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谢严锡和景桓似乎熟络了不少,虽然景桓也觉得那番话说重了,但是终究谁也没有提那日的事。
景桓走进外堂,径自坐下,端起了桌边的茶,对着周玉说:“周姑娘,谢掌柜正梳洗,昨日忙了半宿,还请见谅。”灵动的声音响起:“不碍事不碍事,我们家掌柜的就这个脾性。”三言两语间,好像已激起电石火光。
“呵呵”景桓清刮杯沿,眼帘低垂,茶面不见半点波动。
“对了景公子,我采药的途中遇到木棋,我听他说你来时身受重伤,现在可好些了?”清澈的眸子盛满了关心。
“大体已痊愈,有劳姑娘记挂了。”
“我还听木棋说到一事,似乎景公子与黑月赌庄有些许关系?也并非周玉生来多事,只是景公子若是说出苦处来,也许周玉可出些
绵薄之力?”景桓依旧是淡笑却未答话,周玉以为戳到了景桓的痛处,便乘胜追击道:
“景公子怎不说话了?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景桓眼眸轻闪,静静看着周玉,徐徐道来:“景某一介平民,又怎么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周姑娘说笑了。”
谢严锡其实已经在帘子后面听了一会了,眼看着两人气氛僵化,问的又是景桓所排斥的话题,忙出来解围:“周玉,这些并不重要。”
“哟,掌柜的啊,周玉倒觉得是挺重要的呢,虽说远来是客,但毕竟什么来历的,还是了解的一下好。”
“行了行了,不说了,伙计都敢和掌柜的顶,无法无天了简直,让你带的药带回来了吗?”周玉不友善地看了景桓一眼后开心地跟谢严锡说话:“是啊,这次可是累坏我了,给,这是林伯差的那一味荔实,还有你要我采的苎麻漏卢什么的,都在这了。”
“这么一来,药就全齐了,周玉,麻烦你了啊。”
“咱俩这么些交情还说这些作什么?收着吧,我要歇着去了。”说完便莲步轻移,近了后院闺房了。
谢严锡看着景桓,不好意思地说道:“景兄,你别介意啊,她就是疑心重。”
“放心吧,我的气量还没那么小,这些药需要我帮你研吗?”
“那就有劳景兄了。”相处了快一个月了,渐渐没了生疏客套,谢严锡便不再客气,毫不客气地使唤景桓。
因为时间尚早,街上的人稀稀拉拉没几个,便也显得格外安静,只听的到景桓磨药时石块来回咣当的声音,还有捣药时规律的“咚”“咚”声。
☆、第六章
几日后,木棋风尘仆仆地冲进逢回,把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掌柜的!我回来了,听说这里发生了瘟疫,你没事吧?”
谢严锡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说道:“噢,没事,瘟疫早已经控制住了。”
木棋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就好,还有,掌柜的,你交给我的事,查清楚了,我们去后院说吧。”
谢严锡略微紧张地看着木棋,等待下文。
“掌柜的,景公子不是黑月赌庄的人,也不是黑月赌庄逃出的赌客。”
这算是好消息了,可是既然两者都不是,那么景桓中的箭上为什么会有黑月赌庄的标志?
木棋似乎看出了谢严锡的疑惑,又道:“但是却是和黑月赌庄有些关系,据说是景公子和黑月赌庄的老板夙黑鸣是挚友,夙黑鸣有个名叫夙天娇的妹妹,夙天娇爱慕景公子,景公子却无意谈论儿女私情,只得三番五次拒绝,后来夙天娇恼羞成怒,不顾兄长的阻拦,硬是要和景公子比试,景公子自然是不肯,便任由夙天娇打也不还手,要说那夙天娇也是习武之人又任性至极,下手也是没轻重,后来还是夙黑鸣赶到,才制止了她,因为一时夙天娇也冷静不下来,就把景公子送了出来。”木棋好不容易说完一长串话,谢严锡渐渐明白了景桓不肯说的原因,自己这样对景桓怀疑,难得景桓还不发脾气。
“谢谢你,木棋,快休息吧,噢,对了,周玉回来了,可能休息完去街上逛去了,你去找找她吧。”谢严锡一心想着去找景桓,没有发觉严木棋难看的脸色。
谢严锡到外堂看了一下,暂时没有什么人来看诊,就跑去找景桓,虽然已经道过歉了,但是想到自己一直戳别人的痛处,还是有些愧疚。想来景桓也在里屋一个人下棋,看来是了,景桓一手拿着棋谱,一手执黑棋,稳稳地落在一片黑白棋子中,谢严锡站在门框边,努力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景桓抬头缓缓地看了他一眼:“谢掌柜的晚上有事吗?”“呃?”谢严锡还没有反应过来。“晚上城庙里有场戏,《将军令》,谢掌柜可有兴趣与在下同游?”说着便起身向谢严锡走来。谢严锡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迷糊,不知不觉地就应下了。
离晚上还早,谢严锡把各家的药都让周玉和木棋送了去,一切都收拾好后,就坐在椅子上等天黑。景桓从里堂出来,撩起帘子就看到了这幅光景,落日余晖,谢严锡的手规规矩矩地放在两膝上,朝着门外发呆。景桓悠悠地叹了口气,过去拉起谢严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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