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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ldo;倩雪，你狡辩也无用。犯罪证据发现在你床上的枕下，你就是作案人。你反对同志就是反对。看来，你父母经营的书店五八年被公私合营后，一直对□□怀有刻骨仇恨，你的这次行动是不是你父母指使你做的？你快坦白交待！&rdo;

显然，汤全福的用意很清楚：倩雪倘若离开公社广播室拒绝与他睡觉，他就要把倩雪和她爸妈送入监狱。这不是吓唬她的，一个月前，镇上刚发生过这样的事：一名知识分子因公开反对，立刻被公安局抓捕了。这时，倩雪想起了自己&ldo;上山下乡&rdo;的那一天。这天，天空虽然只飘零着雪花，然而十分寒冷。年老多病的父亲坚持要送她上火车，可走到半途身体就走不动了，叫她母亲扶着他，极艰难的登上高处，继续用目光远送她。而现在自己身在外地没有照顾父母，还要去连累父母受苦，这叫倩雪于心何忍？倩雪至此才完全明白自己已落入了汤全福的魔掌，一切命运都掌握在汤全福的手中。因此只得向他屈服，立刻乖乖地跪在地上请求说：

&ldo;汤主任，请求你放过我的父母吧，你把我父母关进监狱，他们会没命的。你如果想要和我睡觉，今后我绝不会再次拒绝，一切听从你的命令。&rdo;

&ldo;倩雪，这下你总算学聪明了，这叫做&lso;识时务者为俊杰&rso;。&rdo;汤全福不由笑呵呵地说，同时命令她立刻脱去才穿上不久的衣服。倩雪只好照办，不得不顺从地躺在床上……

倩雪从此以后就成了汤全福的奴，她的脸颊上失去了以前快乐的光华，人也衰老了许多。然而公社工作人员（包括女炊事员）都认为她是失恋的缘故，随便安慰她几句就不当一回事了。当然，汤全福得到倩雪后，尽管对倩雪百般的关心爱惜，而倩雪是不甘心做汤全福□□的。她每时每刻都想着如何逃脱汤全福的魔掌，严惩这个□□的败类。一次，倩雪在整理抽屉的时候，见到了前一名女播音员留下的地址，并由此想起了她说过的一句话：

&ldo;我憎恨这个肮脏之地，今后再也不来九岙公社广播站了。&rdo;

倩雪从以上这句话中，揣摸出前一名女播音员极有可能也遭受过汤全福的奸污，因此就决定找她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前一名女播音员确实也遭受过汤全福的奸污，她就决心和这名女播音员一起联名上告，这样力量增强了，不怕斗不过汤全福。于是，倩雪事先写好了上告信，然后假装牙痛不能吃饭。晚上汤全福要睡她时，她说牙痛得厉害没心情，汤全福便同意倩雪去镇卫生医院医治牙痛。这天下午，汤全福亲自给倩雪管着广播室，倩雪则暗下带着&ldo;控告信&rdo;去寻找前一名女播音员冰玫。前一名女播音员的住处正好在医院附近，倩雪便很快找到了她。冰玫见到倩雪找她，立刻便明白倩雪的来意，把倩雪带到了一个僻静的池塘边，轻声地问倩雪道：

&ldo;汤全福是个披着□□员外衣的畜牲，世界上的头号坏蛋，他以前糟蹋你了吗？&rdo;

&ldo;是的，汤全福糟蹋我了！&rdo;倩雪异常愤怒地说，&ldo;我想他对你一定也下过毒手，我没说错吧！&rdo;

&ldo;没错，我曾多次遭受汤全福的&rdo;，前一名女播音员承认说，&ldo;而且我也不是第一个，前面遭受汤全福的人还多着呢！不过有的人得到汤全福的好处，就隐瞒不说了。&rdo;

&ldo;冰玫，我们不能让汤全福恣意女知青，因此我想我们俩一起联名去上告。现在我已把上告信写好了，你在上面能签一个名字吗？&rdo;倩雪向前一名女播音员这样提议。

&ldo;这个年代，一个小小老百姓有上告的权利吗？&rdo;前一名女播音员摇摇头，毫无自信地说：&ldo;汤全福这个畜牲公然对我说过，他在九岙公社代表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谁想告他就是&ldo;蚍蜉撼大树&rdo;，谁也不能得到好下场。而且我已亲身领教过了，所以不敢在你的上告信上面签名。&rdo;

&ldo;冰玫，你在汤全福那里领教过什么了？&rdo;倩雪见前一名女播音员紧张的神态，吃惊地问。

&ldo;说起来很可怕，&rdo;，前一名女播音员回想了一下说，&ldo;当时我的思想跟你一样单纯，汤全福一连糟蹋我几次之后，我在一个晚上写了三封&lso;控告信&rso;。第二天，一封寄到，一封寄到省政府，一封寄给本市市政府。三封信发出后，我掐着手指每日等待汤全福被公安局抓走，让他受到应有的严惩。然而，汤全福每日照样过得好好的。一日，公安局的警察来了，汤全福与他们同桌共餐，吃喝欢笑。被抓走的不是汤全福，而是镇上一个所谓的小&lso;□□集团&rso;。因为我认识这个集团的其中一人，自己差点也成为□□分子被抓走。幸亏，那时汤全福还没找到比我漂亮的女知青，还需要享乐我的，所以由他说情放了我一马。那天晚上，汤全福训斥我说：&lso;小□□，以后别向上面写信告状了，你告得越多，对你越没好处，明白吗？&rso;他说完在我的大腿上狠劲的拧了几下，接着又说，&lso;如果你今后再恨我，还要写上告信，那就把信直接寄给我好了，邮票钱也不用浪费。因为你发出的所有信件，到最后都会集中在我的手中，还得由我汤主任代表公社革委会处理你所反映的问题。所以，我如果在下次再收到你的上告信，我就非得把你打成反分子送进监狱不可！&rso;汤全福说到这里，果然拿出了我的三封上告信，并在我面前撕得粉碎……。这就是我当时上告的结果。现在，你如果再去上告，无非也跟我一样多吃苦头。而我再也不敢碰一下这个恶魔了，请你多多谅解。&rdo;

&ldo;由汤全福处理汤全福犯下的罪行，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rdo;

倩雪不由发出了绝望的抗议。又想到自己永远要做汤全福的□□，悲痛难忍，忍不住失声痛哭。前一名女播音员也是满肚的仇恨难报，倩雪呜呜咽咽的哭得十分伤心，她扑在倩雪的肩上也哭了起来。就这样，俩个姑娘相互拥抱着，在池塘柳树底下足足悲哭了半个多小时。后来倩雪发觉时间不早了，首先停止了哭声，并坚强地对前一名女播音员冰玫说：

&ldo;冰玫，我相信苍天有眼，&lso;善有善报，恶有恶报&rso;。汤全福之所以没被抓走，就是因为时间未到，只要中国□□存在，汤全福总有一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们等待时机到来，再一起跟汤全福算债吧。&rdo;

倩雪要回公社广播室了，前一名女播音员一把拉住了她，极其关心地说：

&ldo;倩雪，你说得对，我们党决不会允许汤全福胡作非为残害我们女知青的，我们要睁着两眼瞧他能张狂到何时？不过，现在你的上告信不要带回去了，如果被汤全福发觉了后果不堪设想。你就放在我这里吧！你说得好，我们耐心等待时机。时机到了，我必定会签上姓名寄给上一级领导的。&rdo;

倩雪认为前一名播音员想出来的办法很好，就把控告信留了下来。她回到公社，汤全福问她为什么两眼哭得红红的，倩雪说补牙很痛，流了许多眼泪。

第47章&ldo;特殊任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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