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光线昏暗,只看清了那人的轮廓,并没看清长相。
见那人站在她面前不动,也不说话,白秋向后退了几步,靠在石柱上,抬头看着来人,心下有些慌张,问道:&ldo;你是谁?&rdo;
那人却不说话,朝她靠近两步,她靠着石柱,退无可退,心脏砰砰直跳。
那人在她面前顿住脚步,缓缓俯身……
正当白秋准备问他要做什么的时候,那人俯身弯腰,在她脚边捡起一样东西,握在手心,放在她眼前。
尽管烛火昏暗,白秋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的布老虎。
那人说:&ldo;可是你掉的?&rdo;声音低缓,很是好听。
白秋点点头,伸手要拿,那人却往后退了一步,说:&ldo;做的如此精致,虽说是小孩子的玩意,朕也十分喜欢,不如把它送给朕吧?&rdo;
白秋闻言大惊,此人竟是皇上?
她立即俯身行礼:&ldo;臣妾无知,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rdo;
皇上把布老虎收在手心,背在身后,语调含笑,说:&ldo;你若把这小玩意送给朕,朕就恕你无罪。&rdo;
白秋顿了一下,没想到皇上竟然也会喜欢这些小玩意。布老虎是她给孩子准备的,她爱不释手,如今却要送给一个陌生人,尽管那人是九五至尊,她还是很舍不得。
她一犹豫,皇上便又朝她靠近,低声说道:&ldo;若是舍不得送,那朕用楚凉玉和你换好不好?朕一直觉得,这世上只有你配得上这块楚凉玉。&rdo;
白秋被皇上强大的气场包围着,有些透不过气,正要拒绝,皇上突然附在她耳边,声音低哑富有磁性,说:&ldo;如何?嗯?&rdo;
那么近的距离,让白秋难以适从,后面是石柱,前面是皇上,她躲不掉,便闭了眼睛,道:&ldo;皇上喜欢,臣妾送您便是,楚凉玉太贵重了,臣妾不敢要……&rdo;
话音落,空气沉寂了片刻,随即听到皇上一声轻笑,缓缓和她拉开距离。
远处有细碎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想来应该是小桃栀拿着披风过来,白秋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皇上把布老虎塞回她手里,说:&ldo;你若不要楚凉玉,朕也不要你的东西,夜深风寒,容易着凉,早些回殿内吧。&rdo;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
小桃栀捧着披风过来为她穿上,说:&ldo;安王刚刚出来找您……&rdo;
白秋回过神,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把布老虎放进袖剑里,便回了宴会。
之后这件事便被她抛在脑后了,随着时间遗忘在记忆长河里。
这只是她的人生中最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就好像走路时突然被石块崴了下脚,事后谁还记得那块石头是圆是方,是白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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