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巡警的身边。不出所料,两名巡警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ldo;请出示证件。&rdo;
第五潜入者望了一眼马仁。马仁上前一步,站在第五潜入者的前面。
&ldo;你们辛苦啦。我是总部的人。&rdo;
经马仁出示证件,二巡警立刻向他举手敬礼。第五潜入者大摇大摆地走过了二巡警的眼前。
没走几步,第五潜入者忽然捅了一下马仁的腰部。马仁不禁吓了一跳。
&ldo;你干得真漂亮。&rdo;
经第五潜入者一夸,马仁简直哭笑不得。
第五潜入者继续说道:&ldo;如果你稍微有什么动作,那两个巡警恐怕早已躺在那里了。&rdo;
马仁认为他的这句话并没有说错。
二人穿过了马路。借路灯照射,马仁看到了罪犯的侧面。那是一副刚毅、俊秀的脸庞。他的脸色呈古铜色,头发灰白,浓眉大眼,高鼻梁。就是分不清那是他本来的面孔,还是化妆后的假面孔。看上去年龄约五十岁左右,但走路的动作却十分矫健、敏捷。
&ldo;为什么没有向他们求援?&rdo;
对方向马仁问了一句。马仁没有回答。
&ldo;怕付出牺牲?&rdo;他再次问道。
&ldo;不,为了遵守诺言。&rdo;
一股寒风拂面而去。他们又一次穿过了马路。
再往前走一会儿,第五潜入者上了一座天桥。走到天桥的中部,他停止了脚步。马仁也跟着上天桥,来到第五潜入者的身边。两人并肩站着,往天桥下面望去。
&ldo;抽烟吗?&rdo;第五潜入者将烟盒向马仁递去。
&ldo;来一支。&rdo;
马仁伸出手,取出了一支烟。第五潜入者背着风点燃了打火机。马仁为了接火,向他弯下了腰。此时,马仁觉得心情异常镇静。若是局外人看见这一情景,肯定认为是一对挚友在交流感情。
吸几口烟之后,第五潜入者先开了口:&ldo;毛世是我的亲兄弟。&rdo;
&ldo;我们已经猜到。&rdo;
&ldo;因为我们是在很小的时候分开的,所以,我对我弟弟一点儿印象都没有。&rdo;
他的口气十分冷清。为了一字不差地听清对方的话,马仁靠近了他一步。
&ldo;虽说我弟弟死得很惨,但是自从我懂事以来从没见过弟弟,所以,对他的死,我并没有感到怎么悲痛。你见到过我母亲了吧?&rdo;
&ldo;是,见到过。&rdo;
他沉默片刻后继续说道:&ldo;我不能不丢下我母亲离开这里。这一去,我恐怕再也不会来到这里……&rdo;他欲言又止。
&ldo;你想离开韩国?&rdo;
他点了点头。马仁握紧了拳头。
&ldo;你逃不出这里。&rdo;
&ldo;我会的。&rdo;他的口气充满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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