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仁用力拍了一掌女人的肩膀。文子将上身起到一半便重新倒了下去。
&ldo;我,我求求你……让我再睡一会儿……&rdo;
&ldo;谁不想睡觉,我也困得要命。来,起来吧,我们好好谈谈。&rdo;
&ldo;还要谈什么?已经谈得够多了,还要我谈什么?&rdo;
文子被马仁强行拉起身子,可眼睛却仍在闭着。她服饰皱襞,头发蓬乱,一扫往日贵夫人的娇气。
&ldo;啊,你干脆杀了我吧。&rdo;她用双手胡乱地抓住头发。
极度疲劳使文子面部扭曲成丑八怪。马仁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盯她一会儿说道:&ldo;你哥哥已经被捕了。&rdo;
可她既不抬头,也不睁眼,仍旧抓住头发不放。
&ldo;你哥哥全都坦白了。他不像你这么愚蠢。他把毛世的遗物也交出来了。&rdo;
她放下抓住头发的双手,半睁眼睛看了马仁一眼。
为了进一步刺激女人,马仁继续编出假话。
&ldo;你哥哥畏罪自杀,可是没有成功。目前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要不要一起到医院去看一看?&rdo;
她没有回答。
脸上掠过一丝不安的气色。
她显然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ldo;你哥哥是相当善良的男人。他不像是杀人又剁尸的凶残恶魔。我们决定相信你哥哥的所有供词。给你哥哥出售纸箱的人,还有替你哥哥运走纸箱的人都认出了你哥哥。朴斗峰先生还告诉我们隐藏毛世遗物的地方。托他的协助,我们成功地查明了毛世的身份。毛世是什么人,你很想知道吧?&rdo;
&ldo;我不认识那个人。&rdo;
&ldo;在毛世的记事本里记载着你的姓名和你家的电话号码。给,你自己看看吧。&rdo;
马仁给她扔去自己编造的一个假记事本。文子的态度顿时发生了变化。
&ldo;我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认识我的,可我并没有见过那个人。&rdo;
&ldo;毛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他早在数年前要挟过一个良家妇女,后来由于那个女人不听他的摆布便把她给杀了。毛世是早应消失在绞刑架上的人,可在审讯过程中他越狱逃跑,一直逍遥法外。他的真实姓名叫张春锡。你杀死的是一条恶棍,而且你的杀人动机,所有人都可以理解。哪怕最后结案,我想不会得到重判。&rdo;
&ldo;我没有杀过人!&rdo;
&ldo;你不承认也罢。可你哥哥的证词总不能否认吧。&rdo;
&ldo;我哥哥是精神病患者。&rdo;
朴文子突然瞪大眼睛喊了一声。
老金已在打起呼噜。
&ldo;依我看,你哥哥是毫无缺陷的正常人……&rdo;
她的胸脯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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