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良偏了下头,问道:&ldo;你怎么进来的?&rdo;
&ldo;来找你呀。&rdo;方拭非抱胸靠在桌边,&ldo;叶郎中似乎有心事?&rdo;
叶书良说:&ldo;没什么。趁现在没人,你快回去吧。王尚书可没允许你回户部来。&rdo;
&ldo;说得我好像见不得人似的,我好歹也是户部的人啊。&rdo;方拭非说,&ldo;早晚我会回来的。&rdo;
叶书良按着额头道:&ldo;你这么来这里做什么?&rdo;
&ldo;哦,我是听闻,您快调离户部了,不知真假,所以找您打听打听。&rdo;方拭非咧嘴笑说,&ldo;下官性格毛躁,按捺不住,也怕被人登先,所以赶紧来跟您说一声。您若是真离开户部,可千万别忘了替下官美言几句。这闲赋在家这么多天,也很无趣啊。&rdo;
叶书良闭上眼睛,两手放在腹前,似在养神,随意问道:&ldo;你听谁说?&rdo;
&ldo;自然是听林大侠说的。至于他从哪里听说,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王尚书,可能是李侍郎,也可能只是道听途说呢?&rdo;方拭非站在他的桌前,凑近了脸问:&ldo;所以叶郎中,这传闻究竟是真是假?&rdo;
叶书良:&ldo;你这么喜欢道听途说?&rdo;
方拭非道:&ldo;也算是有所根据。两位侍郎不离开,户部就没有空缺的职位。凭您的才学与家世,不甘一直屈就郎中一职,怎么也说得过去。&rdo;
方拭非:&ldo;而且下官还听说,范姑娘快要离京了,就自作聪明地猜想了一遍。你二人婚期将近,她要是走了,您不得跟着去吗?&rdo;
叶书良拉开椅子站起来,:&ldo;想知道?&rdo;
&ldo;想啊。&rdo;方拭非点头,&ldo;叶郎中也总该有个倾诉之人,什么都闷在心里,多不痛快?您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下官的嘴严实,也识时务,加上曾与您共经险阻,如此深厚的情谊,您懂的。&rdo;
叶书良便虚揽着她肩,往门口的方向带去:&ldo;去喝杯酒。&rdo;
方拭非乐道:&ldo;这夜里酒馆该关了,不过我家里有。&rdo;
叶书良在她后背一拍:&ldo;那你回去温酒吧。&rdo;
方拭非刚走出门槛,门板就在身后被关上了。她还听见了对方上木栓的声儿。
方拭非:&ldo;……&rdo;
&ldo;叶郎中,您别弄得好像我是个贼一样。&rdo;方拭非叉腰道,&ldo;这不也是关心您吗?何山县一次,好歹你我同甘共苦了不是?&rdo;
叶书良回答的声音越来越远:&ldo;我有些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rdo;
他拉高音调喊了句:&ldo;少折腾!&rdo;
方拭非咋舌转过身,林行远问:&ldo;怎样?&rdo;
方拭非茫然耸肩。
林行远招手:&ldo;就知道。赶紧回去,这都多晚了?&rdo;
二人要重新从墙边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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