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他出声,更看不见他的表情,裴忍这才转露恼色。“霖霖,我”纪玉霖忽然问:“你老问我周跃凭,那你和高文呢?”裴忍一怔:“什么,”他反应及时,立即解释,“我不想说高文是他没有提起的必要,高文是个外人,仅此而已。”纪玉霖一动不动:“周跃凭我和他不熟。”裴忍:“那不一样。”纪玉霖疑惑:“哪里不同。”裴忍说:“你素来沉溺弹棉花,许多人情世故看不透,不懂一些人的心思。”裴忍语重心长:“我担心你受骗,总之周跃凭少和他来往。”夜色清静,对纪玉霖一向放松坦然的裴忍此时显出几分强势。纪玉霖彻底从裴忍的禁锢中脱开,他站着俯视裴忍后靠在沙发的样子,唇动了动,最终一字不发的跑回房间。或许是猜到纪玉霖没睡觉,裴忍凌晨三点还发信息给他,纪玉霖半梦半醒的睡不安稳,迷迷糊糊地瞪着手机没管。难得空闲的周末,本来放松的日子,纪玉霖一早就坐在琴房弹琴。裴忍出来时餐桌只余他一个人的早点,他愕然,起身走到琴房门外,轻轻推开一道门缝,钢琴声流泻。裴忍没遮掩自己的动机,纪玉霖听到了动静却头也不回。裴忍皱眉,暗叫遭。好端端的,纪玉霖在和他闹着性子冷战了,他一觉睡醒给纪玉霖发的信息石沉大海,求和的心思再明显不过。因为那个不值一提的周跃凭,纪玉霖竟然不理会他。裴忍无心用餐,没像往常坐在客厅安静听一会儿琴房传出的琴声。他等纪玉霖练完一首曲,敲门,直到纪玉霖终于转头看他一眼,才推门而入。纪玉霖手放在钢琴上,还没措词,裴忍低声:“别生我气,昨晚我喝多了。”他似乎越来越喜欢干涉纪玉霖,纪玉霖小时候不让他省心,长大了情况好像也没好到哪里。说着,裴忍自己先失笑一声。“怕了你什么都不说的时候,一个屋檐还故意不回我信息。”裴忍自个儿感慨:“我这哄你的本事估计比以后哄老婆的都大,别生我的气了,好吗。”纪玉霖像触及到某个开关,整颗心被裴忍拿火烫了一下。他干干“哦”一声,秀气温雅的面孔泛起薄红。裴忍对他说话总是口无遮拦,什么哄他的本事比哄老婆的大,这能比较吗。清早,纪玉霖洗漱干净到客厅用餐。裴忍抬眸对他招呼,眼底笑意浅淡慵懒,是与他相处时最常有的姿态。纪玉霖一顿,坐在已经拉开的椅子上:“早。”纪玉霖和裴忍似乎心有默契,对前几天关于周跃凭的事只字不提。纪玉霖不提是因为他怕自己想深了,裴忍或许出于亲近的情谊替他考虑颇多。但这人事事为他好,照顾周到的样子从始至终也没变过,再深究只会使得自己徒增困扰。他再次侧过脸迎上裴忍含笑的目光,没有看出裴忍藏别的情绪。纪玉霖收起心思,不再将事情往困扰他的方向去想。裴忍说:“送你去学校,今天是不是到了预约去医院复检的日期。”纪玉霖轻声:“嗯。”裴忍:“中午过去,我开车送你,来回四十分钟就可以了。医院那边已经打了招呼,回来后还能午休。”纪玉霖:‘嗯……’裴忍一顿:“霖霖,你心情不好?”“如果是为前几天的事情,我后来反省了一下,确实不该事事干涉你的选择。”他本来想告诉纪玉霖,如果纪玉霖想认识新的朋友可以认识,等不合适分开也无伤大雅。假如换作顾和祈礼,裴忍甚至乐于看见他们在感情方面受挫。这些都是小事,不值得记在心里。可一旦此类设想的结果换到纪玉霖身上,裴忍自觉他有一套双标在的。他在顾和祈礼身上假设的情况,纪玉霖不该经历。所以裴忍想是那么想,最后始终没大方坦承地把想法告之纪玉霖。进了学校,纪玉霖所学课程的教学楼位置偏静,没再让裴忍送。那边基本都是oga,裴忍送他过去,很容易让他们两个人成为瞩目的焦点。裴忍脚步一止:“以前我送你你也没意见。”纪玉霖笑意温柔:“现在不同了,他们私下里找我我也应付不过来。”裴忍说:“理他们干什么。”纪玉霖微微摇头:“该解释还是要解释清楚的,不然他们会误会我们的关系。”裴忍挑眉:“关系?什么关系。”他嘴角一扯:“交往关系,那又如何?”裴忍眉眼自有傲气:“他们识趣的的话,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来纠缠你。”他没忍住,说:“不是有alpha追求你,你平时专注练琴,实在应对他们应对烦了,拿我当挡箭牌没有关系,就像那天你帮我应付高文一样。”“你都能当我的假男朋友,我给你挡去那些人又没什么,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分那么清楚,不是吗。”裴忍说的挺有道理,假扮男友的事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到时找借口再分开就行。但纪玉霖没答应,他看着对方轻轻摇头,具体原因没有说明。纪玉霖背过身往教学楼的方向前行,回头,见裴忍还站在身后,抬手朝他挥了挥。上午满课,结束课程的纪玉霖面色略带疲倦。教学楼周围人来人往,纪玉霖在约定的地方跟裴忍汇合,又坐了裴忍的车到医院,安排的医生很快接诊了他。检查过程顺利,纪玉霖的腺体恢复情况良好,医生连药都没开就让纪玉霖回去了。医院附近的香津街是一条美食街,纪玉霖还小的时候每周末总喜欢往香津街跑,他肠胃弱,食物有忌口。每次馋得实在不行了,就会每种食物一小份一小份的买,简单吃一两口尝个味道,剩下的让陪他一起来的裴忍吃了。纪玉霖开口:“我想去”裴忍:“我带你去”两人忽然异口同声,彼此一顿。裴忍笑着叹息:“你说。”结果不等纪玉霖再出声,他问:“霖霖,你刚才是不是想去香津街。”纪玉霖:“……”柔和的眉眼垂下,压出浅浅的弧度。裴忍忍俊不禁:“我刚好也这么想,到街上找家餐馆吃东西,吃完再回学校。”车拐了五分钟驶进香樟街,立秋已至,道路两旁的树泛黄几许。纪玉霖靠在车窗,后脑勺正对着裴忍。裴忍眼底浮现笑意:“看出什么名堂来了。”纪玉霖脸上闪过遗憾:“以前那边有家陈记号,已经看不到了。”话音落下时,裴忍恍惚生出错觉,不可遏制地想起过往的一部分画面。他把车停好,转去另一边给纪玉霖开车门。裴忍掌心放在边缘挡着:“改天让人去打听打听。”两人走进一家老字号餐馆开了包厢。裴忍等纪玉霖坐下端详他的脸色。“真的很想吃那家陈记?”纪玉霖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我只是感慨一路进来发现好多门店现在都不认识了,物是人非。”纪玉霖年少时会悄悄拉着裴忍跑来香樟街吃东西,纪太太对他包容,看他馋又实在想吃,只好经常叮嘱他不能吃太多杂的食物。可少年人哪能事事放在心上听劝,纪玉霖少时肠胃特别脆弱。有次他和裴忍来香樟街照着习惯吃东西,结果当晚就被送去急诊室做手术,在医院住了一周。纪太太没有责备他,日夜照顾。纪玉霖当时陷入自责,自那以后他没再来过香樟街,日常饮食以清淡营养为主,不再碰其他有可能让他生病的食物。几年不来,香樟街的装修和印象里的相差无几,但门店他都基本没有了印象。侍者端菜上桌,纪玉霖专心进餐,裴忍收起心绪,吃了一会儿,开口:“下午你有两节课,下课后来不来看我比赛。”纪玉霖:“比赛?”裴忍:“对抗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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