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后来,祖母亲自写信,把二姑父好一阵教训,但等到厚生司保赤局开到了江宁府,府中幼子排着队开始种痘,她和兄弟们则是保赤局的医工上门,一个个亲朋好友在祖父母面前夸赞二姑父,就连祖母的抱怨也没了。
很快,经过二姑父手的什物成了抢手货。虽然还是小孩子,但她的几个玩伴心机都不缺,一不注意还给骗走了两个京里来的魔合罗——因为是二姑母从京里寄来,说是二姑父在京西买的——因此,还被阿母教训了一通,当时是委屈透了。
这是王越娘对韩冈——她的二姑父最早的深刻印象了。
长大后,才稍稍明白,二姑父的举动究竟犯了多大的忌讳,但是,正所谓“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即仁且智且勇。即使是触怒了皇帝,冒犯了天家,也是不忧不惑不惧。
而从那时候开始,二姑父的“能耐”,一桩桩地传入耳中。跟祖父争道统,与天子辩是非,出外领军,入内治政,及至先皇中风之夜,逆王宫变之时,更是力挽狂澜。
不论从什么角度去看,过去的二姑父,都是一派正直忠良的千古名臣的风范。
所以当太后不满她的敷衍,停下脚步,直截了当地问:“皇后你可知道,方今朝中,最为忠心的臣子究竟是谁?”
王越娘也并不惊讶地回复道:“是二姑父?”
“当然。”太后说得十分肯定:“若无相公,吾母子尸骸不知在何处。”
的确,二姑父一开始肯定是忠心的。
然而皇帝不顾念两次救命再造之恩,对二姑父衔之入骨,忠心还能剩下多少?
“但皇帝不断让人失望,至今也不知悔改。”太后瞥了眼低下头的王越娘,“你也的确不方便说。不过吾知道,你是明白的。”
王越娘的确明白,也的确不方便说。
不过母子嫌隙至此,她这个做新妇甚至为夫婿辩驳的念头都没有,却不是不方便的问题了。
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方便,而是不愿。
皇帝的日常行事,王越娘都看在眼里。即使出言为其在太后面前缓颊,言不由衷,又有什么意思?
太后对皇帝所作所为更加了如指掌,“卖画,笑话。真当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王越娘更加沉默,只低头看着脚下的道路。
“韩相公也是对皇帝太失望了。虽说早年立下誓言,不会恋栈相位,可如果皇帝可以辅佐,韩相公还是会留下来的。”太后说得很笃定,可是,她又是一叹,“如今韩相公这一去,李承之、张璪之辈,哪个是可以危身奉上的?”
太后跳过了章惇,其中用意不问可知。
对当朝首相猜忌到了这般田地,王越娘暗暗心惊。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穿成玉玺,和皇帝he了 她病的不轻 浅抽一个吧 满京城都是我的皇亲贵戚 举头三尺有良人 女校/仲冬有蝉 那个O和豪门霸总假结婚了 借我咬一口 攻略四个男主后我翻车了 七零之娇气原配 淮海战役始末 当逆袭变成攻略[快穿] 女装大佬他过分美丽 拯救‘反派’老攻[快穿] 鳏夫 树欲静而风不止 首富千金带球跑[穿书] 假炮灰真大佬[快穿] 闲聊南京历史上的王朝 邪王宠妻:废材嫡女要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