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把这王八蛋拖回来!”
&esp;&esp;孟占山被拖回陶司令身边,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esp;&esp;“说!大闹临城的是你吗?”
&esp;&esp;“是。”
&esp;&esp;“攻打高平县的是你吗?”
&esp;&esp;“是。”
&esp;&esp;“抢下烈士尸体的是你吗?”
&esp;&esp;“是。”
&esp;&esp;“你是怎么干的?跟谁干的?”
&esp;&esp;“司令,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实在是不能再说了,您要是刨根问底,还不如毙了我!”
&esp;&esp;“嘿嘿!你小子,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怎么干的?跟谁干的?”
&esp;&esp;“抱歉,无可奉告。”
&esp;&esp;陶司令蓦地沉下脸:“拖出去!”
&esp;&esp;出乎陶司令的预料,孟占山这一次并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倒,反而显得异常平静,一直到被拖出大门,都一声不吭。
&esp;&esp;陶司令一怔,大手一挥:“停!带回来!”
&esp;&esp;孟占山被拖了回来,他喘息着,全身起伏,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陶司令。
&esp;&esp;陶司令两眼一瞪:
&esp;&esp;“娘的,我再问你!去抢夺烈士的尸体,这是正事,干嘛不打招呼?干嘛私自前往?”
&esp;&esp;孟占山望着陶司令,声音不高不亢:
&esp;&esp;“司令,我要是打招呼,您会让我去吗?
&esp;&esp;再说了,咱的兵力捉襟见肘,您派得出兵吗?
&esp;&esp;就算派得出兵,再打败仗咱能承受吗?
&esp;&esp;所以,我悄悄去最合适,胜了,最好,败了,也不影响啥。
&esp;&esp;常大山,罗卓英,他们都是我的生死战友,要是不能替他们收尸,那还叫个人吗?
&esp;&esp;所以,就算知道是违纪,我也必须去。
&esp;&esp;我没法放着他们不管,我不能让他们在城头上风吹日晒,为了这,我死都愿意!……”
&esp;&esp;陶司令眼圈一热。
&esp;&esp;孟占山说的入情入理,他对烈士的那种深情厚谊,让陶司令感同身受。
&esp;&esp;为了救烈士,死也愿意,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惊魂动魄。
&esp;&esp;陶司令愣住了,他已经有点无言以对,甚至有点莫名的渐愧,在这个重情重义的汉子面前,他突然有点迷茫了。
&esp;&esp;好半天,陶司令才缓过劲来,他咬咬牙,从旁边的战士身上取过一把刺刀,边挑开孟占山身上的绑绳,边恨声道:
&esp;&esp;“娘的!从个人角度上说,你小子有情有义,是条汉子!……
&esp;&esp;可是,从一个八路军指挥员的角度上说,你小子根本就不够格!”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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