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于私,岳清则都不会放沈玉奚离开的。肯定是沈玉奚这娇气的菟丝花受不了苦,自己跑了。岳清则不认为是沈玉奚自己逃跑的,他认为沈玉奚一定是被迫无奈,无论是所谓的“勾结魔修”,还是“畏罪潜逃”。若是被迫,他的师弟的境遇或许会比留在仙盟更糟糕。想到这里,岳清则便心急如焚,虽然他是玄天剑宗的宗主,但他无法要求玄天剑宗也同他一样信任沈玉奚的无辜,也无法动用宗门的力量去寻找沈玉奚的下落。他是他,宗门是宗门。宗主之位不是用来以权谋私的权利,而是代表着职责与责任。为了减少不必要浪费的时间,岳清则直接将宗主的权柄交给宗门里值得信任的长老,孤身一人寻找沈玉奚的下落。在查清魔域的魔尊是重渊的时候,岳清则也找到了沈玉奚留下的灵力波动——沈玉奚上一次的逃跑虽然功亏一篑,却意外为他在外界留下了曾经来过的痕迹。循着那么点蛛丝马迹,岳清则终于找到被重渊深藏的沈玉奚。我不准许循着那么点蛛丝马迹,岳清则终于找到被重渊深藏起来的沈玉奚。“清霖……”纵然他早已经推断出被魔尊金屋藏娇的那位美人会是他的师弟,可在没有亲眼看见之前,岳清则一直都抱有微弱的希冀。他既想要找到沈玉奚将他受难的师弟平平安安地救回,又隐隐对在魔宫深处的“金屋”找到他的师弟这件事带有排斥。在魔域的这段时间,岳清则从魔修门的口中充分地了解到这一年里魔尊重渊是如何带着“金屋”的那位美人夜夜笙歌。岳清则想要救回沈玉奚,越早越好,但他不敢去想象若他的师弟真的落到了重渊手里,真的被当成了娇藏在“金屋”中的美人……带着微弱的希望,岳清则不惊动魔宫的任何一个守卫,任何一个侍从,一路潜行进入“金屋”,然后,他在“金屋”之中看见了他的师弟。在看清沈玉奚的那一刻,岳清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岳清则不是第一次到魔域来,但潜入象征着魔域权利中心的魔宫的举动却还是第一次经历。身为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正道修者,未经过主人准许擅自潜入他人府邸是岳清则所做过最失礼的举动。他对魔修的态度并没有像正道的其他修者那般过激,但也肯定不属于亲近魔修的那派,对于岳清则来说,他不敌视魔修,但魔修如果要在正道的地界作恶,他也是会毫不犹豫地用他手中的剑来裁决作恶者。在性格同他们的手里的剑一样冷硬的剑修里,岳清则的性格可以说是温和宽容的,他也确实做到表里如一,做玄天剑宗的首徒时,他是温润随和的大师兄,在从未玄天剑宗的宗主后,他的温雅之中有增加了一抹威严,他鲜少与人发生争端,几乎没有生过气。可现在,岳清则感到自己的心头燃烧着怒火。沈玉奚只披了单薄的一件中衣,赤着脚,乌发披散着,裸露在外的脖颈洁白如玉,衬托得上面的青红瘀痕愈发刺眼。他就像是被玷污的神像,岳清则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几乎将他淹没的痛心,走到沈玉奚的面前。直到岳清则走到沈玉奚的身前,沈玉奚才抬起头,将视线投了过去,眼眸中还带着迷雾的茫茫然。“……师兄?”沈玉奚语调晦涩地低喃,随即眼中的迷雾散去,他的身体瑟缩了下,而后警惕地看向四周。“你,你是怎么来的?来……做什么?”“我是来带你离开的。”岳清则这样说。离……开?沈玉奚恍然了片刻。师兄来救他了吗?他是不是能够离开魔域了?自他被重渊强行带回魔域囚禁起,一直到现在,沈玉奚都从未放弃逃离的念头。一日没有摆脱重渊的控制,沈玉奚一日不能心安。“清霖,我带你离开。”离开……沈玉奚手指的指尖都痉挛颤抖起来,他做梦都想要摆脱重渊,离开这个地狱,可是……在最初的心动之后,沈玉奚脸上的欣喜淡去,他的神色又重新变作了麻木,就像是对逃离魔宫失去了兴趣。“多谢师兄,不过,还是不必了。”沈玉奚摇了摇头,“师兄的好意,清霖心领了。我不能走。”“为何?”岳清则不解地,困惑地颦起眉头,他看向坐在宽大床榻之上的沈玉奚,疑惑地问询,但他的师弟只回报以沉默,不肯将原因告之。“清霖,你……”岳清则不明白沈玉奚为什么要拒绝,可他的声音在触及沈玉奚苍白的脸色时陡然湮没,“你……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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