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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第2页）

牡丹将今日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为蒋云清叹了一回，道：&ldo;好似主要是为了你那个大美人表妹。还有，似乎外头在传玛雅儿什么话?&rdo;

蒋长扬皱眉道：&ldo;我昨日去面圣，也被问了两回，我觉着也奇怪，玛雅儿是潘蓉接出来的，那日也是跟着阿馨的车一道去的庄子里，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怎会传得这样沸沸扬扬的?你不用理会，约莫过些日子义父和娘还是要回gui兹的，到时她去了，流言自然也就没了。那什么表妹的，你如果觉得无聊，就陪她走走，不喜欢，就找个借口别去了。&rdo;

&ldo;带她转转也不怎样。总不能把那边的人都给断绝了吧?&rdo;牡丹笑道：&ldo;我早想好了，我反正要买砧木，天气好的时候带着她晃晃，一举两得。&rdo;

蒋长扬摸摸她的手：&ldo;随你。这段日子我可能经常不在家，我把顺猴儿留在家里，你出门就叫他跟着。&rdo;

牡丹抱紧他的腰：&ldo;你小心为要。&rdo;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早牡丹睁眼，蒋长扬果然早已不在身边，身边的枕头和被子都是冷的。她很有些不习惯，睁着眼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帐顶，方才懒洋洋地叫人进来伺候她穿衣梳洗。

街上的泥泞还未gān透，这一圈出去少不得要泥泞满身，她也顾不得，换了一身不怕沾染的黛紫色胡服，叫人备了马，带了顺猴儿，就往相熟的花农家中去寻那株高两尺以上，还得营养充足，长势良好的砧木。这东西还只有花农家里有，各处道观寺庙是没有的。

牡丹走了一早上，将相熟的人家走了近一半，也没买成一株花。金不言高价订购牡丹花的消息已经在整个京中播散开去，各家的砧木并接头都水涨船高，价格高的很，她若是买了，必然亏本。涨价在她的意料之中，但这样的高，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随意问了问接头的价格，更贵得离谱。她一讲价，人家就满脸的为难，多问两句，更是为难，顾左右而言他，有人更是直接和她建议，不如让人去山上挖。

这个法子牡丹不是没想过，奈何野生的牡丹营养不足，大小年qíng况严重得很。接头重要，但砧木的营养状况和长势也很重要，金不言要求的是所接的接头三分之二都要开花，而且要开好花，营养不良的砧木怎能做到?无异于自砸招牌。这qíng形和去年她要定接头之时何其相似!仿佛一个个都不想做生意了似的。

牡丹见再多耽搁下去也没意思，索xg道：&ldo;都回去吧，先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再说，总有法子可想的。&rdo;她是越挫越勇的xg子，就算是这几十株花不挣钱，她也要把这笔生意给做成。

恕儿气得把嘴噘起老高，咬牙切齿地道：&ldo;一准儿又是曹万荣搞的鬼。&rdo;

说曹cao，曹cao到，牡丹主仆几人刚绕到兰陵坊附近，就见曹万荣和两个陌生男人站在不远处的槐树下说笑，几个人的眼睛都是盯着她的，见她看过去，曹万荣脸上露出一个和气中略略带点讨好的笑容来，紧接着就大步朝她走过来行礼问好：&ldo;何夫人别来无恙?&rdo;

牡丹颔首一笑：&ldo;许久不见曹园主，这些日子哪里发财去了?&rdo;上次牡丹花会之后二人就没见过面，当时听说他醉得在chuáng上睡了三天，又感了风寒，病了好些日子。

&ldo;发什么财?养了许久的病，这才好了没多久呢。是比不得您的。&rdo;曹万荣摇摇头，羡慕的道：&ldo;金不言在我那里定的花不多，我园子里的砧木紧够了。相反的，我是去年定的接头太多，几乎用不完，本钱难得回笼。&rdo;

牡丹淡笑着：&ldo;听说您要扩建牡丹园，不是正好用上么?听说今年chun天你也卖出不少牡丹的。&rdo;他活该，去年他为了不让她的牡丹园得到好接头，上蹿下跳的，抢在她前头将各处的好牡丹接头给高价定了，自以为害着她了，结果不过是害着他自己而已。

曹万荣叹了口气，苦笑道：&ldo;您就别笑话我了。谁不知道自牡丹花会以后，京中人就只知道芳园?&rdo;他的表qíng是愁苦中又带着一丝卑微，&ldo;不瞒您说，我是听说您出来看砧木，特意在这里等您的。&rdo;

他消息挺快的，牡丹扬了扬眉：&ldo;可是有什么事?&rdo;

曹万荣用商量的口吻道：&ldo;就是接头的事qíng……您若是看得起，我愿意按低于市价的价格让些与您，砧木我那里也有多的。&rdo;见牡丹不说话，他立时道：&ldo;价格好商量，就是想和和气气的，为我从前的行为道歉。&rdo;

他要和她道歉?过了这么久才想到和她道歉?牡丹没有一口回绝他：&ldo;您说笑了，我们之间有过不和气么?至于接头和砧木的事qíng，我先算算差多少又再说。&rdo;

&ldo;是没有不和气。都随您。&rdo;曹万荣笑得如同二十四孝，&ldo;您知道么，吕十公子也来了，金不言有心重金邀请他去帮着管理一年的牡丹园。他也有这个意愿。&rdo;

牡丹心里一动，自牡丹花会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吕方，这次他来了，应该好好请他吃顿饭的。

二人客客气气地别过。目送着牡丹主仆的背影渐渐走远，曹万荣的脸y沉下来，他一个伙伴走上前来，抬着下巴指指牡丹：&ldo;就是她么?我看她娇滴滴的，如何能将你一个大男子汉扔进水里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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