的血在他身下的地面汇集,汇聚成血色的湖泊,离渊也不知自己哪里来那么多的血可以流,或许他将体内的血液流干了也说不定。他可以很清醒地感觉自己的生机随着血液的流失在逐渐消散,而他负隅顽抗的意识,也在剖丹的重创下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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