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敢乱说吗?&rdo;
&ldo;他是个又臭又硬的老浑蛋。我已经打过他两次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rdo;
&ldo;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呢?小不忍则乱大谋哇。&rdo;
&ldo;他总气我,我简直受不了!&rdo;
&ldo;你呀,你,&rdo;
两人沉默半晌。
&ldo;怎么办?&rdo;
&ldo;是啊,该采取什么办法了……&rdo;
姐弟俩左右为难,面面相觑。
&ldo;反正不能叫那个老浑蛋张牙舞爪,横行霸道。&rdo;
达奇猛地站起来,要追他去。达子伸手拉住了他。
&ldo;不行!你要忍一忍!不能感情用事,不许你给他添乱。&rdo;
&ldo;放心,我不会杀死他的。&rdo;
他甩掉姐姐的手,跑了出去。
光头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征服吴大赖,分得海洛因,哪有比这更令人兴奋的事儿?过分的兴奋使他不知不觉哼起了小调。
万籁俱寂,路上无一行人。他忽然感到尿急,便转入黑咕隆咚的小胡同。
他仍在醉意朦胧。
他真想再喝一气儿。
他停在胡同边,拽下拉锁撒起尿来。忽然从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吓,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个七尺大汉向自己靠过来。
&ldo;您好。&rdo;大汉友好地向他打来招呼。
不像是醉汉。
&ldo;啊,啊,您好。&rdo;
光头糊里糊涂地给他回了一个礼。虽然看不清面孔,可怎么看也是个陌生人。他也撒起了尿。
&ldo;需要海洛因吗?&rdo;
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光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ldo;你在说什么?&rdo;
大汉头也不回地说:&ldo;海洛因。我在问你需不需要海洛因。&rdo;
光头浑身筛糠,吓得他连尿都出撒不出来了。
&ldo;你,你是什么人?&rdo;
对方已经解完手,伫立在他的正对面。光头流着尿水,连连退步。大汉慢慢地逼近他。
&ldo;你,你是……&rdo;光头的声音在颤抖。
&ldo;需不需要海洛因?&rdo;大汉又逼近了一步。
&ldo;啊,需要,需要。不,不能给那个臭小子!要是交给他,非出大乱子不可……&rdo;在极度的恐惧中,他仍做着发财梦。
&ldo;为什么不能给那个人?莫非他是个骗子?&rdo;陌生人的嗓音又清又静。光头鼓起勇气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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