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气味叫他想起一些很不美好的回忆。比如,当年沈玉奚在他心口刺下的那一剑。比如,他被沈玉奚挖出金丹后,当做垃圾一样,踹下无间鬼域。“我发现,您还真是死不悔改。”沈玉奚还真是懂得如何激怒他。换作是任何什么人,或者生灵,敢这样伤他,早就被他扒皮拆骨挫骨扬灰了。偏偏,偏偏是沈玉奚。沈玉奚……沈玉奚!他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一心爱他,无论被他如何苛责折磨也舍不得伤他半分的那个傻子吗?重渊阴沉着脸,一脚踩在了沈玉奚方才握着灵玉碎片的那只手上。“……啊!”因为喉咙的伤,沈玉奚的嗓音变得十分沙哑,连带着痛呼也变得含糊,微弱不可闻。他的手上本就带伤,被这样粗糙的鞋底碾着,疼痛便又加剧了一倍。疼……好疼!沈玉奚疼得冷汗涔涔,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坠落。他本能地挣扎,想要解救自己受难的手。不行……会断的,不能……“呜……”但压在他手上的脚好似有千均的重量,泪水混着汗水汇聚到鼻尖滴落到地上,沈玉奚恐惧一般的抽噎了一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虚伪,自私,冷血,将他人的真心弃如敝履,肆意践踏。现在又在那里装可怜……可笑,他以为只要装可怜就可以在他这里蒙混过关了吗?重渊面色阴晴不定。他眼睛的眼色很深,是由世间最浓重的恶念染就的纯黑,从高处垂眸往下看的时候天然有种幽深的晦暗。『我不会再上当了。』“师尊?”“我喊你一声师尊,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角色了?”重渊松开一点力道,沈玉奚还没来得及将手抽离,又被重渊掐着手腕从地上强拽起来。『我不会再对他心软。』“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吗?”喉咙的伤处在疼,手心的伤口在疼,被碾过的指骨也在疼,没有灵力维持的破碎筋脉趁火打劫地疼,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强烈的痛感叫沈玉奚眼前一黑,他痛得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的身体无意识的发着颤。重渊提着沈玉奚,将他粗暴地掼进浴池的池水里。温热的池水变作世间最温柔的酷刑将他密不透风的包裹,隔着水波诡谲的池水,沈玉奚看见重渊面上冷漠的神色。“好好洗一洗你的脑子,我可不是那些被你迷得昏头转向的蠢货,他们愿意捧着你,我可不会捧着你。”力量在渐渐流失,意识也逐渐模糊。锁链缚住了他的四肢,将他禁锢在池水里,无法逃离。“您瞧,您真的不该忤逆我的。”重渊掐着沈玉奚细瘦的下颌,强迫他仰起头。沈玉奚不住地咳,呛水后的喉咙疼痛愈发严重,他整个人都湿透了,眉,眼,发,都在湿淋淋地滴着水。重渊的手指重重摩挲过他苍白的唇。“师尊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师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弟子就什么时候接您回去。”认错了吗竺仓是魔域土生土长的妖灵,她年纪小,运气却很好,在成为魔宫的侍从没多久,就被安排去了‘金屋’负责照顾里面的‘贵人’。‘金屋’是魔宫众人对那座宫殿的叫法,在竺仓之前,也只有几个送饭的仆从接近过那里,只知道那里是魔宫的禁地,里面住着魔尊最重视的人。来之前她就已经听说过‘金屋’的奢华,真正看见的时候,竺仓还是很没见识的看傻了眼。宫殿的大门是紧闭的,不仅如此,连窗户都是紧阖着。‘大人还在休息吗?’没有主人的许可,他们这种仆从是不能进入宫殿里的。竺仓呆了一会,撸起袖子开始打扫起殿外的卫生。宫殿很大,光是擦外围的地板都耗费了竺仓一上午的时间,竺仓擦完柱子和地板,已经是午后了,她名义上的主人却还是没有传唤她。又等了一段时间,竺仓大着胆子把耳朵小心翼翼地贴在门上,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她的种族武力弱,全靠十分灵敏的听觉提前避险,这一听,竺仓听到了模糊不清的呻吟。像是含在口中那样的朦胧。听起来好像有一些……痛苦?“大人……”竺仓大着胆子敲了敲门,“大人?婢女竺仓是尊上吩咐来伺候大人的,可以让婢女进来吗?”没有人回答。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难受……竺仓鼓起勇气,去推紧闭的殿门。“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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