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小说,王子虚语气弱了几分:“小说只是生活的艺术化断面,并不一定能反映生活的全部真实,也不一定能反映所有人的所有真实。”左子良说:“是的,但是能一定程度上反映你的潜意识。”
王子虚不说话了。
左子良说:“我是真·正·结过婚的人。尽管你描写的那种婚姻的确让人感到密不透风喘不过气来,在某些方面真实得让人战栗,但婚姻中也偶尔有比较闪光的地方。比如,有些问题靠一个抱抱就能解决。”
王子虚心不在焉地应道:“嗯,温暖的港湾。”
“所以,试着去尝试拥抱吧。”左子良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语疗员。你比谁都更深刻地理解孤独,所以你能疗愈许多人。不过你也需要疗愈一下自己的暗伤,这方面务必注意。”
王子虚陷入了沉默。他始终感觉左子良意有所指,话也没有说透。他似乎在隐瞒什么。
与其说是暗伤,不如说,他在暗示王子虚的视野中存在一个盲区,一个他自己都无法发现的盲区。那个盲区在那五十次诺贝尔文学奖的耀目光芒下遁形。
左子良又说:“对了。还有件事要说。出版社那边的编辑在找你。”
“这个叶澜跟我说了。她说,要开什么签售会?”
左子良说:“她不懂乱讲。”
王子虚松了口气:“我说呢,劳什子签售会我怎么可能会去?”
“重点不是签售会的事,重点是,你被架在火上烤着了,你去也难,不去也难,总而言之,这都是文豪该承受的。”
王子虚一脸茫然:“我什么文豪?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
左子良的语气倒像是他孤陋寡闻了,王子虚带点脾气:“我该知道什么?我早上刚起来刷完牙,现在正在摊鸡蛋饼,就听到你跟我谈本我超我什么的,我该知道什么?”
左子良不无遗憾地说:“你还是看一看新闻吧,尤其是跟自己相关的。”
左子良说完挂了电话,因为这通电话,音乐声也停了。王子虚茫然地停留在一片安静中。
跟自己相关的新闻?
王子虚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摊了一张蛋饼,随后奔向餐桌,拿起手机浏览新闻。
很快他就找到了左子良所指的那个新闻——不用认真搜,朋友圈里就有,热度很高,都被顶到了门户网站的前排了。
《绝望的文豪:神秘艳情作家与新锐美女作者交汇的命运之叹》。
文章叫这么个名字。王子虚似乎已经猜到为什么会走红了。
神秘艳情作家是什么?是我吗?新锐美女作者又是谁?
王子虚心跳有点加快,点进文章一目十行地扫过去。
文章以王子虚昨天在直播中吐露心声“很绝望”那一段为开头,引出了小王子的走红故事,接着又穿插写中岛敦其人。
再往下,引出了文章的第二个主角:萧梦吟。
文章里说,这是一位新近成名的青年新锐作家,最近刚刚获得翡仕·岁寒文学奖。
王子虚还看到了一些眼熟的名字,“……雁子山评价道:她是本年度最让我感到惊喜的作者……”还有“戴晋华:如坚冰中见火焰……”“苏非:我今年读书名单上的第一位……”
这些名字大多如雷贯耳,他们都不吝溢美之词地给予了这位“新锐青年女作家”鼓励。王子虚看到这里,当即退出阅读模式,在当当上下单了她的获奖作品,原价39拿下,连满减都没有凑。
他打开页面接着看下去,文章后面将小王子和萧梦吟放在一起对比,两人都谈过自己的“绝望”,两人的绝望有相异和相通的部分。王子虚昨天谈的“绝望”更加具体,而萧梦吟的“绝望”则更加宏大,在境界上高了一层。
尽管这篇文章写得尽量客观,且每一句都有据可循,但王子虚读来,始终如鲠在喉。文章对于两人并没有做褒贬,但对比之下,未免显得王子虚这厢有些卑猥。他赚得有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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