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已方就一直弄不清花平的武功来历,看他在这生死关头才肯用出乾阳手,莫非他竟与上官家有什么关系?
但上官家将这乾阳手视如珍宝,寻常子弟根本不得一窥,能得修习者,若非嫡系子弟,便曾立有大功,他又恁什么能学到?
一直以来,一清都只当花平是一个寻常江湖子弟,虽和苏元扯上了关系,但终不是玄天宫的人,可若他背后竟有上官世家在撑腰的话,就不能再等闲视之了。
但是,有怎样的背景也好,在一清的心中,此刻的花平,已和死人无异了。
她相信,林怀素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因为,这不仅仅关系到玉女宫的名声,更关系到玉女宫的未来。
师姐,你竟然这么重视飞玲啊…
林素音一人盘坐在花园中,一言不发,整个人就似己与花园融为一体。
天色渐黑,脚步声响起,有人走了进来。
林素音脸上现出一丝疑惑之色,缓声道:"是燕儿么?什么事,这么高兴?"
朱燕笑道:"师父,他过关了!"
林素音惊道:"你说什么?!"
朱燕笑道:"他真的过关了!"
林素音清修数十年,一颗心早练得古井无波,但这个消息委实太过惊人,使她也一时间失去了平静,惊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他怎可能是宫主和师妹的对手?"
朱燕将花平与一清交手经过细细说了之后,林素音沉吟道:"这倒有些奇怪,难道师妹突然间动了不忍之心?但按你所说,花公子已是半个死人,又怎能过得了宫主这一关?
朱燕笑道:"这才是最精彩的呢,宫主看到我们后,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问清了前面经过后,就吩咐把他带下去,好生看护,还说'既如此,就让你见见她吧。'你说,师父,宫主是不是也心软了?"
林素音大惑不解,沉思了一会,脸上忽地闪过了一袭惊恐之色,但一闪即收,她又是垂首而坐,并未让朱燕看到。
"燕儿,宫主是不是说,待他养好身子,就带他去见飞玲?"
朱燕笑道:"是啊。"
林素音再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朱燕知机退下,听到她足音远去,林素音才抬起头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师妹,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用意吗?
飞玲,师妹实在是重视你啊…
一个人走在外面的朱燕,脸上的笑容早已散得无影无踪。
刚才林素音一闪而过的惊恐,她看在眼里,却藏在心里,林素音既不肯说,她也不必急着去问。
师父,师叔,还有宫主,每个人都好象知道什么,却又都不肯说。
生于兹,长于兹,本以为玉女宫是一个简单而透明的地方,可从最近这些事情来看,比自己的想象,真不知要复杂出多少倍呢。
就只为了一个齐飞玲,竟然会掀起这么大的浪头来…
齐师姐,为何,你总是这么受重视呢!
喜怒哀乐悲苦愁。
斗大的七个字,都刻在约一人高的地方,这石洞并不甚大,也只几丈见方,这七个字一刻,已将周围石壁都占的满满的,只在"苦"字下面留有一扇小门。
齐飞玲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双目紧闭。腿上横着一柄长剑。
每个玉女宫的弟子都知道,思过洞中的七个大字,乃是第一代宫主丁香兰亲手所刻,正是要犯过弟子能斩七情,绝六俗,静心清修。这些年来,齐飞玲已隐为这一代弟子之首,被目为下代玉女宫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对这些事情,自然加倍的清楚。
只是,很多事情,知道了和做得了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此刻的齐飞玲,正是这句话的最好写照。
第一百次睁开眼睛,又第一百次紧紧的闭上,从小就被玉女宫的诸多清规戒律抚养长大的齐飞玲,一直被玉女宫主夸奖为"心若冰清"的齐飞玲,从来都没有这么焦躁不安过。
洞中不见天光,不知昼夜,但屈指算来,送饭的弟子已来了四十余次,也就是说,自己在这洞中,已呆了十几天了。
齐飞玲性情本极恬静,自幼就常随林怀素枯坐终日,对她来说,一人在洞中坐上十天八天,这实在不能算是多么了不起的处罚。只是,现在的齐飞玲,已不是往日的齐飞玲了。
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猛然站起,想要再舞一会剑,排一排心中的郁闷,只是,她才刚刚站起,就有一个声音在石洞中响起。
"玲儿,你忍不住了?"
"师傅,是您?"齐飞玲回过头来,惊得目瞪口呆。
站在她后面的人,赫然正是玉女宫主—林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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