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有点儿害怕。&rdo;
&ldo;没事,你之前车祸不是脑震荡吗?我刚刚在网上查了,时不时晕一下也属于后遗症。你别自己吓自己,不会有事的。&rdo;
何蔓笑了,用力回握谢宇:&ldo;嗯,不会有事的。&rdo;
半个小时后,何蔓试着起床。刚坐起来的时候仍然会有一点儿眼冒金星,她略微一摇晃,谢宇就紧张地抓住她两只手,手心满是黏腻的汗。
&ldo;你看你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我就是躺太久了,可能有点儿低血糖。没事没事。&rdo;何蔓哭笑不得,&ldo;你又请假了,老板要发飙了吧?&rdo;
&ldo;总监本来就不用坐班,我要是乐意,在家办公也没问题。&rdo;
谢宇满不在乎,&ldo;看你有空关心公司业绩,应该是没事了。来,我扶你起来。&rdo;
&ldo;你能说出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和星期几吗?&rdo;
何蔓听到问题之后笑喷了。
诊疗室里,医生跟何蔓说要做个小测试。何蔓心里还有些忐忑‐‐没办法,虽然毕业这么多年了,可还是一听到考试测试这种词就条件反she地紧张。
&ldo;大夫,你是为了缓解我的紧张情绪吗?那你不如给我老公做这个测试,他可比我紧张多了。&rdo;
医生宽和地笑了:&ldo;还能开玩笑,估计没什么事情。我理解你觉得这测试侮辱智商,不过这是重要的例行检查。根据你老公刚才跟我讲的你的日常状况,我有一些初步推断。你还是耐心配合我吧,这样大家都放心。&rdo;
谢宇鼓励地拍了拍何蔓的头:&ldo;不测智商,慢慢答就好,不要有自卑心理。&rdo;
&ldo;谁有自卑心理,&rdo;何蔓瞪他,&ldo;咬你哦!&rdo;
大夫轻咳了两声,两人连忙肃容坐好。
&ldo;好了,现在回答我,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rdo;
何蔓答道﹕&ldo;2013年1月31日星期四。&rdo;
&ldo;你现在在哪里?知道地址吗?&rdo;
何蔓笑了:&ldo;阳明医院啊,信义区松德路309号。&rdo;
她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现在口齿清晰地回答着这些简单的问题,一字一句都干净得像在地上蹦跳的小豆子,整个人神采飞扬。
谢宇带着笑意看她,心里总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ldo;好,那下面三个词语请你跟我读一次‐‐苹果、报纸、火车。请你记住这三个词语,待会儿我会叫你再说一遍。&rdo;
何蔓忍住笑,自信满满地回答﹕&ldo;苹果、报纸、火车,我记住了。&rdo;
&ldo;100减7是多少?&rdo;
&ldo;93。&rdo;
这测试真是包罗万象啊,何蔓腹诽。
&ldo;再减7呢?&rdo;
&ldo;86。&rdo;
&ldo;再减7呢?&rdo;
&ldo;79。&rdo;
连续答了几次,怕自己太快会答错,何蔓稍稍放慢了语速。
&ldo;现在我读出五个数字,请你把数字倒转读出来﹕4,2,7,3,1。&rdo;
&ldo;1,3……7,2……4。&rdo;
有点儿费劲儿,不过不奇怪,她本来数学就很差。何蔓安慰自己。
&ldo;好,现在请你说出刚才的那三个词语。&rdo;
何蔓很难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她难以掩饰自己有些呆滞和慌张的眼神,看到旁边谢宇瞬间拧起的眉头,何蔓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像很小的时候考砸了,回家看到妈妈失望的眼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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