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的病么,也还治得。只是这一年之内要禁房事。”大夫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宝玉的病情,因为太早有了男女之事,伤了身体,现在要用药仔细调养看恢复的情况。
请大夫用药,早有几个婆子请了大夫到外面去坐着喝茶写药方子,子骊脸上一阵发烫,刚才大夫看她的眼神都好像是在谴责她对儿子太过于溺爱了,活生生的养出个纨绔子弟。大夫开了药就告辞了,子骊一个人呆坐了一会,咬着牙狠狠地对着周瑞家的吩咐:“你去把袭人这个祸害给我找来!”虽然子骊不喜欢袭人的城府深沉,而是看在她对宝玉服侍尽心,子骊倒是容下了袭人。按着子骊的想法,宝玉尽管不上进,可是本质上还是个老实孩子,没沾染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习气。
今天看来是自己太疏忽了,宝玉没跟着纨绔子弟们学坏了,没想到却被身边的丫头们给带坏了。子骊千算万算,却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以前她认为袭人尽心服侍是身边有晴雯比着,尽管晴雯是个抓尖要强,牙尖嘴利的人,但是有晴雯在,袭人和好些丫头们心存忌惮也不敢和宝玉太胡闹。子骊撵走了晴雯,那些丫头们没了忌惮,自然要变着花样的勾引宝玉和她们亲近reads();。
看着子骊的脸色不好,那些丫头也不敢劝,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凝固起来,正在大家小心翼翼不敢出声。凤姐倒是带着个丫头来了。凤姐一进来就看见子骊脸色不善,边上的翠袖几个丫头忙着给凤姐使眼色。凤姐就知道怕是宝玉惹了子骊生气了。她也不敢太随便,上来请安,子骊才缓和了点叫凤姐坐下来。
“太太好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可是宝兄弟身体不好了。”凤姐刚来的时候看见大夫出去,问了才知道是子骊叫大夫来看宝玉的。
子骊和凤姐把方才的大夫的话都说了,她拿着手绢抹眼泪:“我是后悔死了,竟然被袭人这个蹄子给骗了。老太太那边可要怎么说,等着晚上老爷回来。”子骊说着越发的伤心,忍不住哭起来。
“太太别伤心,都是往日太太对下人太好了。依着我说对地下的奴才们也不用太好,那起子小人们一个个的抓尖要强,为了往上爬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对他们好固然是咱们心善,可是也不能为了一点好名声就放纵了他们。那个袭人怕是觉得太太和老太太器重她,以后是个稳稳当当的姨娘了,她那点心思不过是担心宝玉今后娶亲就疏远了她,才趁着宝玉小的时候笼络他。那个人没私心。只是袭人的心思太大,是要好好地敲打一番。也不知道太太要怎么处置袭人呢。”凤姐开解着子骊。
“是了,你说的对,我以前只想宽厚待人,下人们自然是要感恩的。可是却忘记了人心不足的话。这个袭人真是心思不小。当初宝玉小,我看她服侍周到,小心谨慎的,就以为她是个老实孩子,带着宝玉我也放心,却忘了袭人也是个不知足的。她做姨娘还不甘心,非要把宝玉掌握在手心里。哼这样的人我容不下,老爷老太太也容不下!”子骊眼里闪着冷冽的光彩,正说着外面小丫头说:“袭人姐姐来了。”
子骊听着小丫头们当着她的面,都赶着袭人都叫起来姐姐了,越发的气恼起来。袭人心里有事,听着子骊叫就已经是心里不安,赶着来了这边却见子骊脸上没什么异样,只在哪里和凤姐拉家常,袭人的心稍微安定下来了一点。
子骊也不理会袭人,袭人只能站在哪里,等了半天,袭人的脚都站酸了,子骊才抬头要茶,袭人忙着接过来小丫头手上的茶盘亲自端上来。子骊接过来茶杯,好像才发现了袭人:“怎么你来了半天也不出声?可是累着你了,你坐下吧。”说着真的有个小丫头端着椅子来给袭人放下。
袭人忙着说:“太太说的哪里话,在太太怎么有我坐的地方。我本是奴才,伺候太太是应该的。”
“哼,我可不敢使唤你!如今上下谁不知道你花大姐姐?宝玉那边的一切事情都是你说了算,连着正经的宝二奶奶都要听你的教训。明天没准我就要伺候你花大奶奶吃饭喝茶了。你打量着我不在家里住,就无法无天起来!”子骊忽然脸色一变,连珠炮般的发难。
袭人顿时傻眼了,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太太的话我不敢辩驳,我对宝二爷一向是尽心服侍的——”啪的一声,子骊一个耳光扇在了袭人的脸上,她气的脸色通红:“好,好!好个闷葫芦,老太太和我都被你给骗了。我放心把宝玉交给你,谁知你挑唆着宝玉胡闹,连着身子作践坏了。”袭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其实早就察觉出来宝玉的身体不对劲,虽然日日和他们胡闹,但是那种事情上明显是力不从心,袭人想着是宝玉从小看着虽好,其实底子差,因此也就暗地里给宝玉调养身体。只是自从宝玉成亲,眼看着宝玉和湘云更有共同语言,他们整天在一起说笑作诗画画,自己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因此袭人也动了心思,联合着麝月先排挤走了秋纹和碧痕,袭人依仗着自己曾经服侍过湘云,拿捏着宝玉和湘云,霸占了宝玉不叫他晚上到湘云的屋子里去。
今天被子骊一顿痛斥,袭人还想把责任推到走了的碧痕和秋纹身上,结果被子骊直接戳穿了心事reads();。
晚上子骊到了贾母那边,还没开口,贾母先道:“你是为了袭人来的?那个蹄子唬的我们好苦,没想到那么坏!你也不用自责,好在我们发现了袭人的把戏,现在还来得及。那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置了?”
“老太太圣明,都是媳妇失察,还请老太太责罚!”子骊伤心的拿着手绢擦眼泪。“不是你的过错,别伤心了!袭人那样的丫头城府最深,平日里看不出一点破绽,你吃亏就在心太善,对人只相信他们都是好的,不相信人心都是坏的。再好的人心里也闪过恶念。袭人那个丫头是买进来的,没根基,却能一步步的宝玉身边做了大丫头。她若是真的没一点城府怎么能如此。我最疼宝玉,没想到却害了孩子。”贾母反过来安慰着子骊。
子骊心里感慨,老太太确实老了,以前要发生这样事情,贾母一定是抓着不放不把子骊骂的狗血淋头,彻底压制住她才算完事。谁知今天却反过来安慰她!贾母大概已经没了婆媳争斗的心思,真的把她当成了一家人。她嫁进贾家算起来也有三十年了,总算是得到了贾母的承认:“老太太如此说,我更是心里不安。我已经叫人把袭人看起来,她是买进来的,如今就叫她嫁人领回去吧。不管怎么说也是她辛苦一场。”子骊表示把袭人赶回家。
“就这么办吧。何苦要喊打喊杀。宝玉的病怎么样?大夫怎么说?”贾母问起来宝玉的病情。
晚上子骊回到房里,贾政已经知道了宝玉的事情,黑着脸痛心疾首的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小小年纪就沉迷女色,如今可好了!不孝的东西,气死我了!”
子骊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但是宝玉现在的样子再挨一顿打没一点好处。她只能劝贾政别生气,先医治宝玉的身体,等着他恢复了再教训他。“我看都是对他太过溺爱的缘故!惯子如杀子,可见古人的话没错。传我的话,叫宝玉挪到庄子上养病去,只叫他媳妇跟着去,身边只两个小丫头服侍,叫宝玉自己种地,谁也不准再服侍他!”贾政把宝玉发配到了庄子上劳动改造了。
子骊听了,也认为如此安置更妥当。“要是早些把宝玉放到庄子上吃点苦就好了。”贾政拍拍子骊的肩膀:“尽人事听天命,宝玉这个孩子就该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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