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之前误会了苏澎,这会儿是有意讨好,一面给苏澎执壶斟酒,一面问,&ldo;澎叔,你还认得李翰林哪?&rdo;
&ldo;有什么不认得的?他以前请我看过病。&rdo;
人吃五谷杂粮,怎能不生病?大夫认识的人绝对不少,尤其是名医。
既然苏澎是识货的,苏白有心显摆,问,&ldo;澎叔,这酒可是从我岳父那里赢来的。你尝着如何?&rdo;
&ldo;还成,李翰林三十几年前酒就酿得很不错了。&rdo;苏澎实话实说,&ldo;这酒年头浅,不过年,比寻常的酒是强些,却也不是上等的酒。你岳父不是那什么郎,哦,侍郎么,好像是三品的官,怎么不给你些上等的酒?&rdo;
&ldo;这还不算上等的酒?&rdo;苏白道,&ldo;就这个,还是我岳父从戚国公那里要来的,戚国公的酒是宋侯爷送他的,宋侯爷的酒是阿让哥从李翰林那里要来的。你想一想,多难得?是不是?&rdo;
苏澎不能理解,道,&ldo;不就是一口酒么,想喝直接给李翰林要,他能不给么?&rdo;
&ldo;当然不给。&rdo;苏白挑挑眉毛,&ldo;李翰林脾气古怪,等闲人不入他目,就是我们翰林的掌院学士想跟他要两瓶酒都难于上青天。&rdo;
苏澎不认同苏白的话,道,&ldo;李翰林脾气很不错的。&rdo;
苏白灵机一动,问,&ldo;澎叔,你能不能帮我给李翰林要两瓶好酒,咱们在家里自家人喝,也叫我娘尝一尝。&rdo;
苏澎道,&ldo;这有什么难的。赶明儿闲了我跟他说一声,他不是小气的人。&rdo;
苏白眉开眼笑,他心结全消,又问,&ldo;澎叔,你认识我父亲吗?&rdo;
苏澎撇下嘴,&ldo;当然认得。&rdo;看苏先生一眼,老实的说,&ldo;你娘不叫我跟你说。&rdo;
苏白不解,道,&ldo;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娘,怎么不能说啊?&rdo;
苏先生道,&ldo;好吧。阿澎,阿白既然问,你就跟他说说吧。&rdo;
苏澎立刻道,&ldo;完全不知所谓的人,根本配不上你娘,除了一张脸还凑合,没有半点可取之处。这样的爹,有什么好问的。阿白,你要实在想爹,就认我做爹吧。&rdo;
苏白有些不高兴,&ldo;澎叔,你是不是跟我爹有过节啊?&rdo;他娘说的根本不是这样。
苏澎道,&ldo;我从不说假话。&rdo;
苏先生盛一碗青菜海米豆腐汤给苏白,道,&ldo;阿白,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你父亲的好处。&rdo;
苏澎道,&ldo;是啊,像我当初如何都想不明白,你怎么就嫁了那种人。&rdo;
苏白搅着碗里的汤,道,&ldo;澎叔,那种人是我爹,你客气点成不成?&rdo;什么叫那种人啊,他娘说他爹才貌双全,起码肯定比苏澎这医痴要强的。
小孩子的脾气都这样诡异,阴晴不定的。有那种爹,苏白还长成这样有学识有道德的青年,都是阿末的功劳啊。苏澎待晚辈是很好的,笑眯眯地,&ldo;好吧好吧,不说就是了,你非要问我的。&rdo;
苏澎用过饭就回自己屋休息了,苏白跟他娘屁股后头问他娘,&ldo;娘,澎叔怎么这样说父亲啊?&rdo;
苏先生坐在榻间,苏白倒盏茶送过去,苏先生呷一口,无奈道,&ldo;我还未出嫁时也认得一些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凡与我说得来的,阿澎都看他们不顺眼。&rdo;
苏白慧至心灵,问,&ldo;娘,是不是澎叔喜欢你啊?&rdo;
苏先生笑着摇头,&ldo;我也不知道。&rdo;
苏白已经自有结论,&ldo;这就是了,肯定是澎叔有些嫉妒父亲娶了你,才中伤父亲的。&rdo;苏澎原来是个败给他爹的可怜男人哪,那就难怪了。
这样一想,苏白就放开了,笑,&ldo;澎叔也真是的,都这么多年了,还放不开。娘,父亲是不是也不喜欢澎叔啊?&rdo;
苏先生笑,&ldo;那倒没有。你父亲有了好东西都会给阿澎送一些过去,对他很客气。&rdo;
苏白毫不吝啬的赞美自己的父亲,道,&ldo;这就是心胸涵养!&rdo;在苏白心中,自己的父亲绝对是天下第一完美之人。他又问,&ldo;娘,当初父亲生病,没让澎叔给他看看吗?他是生什么病过逝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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