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锦来挑首饰的时候,看到那些闪闪发光的头饰和耳环,眼睛都看直了。最后挑了一套珍珠的借走。
碧云将锦盒收起来,忍不住嘀咕道:&ldo;不是说看不上李家公子么?还要借姑娘的头面做什么。&rdo;
若澄正在看字帖,闻言笑道:&ldo;兴许只是想打扮得好看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就别那么小气了,她是会还回来的。&rdo;
碧云撇嘴道:&ldo;她要是不还,奴婢铁定去找她要。这些都是娘娘给姑娘存的嫁妆呢。&rdo;
若澄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打扰这个财迷清点首饰入库。素云将若澄不能穿的衣服搬出来,足有半人高,说道:&ldo;姑娘近来长了不少,这些旧衣裳统统都太小了,得唤绣娘重新来做两身新的,否则出不了门。&rdo;
若澄应声好,又专心看字帖,这些打扮的事情,她从来不怎么在意的。
到了日子,沈如锦来邀若澄一道出门。她着实好好打扮了一番,不同于以往素净文雅的风格,真可谓是珠光宝气。她们到府前上了马车,马车驶向位于城西的望云楼。
望云楼与老字号的鹤鸣楼不同,是最近才在京中兴起的酒楼。规模自然没有鹤鸣楼大,但重在新开,环境也雅致,菜品亦是可口实惠。因而受到了平民百姓的青睐。
李垣特意选在望云楼还有一个原因。他昔日在白鹿洞书院的同窗叶明修就住在附近。他奉父命不得不与沈家姑娘见面,顺道拜会一下这位昔日的同窗好友。
听说他在苏家的族学里头教书,而那位沈家姑娘在女学上学,也想从他这里打听一些消息。
叶明修今日无课,在家中看书。听阿柒说有访客,十分意外。
李垣提着两壶酒进来,脸上笑盈盈的:&ldo;叶兄,好久不见了!可还记得小弟?&rdo;
叶明修站起来,说道:&ldo;明嘉?你怎么会来京城。快请坐。&rdo;在白鹿洞书院的时候,李垣对叶明修十分照顾,常常将自己的吃食和用具分给叶明修。叶明修这个人爱憎分明,对有恩于自己的人,向来记得很清楚。
李垣将酒放下:&ldo;小弟记得贤兄爱喝桂花酿,特意送两壶过来。还请恕小弟唐突登门拜访,实在是家中父亲逼得紧,要小弟去相看一名女子,这才来叨扰兄台。&rdo;
第27章
叶明修&ldo;哦?&rdo;了一声,让阿柒出去泡茶。
李垣叹了口气:&ldo;此事说来话长。李家和沈家算是世交,从祖父那一辈就有些往来。我父与沈伯父有意结亲,要我与那沈家姑娘相看。我去过沈家几次,她都借故不见,想必对我无意。我呢生性散漫,也不想这么早成家,但被父亲逼着,没有办法。听说沈姑娘在苏家女学,你恰好在苏家族学教书,便想向你打听。&rdo;
姓沈?叶明修微顿,问道:&ldo;敢问那位姑娘的闺名?&rdo;
李垣想了想才道:&ldo;沈如锦。&rdo;
叶明修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是沈如锦。想那沈若澄不过才十二岁,沈家应当不会如此着急。再说她的婚事,沈家应该也做不了主。叶明修得过若澄的帮助,关于她的事自然会留心。李垣也不能说不好,只是此人玩心太重,想必娶亲也不会收心。
叶明修这几个月暗中留意沈若澄,发现她每次到女学都很早,又是最晚走的,学习十分刻苦。除了被苏濂特许进女学这件事有些耐人寻味,一直都是很安分守己的小丫头。
有时候他会特意把猫儿放在女学侧门的墙角,她也会出来逗猫,但他一靠近,她就发觉,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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