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钟亦烟恼怒的是,她话语里分明是维护林珑这个battle中落败者的权益,结果林珑却为了黎绯,过来插她一刀?
&esp;&esp;“怎么了?”
&esp;&esp;林珑像是看穿钟亦烟心中所想,轻轻一笑。
&esp;&esp;“我输了,我就是坦坦荡荡的输。不像某些人……”
&esp;&esp;——这是在说钟亦烟一公歌曲比分落败,输不起了。
&esp;&esp;钟亦烟不是喜欢意有所指的含沙射影么?
&esp;&esp;那么,林珑选择用同样的句式回敬她。
&esp;&esp;“……节目组的导师,自然是公正的。”
&esp;&esp;憋了半天,越来越多的选手陆陆续续结束练习,从这里经过。
&esp;&esp;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么多只耳朵听着,哪怕是看似不经意路过的纯路人,也难保不会在背后等着她,因此钟亦烟只能捡不出错的话说。
&esp;&esp;她这辈子,罕有这样憋屈的时刻。
&esp;&esp;“我相信所有的导师以及……观众。”
&esp;&esp;林珑露出“早点承认不就好了”的神色。
&esp;&esp;“那么,道歉吧。”
&esp;&esp;钟亦烟愣住了,像是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esp;&esp;林珑却是没有那么富有耐心:“你是不是不会说话?道歉!”
&esp;&esp;她不是不想道歉吗?
&esp;&esp;现在,她需要道两份歉了。
&esp;&esp;钟亦烟是先天性的失声,曾经失声将近二十年的她,最恨的,便是别人问她“你是不是不会说话”。
&esp;&esp;但是奇异的,或许是今天受到的刺激接二连三,钟亦烟反而没有被激怒——这是不可能的,她只是暂时压了下去,没有当场发作而已。
&esp;&esp;平日里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钟亦烟,今天眼睛像是进了沙尘暴。
&esp;&esp;沙尘暴之中的少女红了眼睛,怒极反笑:
&esp;&esp;“正是因为我信任导师和观众,所以我要把一切,交给二公的舞台。”
&esp;&esp;这话一出,在场几个女孩,除了黎绯,俱是眉头一皱,包括和钟亦烟统一战线的徐念梦在内。
&esp;&esp;而身处争议旋涡最中心的少女,仍是站在那里,面色平静如常,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影响到她。
&esp;&esp;任何时候,黎绯都像一只高傲的天鹅。
&esp;&esp;哪怕钟亦烟不愿意承认,这一刻却也模糊地意识到,这样的少女,即使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也比她跳芭蕾时,在落地镜中看见的自己,更要像一只天鹅。
&esp;&esp;“……二公的舞台见吧。”
&esp;&esp;钟亦烟宣布挑战的内容。
&esp;&esp;“到时候,如果黎绯的分数比我高,我会道歉的。”像是下了某种决心,钟亦烟咬牙切齿道,“无论多少次,多少遍,我都会道歉的。”
&esp;&esp;“不过,如果是你输了,”钟亦烟冰冷的目光直视黎绯,“你需要和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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