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琏气冲冲出了内宅,径直去了梦坡斋书房,进门怒气难忍,直把书桌捶得山响,笔墨纸张撒了一地。
兴儿招儿少见贾琏发疯,知道今日事情不小,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情,不敢轻易相劝。眼见嘴里一句一句欺人太甚的嚷嚷,贾琏面色越发铁青。
召儿两个怕他气坏了,忙着跪下劝他:&ldo;二爷,您消消气,您有什么不平的事儿,只管吩咐下来,凭他的是天王老子,奴才们拼了命也要拧下他的脑袋,替您把这口气出了。&rdo;
拧下脑袋?贾琏气懵的脑袋顿时清醒些许,心里一动,恨不得立刻鸦雀不闻把何三治死,但是,兴儿几个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何三纵然有必死缘由,自己能说吗,难道说自己被何三戴了绿帽子?
贾琏丢不起这人。
贾琏狠狠的喘着气,极力压下心头杀意,半晌方才问道:&ldo;我前几日让你安排监督府里各处动静,还有监视何三的事情,可有消息?&rdo;
兴儿见贾琏能够正常说话了,心下大喜,摸摸头上虚汗,忙着回禀:&ldo;说起来,这何三真人不露相,旬日真没看不出来,不过十五六岁,毛病不少,吃喝嫖赌踹寡妇门,真是五毒俱全,没什么事儿是他不敢干的。难为他在府里装的那般老实,这伪装本事,真正叫人佩服。&rdo;
贾琏闻言眼睛一亮:&ldo;可有真凭实据?&rdo;
何三贪杯烂赌的事情,贾琏有所耳闻,当初这家伙犯在凤姐手里,却被赖嬷嬷插一脚。
兴儿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卷:&ldo;这是芸二爷传进来,别的还不清楚,他偷盗府中财物质当赌博却有当票为证。&rdo;
贾琏看时,多是书斋之物,砚台、徽墨、湖笔,笔洗、笔山,花瓶、镇纸,扳指,这家伙什么都偷,还不止偷一回,光是砚台就偷了三块,湖笔竟有五六支。
贾琏叹气,前世今生,自己根本不知道丢过东西,真实家贼难防。
唯有一方砚台贾琏有些记忆,虽然损伤一角,却是著名的端砚,是贾琏启蒙的时候老公爷赏赐,贾琏多年来不爱读书,还以为这东西收在库房了,不想竟然给何三偷去做了赌本。
想着这家伙今日敢调戏平儿,不免想起这厮不止一次进过内宅,贾琏后怕得很,平儿的东西尚可蒙混过去,若是给他偷了凤姐的东西,自己这一辈子就成了大笑话别想翻身了。
蟊贼,好狗胆!
这是把自家当成他家菜园子了。
贾琏一时恨得直咬牙,恨不得即刻将他捉来打死,复又想着他与周瑞王夫人之间有勾连,或许可以借这何三顺藤摸瓜拔除周瑞这个毒瘤,遂又压下火气,吩咐兴儿:&ldo;先别惊动他,弄清楚他与周瑞到底有什么勾当,如何做了周瑞的干儿子这事也给我查清楚了。&rdo;
想了想,贾琏狠狠一砸书案,招手让兴儿靠近,吩咐道:&ldo;他不是好酒吗,你今晚上就去请他一顿酒,把他灌醉好好审审,看他除了这些书斋的东西,别的都偷了些什么,若有什么不该当的东西,统统给我搜回来,这事儿不要惊动别人,我要亲自检验,记住了?&rdo;
兴儿有些懵:&ldo;请教二爷,这什么偷得,什么偷不得?奴才以为这府中的东西哪样也偷不得呢?&rdo;
贾琏气得飞起一脚踢他屁股上:&ldo;你脑袋长在屁股上啊,我记得这何三可是进过内宅传过话,他手脚不干净,难免顺手牵羊。&rdo;
兴儿这下子懂了,一时冷汗涔涔,撅着屁股给贾琏磕头:&ldo;二爷放心,他敢这般,我拼着下狱吃牢饭也要拧了他的脑袋来。&rdo;
贾琏闻言面色稍霁:&ldo;去吧,仔细盘查,若真有犯上亵渎行径,直接堵上嘴巴抓起来,一切后果有我担待。&rdo;
兴儿满口答应了,方要走,贾琏又叫住他,道:&ldo;这事你亲自去,不要假手于人,我今夜就要结果,越快越好。&rdo;
兴儿出去办差,剩下贾琏也不要人伺候,也不回家去,气哼哼在书斋转圈子,心神不宁,自己小看二房,小看周瑞,也小看何三,又想这何三是王氏说情才来的自己身边伺候,不由暗恨,好个贤良的二太太,那时候自己只有十二三岁,她就开始往自己房里安钉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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