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如刀削的土崖上,依稀躺着一个人。
身体微微弯曲,背对着风向,双手掩住头部,纵然风声呼啸,还是能够感觉到有无数沙石在不停向她敲击。
一条长长的布带一头拴在她的手上,一头拴在她的脚腕上。
赵破奴走上前,刚拉起绿阶,绿阶便转头看他,看到是他,泪水哗啦啦流下来。她一直在等他们,想问问侯爷怎么样了……
她的喉咙被风沙吹哑了,呀呀了一会儿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她一个人在土崖上独自面对狂风,一直对自己说不要昏倒,不要昏倒。只有保持清醒,才不会被风卷走;只有保持清醒,才能等到救她的人。
现在她的身体已经靠在了可靠的人身上,于是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赵破奴看到那布条是从她衬在盔甲的红纱军衣中拆出来的。除了拴在她身上的一条,她的手中还紧紧攥着另一条,春夏季的军纱较薄软,一旦被风沙吹断,她还能有后备的布条寻求救援。
她的头一直自己用手臂保护着,可铠甲不能罩满全身,她的手臂上全被飞砂割得血肉模糊。
赵破奴与仆多合力将绿阶慢慢从土崖上传到土崖下。土崖下都是骠骑营的精锐军人,很快便组织起了协助,赵破奴也带了医师,绿阶一到山崖下便得到了初步的包扎与治疗。
她身上的盔甲被风沙割开了好几处,凡割开的地方都在洇血。医师让其余军士转过身,替她轻剥盔甲,处理了一下伤口。
伤口用了药,又有几口水喝下去,赵破奴为她准备的大氅也给她裹上了。过了不久,绿阶醒了过来。
只是她的喉咙里堵满了灰砂,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用手比划着问赵破奴,侯爷怎么样?她看到他滚到马群下了,他不会有事吧?
赵破奴望着她胳膊上缠满的绷带说:&ldo;霍将军受了一点伤,已无大碍。&rdo;
绿阶摆手,点着自己:&ldo;快些带我去看看他,你们这么久才来救我……&rdo;她的泪水又要出来了,&ldo;他肯定伤得很重。&rdo;
赵破奴自然看不懂她杂乱的手势,也知道她不信自己的话,便让一名军士背起绿阶,向军营走去。
军营中也已经消失了方才的紧张气氛。
数千名唱歌的军士都回到了各自的军帐中,霍去病的虎帐中也不再站立着许多医师,只有诸医师和几个得力的助手在陪着守夜。
霍夫人已经被找到的消息,赵破奴在上崖救人之前,便回报去了军营。
诸医师当时便遣人来说,霍将军用了药,正在安睡,先把夫人带过来医治一下。小阁距离较远,此时风沙又大无法动用战马,他们只能暂时破坏了军营的规矩,将绿阶带到霍去病的军营中。
也许是心有灵犀,就在赵破奴和绿阶越来越靠近虎帐之时,霍去病再次醒了过来。
诸医师见他苏醒,忙将绿阶已经获救,正在往军营里来的消息说给他听。
霍去病也不知道听到不曾,一直没有理会什么。直到绿阶垂散着长发,伏在一名军士的身上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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