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竹一时不禁语塞。
还说不懂,这人分明是猜到了她后面要说的话,所以从一开口就要断绝她说话的机会!
可是柳清竹已经硬起了心肠,也便不管他的抗议,继续说道:&ldo;我并不是一个可以被当做猫狗雀鸟来豢养的女人。这世上温顺乖巧的女孩子那么多,你何必……&rdo;
&ldo;你觉得,我从未给过你应有的尊重?&rdo;沈君玉的神色终于添了几分郑重。
柳清竹摇头道:&ldo;不是不尊重,而是……你又开始在我的面前隐藏你的心思了,像刚认识的时候那样……那应该是你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吧?可你的举动,又不像是在把我当做陌生人,我不明白。&rdo;
沈君玉把婉蓁交给臻儿带出去,认真地盯着柳清竹看了许久,才无奈地叹气道:&ldo;你真的要那么残忍吗?&rdo;
&ldo;我……&rdo;柳清竹有些被他的神情吓到了。
她很残忍吗?
她没有问出口,沈君玉却像是已经听到了一样,缓缓点头道:&ldo;非常残忍。我怕你要拒绝我,只好装疯卖傻,你却连装疯卖傻的机会都不给我。&rdo;
柳清竹歉然地苦笑一下,许久才低声道:&ldo;对不起。&rdo;
&ldo;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rdo;沈君玉固执地道。
&ldo;可我只能说对不起。你在我这里花费的心思越多,我便亏欠你越多,你叫我于心何安?&rdo;柳清竹虽然万分无奈,却依然坚持。
沈君玉试图牵她的手,柳清竹下意识地躲开,迟疑片刻才道:&ldo;算我求你,不要再让我继续亏欠下去了!&rdo;
沈君玉认真地道:&ldo;你可以不用亏欠,我对你多好都是理所当然,只要……&rdo;
&ldo;这是不可能的!&rdo;柳清竹猜到他要说什么,忙在他开口之前,慌乱地打断。
&ldo;为什么?&rdo;沈君玉似乎有些恼怒,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柳清竹一时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为什么?
因为她毕竟还是不够勇敢,因为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因为她害怕将来给他带来困扰,因为她……
总之,一切都是她不好。而她,却要让沈君玉来承担痛苦,以换取她的安心。
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直盘旋在柳清竹心头的,只有&ldo;对不起&rdo;这三个字,可是她知道,沈君玉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ldo;对不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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