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关系的。明早让司机送你过去,很快的。&rdo;她笑着,&ldo;就住苏洄隔壁客房吧,就是小了一点,你不介意的话我让阿姨收拾一下。&rdo;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苏洄又一直看着他,宁一宵没办法拒绝。
&ldo;那谢谢阿姨。&rdo;
&ldo;不客气。&rdo;季亚楠笑了,&ldo;你看,来一趟说了不知道多少个谢谢。&rdo;
苏洄见他们做了决定,便拉着宁一宵去花园里换盆。花园有些热,被虫鸣声充盈,这里的植物吸饱了阳光和雨水,肆无忌惮地散发着草叶酸涩的香气。
苏洄很耐心地挖着泥土,在枝叶完完全全遮蔽他们时,凑过来握宁一宵的手,很可爱地问,&ldo;你会觉得我脏吗?&rdo;
同样的问题他在宁一宵为他扩张时问过,在舔舐他手指时也问过,但都得到一样的回答。
&ldo;怎么会?&rdo;
剩下一句话,宁一宵一直没能说出口。
你是全世界最干净、最纯洁的人。
所有溢美之词,宁一宵都会下意识用在苏洄身上,对于从未得到命运眷顾的他而言,只会感到幸运。
他握住苏洄沾着泥土的手,反倒觉得无比平静,好像草叶与泥土的芬芳可以掩盖他身上除不尽的鱼腥气。
苏洄换好花盆,像小猫一样扶着他伸了个懒腰,然后忽然没头没尾地问:&ldo;你觉得徐治这个人怎么样?&rdo;
宁一宵想了想,&ldo;不太清楚,感觉很一般。&rdo;
这个回答令苏洄有些困惑,看上去,宁一宵好像并不认识徐治。
&ldo;我不喜欢他。&rdo;苏洄直接说。
&ldo;看得出来。&rdo;宁一宵笑了。
&ldo;我觉得他不是真心喜欢我妈,但我妈不觉得。&rdo;苏洄揪掉两根杂草,&ldo;他比我妈小八岁,其实也就比我们大十四五岁。&rdo;
宁一宵想了想,有些走神,&ldo;我总感觉见过他,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rdo;
苏洄皱了皱眉,&ldo;真的?&rdo;
&ldo;可能是记错了。&rdo;宁一宵皱了皱眉。儿时的记忆对他而言都不算好,或许大脑已经形成保护机制,选择性地遗失了许多。
离开花园时,宁一宵在草丛发现了一个大的玻璃鱼缸,不过现在似乎已经栽上了一些他不认识的花草。
苏洄注意到他的视线,但也没说什么,妈妈催促他们洗澡睡觉,苏洄也就带着宁一宵进去,在他客房转了一圈,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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