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知点点头,“你接着睡会更逼真。” 温绍祺跟二百五似的,还真信了,倒头继续睡觉。 等视线里再次空无一人,不听话的嘴角又扬起小小的弧度。 季维知怀里揣着糕,傻乎乎地笑着,默默把誓改成:盛寻山,以后我要是再理你……你就是小狗。召之即来 然而这个誓似乎没那么容易实现。因为接下来一连几天,盛绥都跟人间蒸发似的不见人影。 不过,季维知还能在各大报纸上见到他的新闻。无非离不开老三样,生意美酒美人。其中有一个专刊花边新闻的,甚至挂出盛绥在戏楼会客的照片,标题上写着:《盛家二爷再会旧友,周氏名角倾情献唱》 季维知木着脸,将它揉成一团扔到地上,过了会又捡起来叠好,放进书架最上层。书架里装着两年来关于盛绥的所有报道,摞到现在已经两掌高了。 里头几乎没几句好话,季维知每每看都不痛快,可他就是不扔,堆着,跟记账一样。这回也不例外。 季维知后仰,靠在椅背上,阖上眼,莫名想起当初的盛绥。 那时候还没人管盛绥叫“二爷”,大多喊他表字,或是直呼“盛少校”。 季维知最爱看他训练——肌肉都在军装下发力,紧实的线条彰显着男人的自律。还有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会流汗,会受伤,会沾血,但每副样子都闪闪发光。 两年过去,没人知道在排练场上挥汗如雨的人去哪了,反倒是逃兵摇身变二爷的故事流传挺广。 正出着神,季维知被一阵响铃打断思绪。 他接起电话,听到接线员报出一串数字,说是白公馆打来的。 “白大使?”他讶异。 白安贤虽然与他同在泊城,又是旧相识,但因为盛绥的缘故,他俩很少联系。但俩人独处时还算客气,毕竟工作隔得近。 “哎,维知啊,问你个事儿呗。”白安贤忙,开门见山,“你能不能帮我去学校图书馆找本书?” 电话那头报完书名,季维知更疑惑了。谁不知道白大使学富五车、藏书无数?就算是借书也不至于跑到军校图书馆来借。 听白安贤这语气确实挺急的,季维知只好答应:“成,过会儿替你瞧瞧。” “哎,好。你先忙活自个的,我就是写谈判材料要用。” 正值x国跟泊城关系紧张,白安贤作为外事局大使,当仁不让地成了谈判团的代表。 季维知点点头:“那还挺重要的。” 听筒里声音远了,似乎在跟身边人商量什么事儿,过会又接着说:“正好明儿是礼拜日,要是图书馆有的话,咱俩就在教堂附近碰面?” “好,我现在去找。” 季维知奇怪归奇怪,但还是应了,撂下电话后就去图书馆。 与此同时,白安贤挂完电话,对沙发上的客人破口大骂:“盛寻山,你想约人家出来就直说,非折腾我打这通电话干什么!” 盛绥闲闲地摆弄着盖碗茶,笑:“这不是怕约不出来么?” 来吃糖 季维知足足愣了三秒。 几个意思?盛绥这是……魔怔了? 季维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又觉得自己脸上烧得慌:“x国的学校尽教你学狗皮膏药了是吧。” 以现在这局势,提x国不大合适,盛绥就没再往下说:“走吧,我送你去温家。” 俩人并排走着,衣服时不时碰到一起。 季维知这才意识到俩人离得未免太近了些。当初是自己信誓旦旦说“敢走的话以后就别联系”,这会被几句花言巧语就弄得晕头转向,也太没骨气了。 “不用你送,我不爱坐车。”季维知哼道。 盛绥脚步顿了顿,“行。” 正在季维知以为他要离开时,盛绥又接道:“那我陪你走着去。” 季维知加快脚步,拒绝道:“不用你陪。” 话音未落,脸颊被冰凉的雨刺激得一抖。 盛绥见状,撑开伞,“不是我非得缠你,是这雨下得太不巧。你没带伞。” 季维知抬头瞧天色,确实阴沉沉的,几朵积雨云压在头顶。现在只是毛毛雨,但过会大概得落场大的。 “别犟了,走吧。”盛绥左手要过来季维知手中的东西,一半伞面分给他,右手向年轻人那边倾斜,“东西先给我拿着,过会还你。” 离开教堂后,路上便没什么人了。大家都步履匆匆回家收衣做饭,唯独这俩还在慢悠悠地闲逛。 盛绥把手套围巾都给季维知,手却露在外头提着东西,都冻红了。 季维知见状,过意不去:“你要不还是把手里东西给我?我有手套,不怕冷。” 盛绥没有要给的意思,打趣说:“清安长大了,学会疼人了。” “呸!”季维知被呛回来,立刻拉下脸,“冻死你算了。” 盛绥只是笑,又把伞往季维知那边挪了挪。 季维知怕他淋到雨,便不自觉往他的方向靠,嫌别扭,还非得保持一拳距离。 俩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走着,谁也没再开口。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路,走到十字路口时,季维知瞥见温家标志性的红砖墙。 目的地就在前面。他跟盛绥,也该话别了。 季维知忽然觉得不说点什么实在浪费,于是率先开口,问:“上回那个方糕……是你塞给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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