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
&esp;&esp;疲惫了一整日,二人都渐渐睡去。
&esp;&esp;睡梦中夏侯虞发觉怀中的身体时不时动弹,立马惊醒。
&esp;&esp;果然,怀中的楚祯紧蹙眉头,浑身冷汗直冒,手一个劲儿地攥另一只手腕。
&esp;&esp;“手腕疼吗!”
&esp;&esp;“……骨头……疼……”
&esp;&esp;夏侯虞把楚祯使劲抱在怀里,手顺着楚祯的背脊向下摸,突然摸到一处穴位,用力按了下去。
&esp;&esp;片刻后,楚祯徐徐睁开了眼睛。
&esp;&esp;“还好临行前问了太医止痛的穴位在何处。”夏侯虞舒了一口气,道。
&esp;&esp;楚祯勾起嘴角,即便笑容再虚弱,还是安慰地轻拍夏侯虞的额头,替他擦掉额角的汗水。
&esp;&esp;倏然,楚祯瞧见了夏侯虞背后的月亮,一时间失了神。
&esp;&esp;夏侯虞眸色渐渐暗沉下去。
&esp;&esp;自从楚祯回到了长安,经常望着月亮失神,时而哀伤,时而微笑。
&esp;&esp;其实他心中有答案,又不想面对这个答案。
&esp;&esp;“你这是,想起了谁?”夏侯虞轻声开口。
&esp;&esp;他想听楚祯亲口说。
&esp;&esp;楚祯愣了一下,没有明白夏侯虞什么意思。
&esp;&esp;夏侯虞再次问道:“你在,睹月思谁?”
&esp;&esp;方才夏侯虞不敢去看楚祯的眼睛,此刻却直视楚祯双目,似要看进楚祯的心里去。
&esp;&esp;“……”楚祯不知该如何回答。
&esp;&esp;他说他在想念十五岁那年长安偶遇的虞净舟吗?还是说无名居与他安然相伴的小哑巴?亦或是如今金銮殿上的威严天子?
&esp;&esp;都是他,只有他。
&esp;&esp;“若此战胜,我便告诉你。”
&esp;&esp;夏侯虞下意识道:“别……”
&esp;&esp;夏侯虞心里在害怕。
&esp;&esp;他知道答案,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知道了又如何?
&esp;&esp;知道了楚祯所思之人是十年前的虞净舟,是无名居的小哑巴……又如何?
&esp;&esp;他夏侯虞,此时此刻,注定回不到曾经,亦注定不再是楚祯心中的虞净舟和小哑巴。
&esp;&esp;楚祯猝然扬起头,在夏侯虞鼻尖轻轻落下一个吻。
&esp;&esp;夏侯虞双眼朦胧地看向楚祯,只听楚祯柔声说道:
&esp;&esp;“往事不可追,十年前的你我已与如今的你我大相径庭,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无论是何时的你,亦或何时的我,皆是你我。你不敢听见的答案,我一定亲口告诉你。”
&esp;&esp;大捷
&esp;&esp;池定城外,两军阵前。
&esp;&esp;时隔五年之久,楚祯与阿道玑再次相见。
&esp;&esp;阿道玑放肆地笑,高声道:“楚祯,我没了一臂,你快没了一条命,算平了!”
&esp;&esp;“不算,”楚祯从容道,“大周被你们栾国夺去的城池如何算?惨死栾国马蹄之下的将士百姓如何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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