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玉枝和韩梅穿好衣服后,双双臊红着脸从二楼的小屋中步履艰难的向楼下客厅中走去。
“玉华……”韩梅在楼梯口处拉了一下沐玉枝。
沐玉枝回眸望向脸色因惊吓而显得花容失色的韩梅,心疼的叹息了一声,回手将韩梅回拥入怀中,垂眸间又深深的亲吻上韩梅的红唇,那吻深深动情意味深长,似乎像是一种诀别之吻……
韩梅忍不住流下眼泪,抱着沐玉枝的腰,哽咽道:“玉华,我不要和你分开,跟我一起求我爸爸妈妈,让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不要哭了,我、我们一起努力……”沐玉枝闭目紧紧的回拥住韩梅,内心纠结一处,因为她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韩庚院长和刚刚缓过神来的韩母,韩母退休前是省里主抓文化宣传的高层领导,气质不凡,与韩庚院长可算是夫唱妇随的恩爱夫妻。她们有三个儿女,而最疼爱的就是小女儿韩梅。可是今日这等发现让韩庚院长震惊得暴跳如雷,他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计到他的爱徒玉华竟然会和自己的小女儿纠缠鬼混到一起。
一想到他和夫人推开门看到的那一刹那,竟看到床榻上一双衣不遮体相缠相绕正痴吻在一起的人影,一股气血便翻涌上头脑,韩父感觉自己就快要被气出脑淤血来了,他是绞尽脑汁也不可能想到两个女子竟然能发生这等有违伦常的事来。
……
“跪下……”韩庚怒拍茶几,立时站起身,指着沐玉枝和韩梅,呵斥道:“你们两个都给我跪下。”
韩梅紧紧攥着沐玉枝的手,双双跪倒在韩庚和韩母的面前。“师父,我、我错了,是、是我纠缠的小师妹……”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落在了沐玉枝的脸上,沐玉枝闭目紧咬着牙根硬生生受下,唇角间隐隐流出血丝来。
这是她应得的,她必须要承受的,试想哪个父母在看到那样的情形会不生气会不狂怒……
“爸爸,求你别打玉华,我爱她,这都是我的错……”韩梅痛哭着,将身体挡在玉华的身前,摇头道:“不是玉华她缠我,是、是我……爸爸,你知道我跟你说过的,玉华是我的偶像,我在还没见到她时就已经爱上她了。我从美国回来就是想要接近她的,我是真的很喜欢她,我喜欢她的人,喜欢她的戏,喜欢她的所有,我爱玉华,她也爱我的,求求你和妈妈成全我们好不好……”韩梅泣语祈求着自己的父母,但似乎还是少了份信心,却却诺诺的充满了恐惧。
……
对于思想保守传统的父母,韩梅实在是没有信心能够说服他们认同自己和玉华的感情。
“你、你们败坏门风,我的老脸都被你们两丢尽了……”韩父怒及的又狠狠的挥了一掌,也打了韩梅一巴掌,韩梅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险些摔倒在地,玉华一把抱住韩梅,护在自己怀中,紧张的问道:“师妹,你、你有没有事?”
韩梅捂着被打得红肿不堪的脸,咬唇趴在玉华的怀中哭泣着。
“师父,你要打就打我吧,师妹她、她还小不懂事的,都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感情……”
“你、你们真是……”韩庚嘴角气得抽出了一下,指着这一对抱在一起的人,真真是拔刀杀人的心都有。忍不住又向沐玉枝挥出一巴掌,沐玉枝闭上眼重重受下这一巴掌。
……
韩母受不了了,连忙上前拉住暴躁的韩父,哭求道:“不要再打了,两个女孩子脸皮都那么嫩,哪里受得了你这么打啊?你、这都要怪你,非要依着她惯着她,我早说小梅喜欢玉华喜欢得入魔,你、你还要把她俩往一块凑合,这都怪你,虚荣作祟,出名又有什么好的?呜……”韩母哭得伤心,将气火都发泄到韩父身上。
“还成了我的错了?”韩父恼怒的指着玉华骂道:“玉华你对得起我吗?从你登台起我就在后面扶持着你,一手把你捧上了越剧名角,让你借着我韩庚徒弟的名声做出了今日的成绩。而今我把女儿教到你手里,是让你帮我教导着看护着,可、可你呢?竟然不知羞耻的跟她滚混到一起,你、你可是对得起我跟你师娘对你的苦心栽培?”
“我对不起师父师娘,我知道是我的错……”沐玉枝身体微微颤抖着低着头,无脸看向对她恩重如山的师父师娘。
“而且你是个结了婚有家庭的人,我是怎么想也不可能把你们俩想到一块去。若不是昨天映月来家里说起你们俩早就从杭州回来了,我们这才想来看看这无心回家的女儿究竟一个人躲在小洋楼里干嘛,没成想竟然让我们发现你们俩躲在这里干这种苟且之事!玉华你做出这样的事,你把你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放到哪里了?还有韩梅,她才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你这样做难道没有想过这会毁了她的一生吗?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去爱别人,怎么去嫁人成家?”韩庚越说越恼,越骂越气,恍惚间竟是有些晕晕摇晃了一下身体。韩母紧张的连忙上前哭着扶着丈夫坐回到沙发上。
沐玉枝自知自己有错,无言以对,羞愧难当。此时她也是真的好恨自己的情难自制贪得无厌,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去招惹韩梅,这的确是她的错。
……
“你们俩给我分开,不许抱在一起,成、成何体统?”韩庚实在是看不得这两人腻歪的画面,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摔到了沐玉枝和韩梅两人面前,茶杯摔倒七零八碎散落一地。
沐玉枝将韩梅护得更紧了一些,生怕那碎玻璃会扎伤怀中的人儿。
韩父实在是看不下眼了,闭目间皱眉呵斥道:“从今天起你们不许再见面了,再让我发现你们俩再纠缠到一起,我绝不客气,玉华,我可以捧你成角,也能将你打回原形,让你在越剧界里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
“不要,爸爸,您就不能成全了我们吗?我不想跟玉华分开,我这辈子除了玉华谁都不会再喜欢了,您就成全我们好不好?”韩梅哭泣着跪着爬到韩父的脚边摇晃着祈求道。
“小梅啊,你别傻了,你们俩是不可能的。”韩母心疼的抱住韩梅,看着如此泥足深陷的女儿,心疼难忍,暗下抬眼也瞪向玉华所在,自是也恨极了祸害了女儿的人。“玉华,我自认为和你师父待你不薄的,你从台湾举目无亲的拜到你师父的门下,我们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的疼爱啊。你、你怎么能对小梅做出这样的事来呢?就算她缠着你,你更应该远离开她啊?干嘛要跟她一起胡闹?你这样对得起我们吗?呜……”韩母越说越难过,忍不住抱住心爱的小女儿哭泣起来。
“对不起师母,对不起师父,是我不好。可我、我是真心喜欢小师妹的,是我对不起你们……”玉华泣语愧疚的俯下身向师父师娘磕头认错。
“妈妈,爸爸,不是她的错,是我,是我要跟她好的,是我主动的,我真的离不开玉华的,让我跟她在一起好不好?不然我会死的……”韩梅拉着韩母的胳膊,一双泪目凄苦无尽的哀求着自己的父母。她这一辈子别无所求,只要得到一人心,百首不相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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