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站桩怎么站?&rdo;我问。
小雪笑:&ldo;你连蹲马步都不会,就别提站桩了。先站着就行,以后有机会让我爸爸教你。&rdo;
她进了屋,我裹紧衣服,站在树底下。天也冷,我瑟瑟发抖,透过窗户我看到屋里,小雪正在和她爸爸喝茶,两人有说有笑的。
我心里吐着槽。浑身哆嗦,正熬着呢,院门忽然推开,从外面走进一个人。
这人穿着灰色风衣,里面是干净的白色衬衫,留着刘海半长的头发,戴着金丝眼镜,文文静静的样子。虽然年轻,可他的头发却白了一大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染的。
他进到院子看到我,稍一迟疑,随后冲我友善地笑笑。我也冲他点点头,里屋的门开了,小雪惊喜地出来:&ldo;南华,你怎么来了?&rdo;
这位叫南华的人,淡淡一笑:&ldo;我来找老前辈问问,我哥哥的消息。&rdo;
第六十五章卧薪尝胆
小雪非常热情,把这个叫南华的人领进屋里,然后关上门。我透过窗户看到南华引进里屋,坐在侧位,小雪还亲自给他斟茶,我酸溜溜的,此人是什么来头。
屋里三个人聊的很开心,尤其小雪她爸,放浪形骸,大说大笑,穿着像个老流氓,更是一身的江湖气。那个南华倒是比较内敛,浅谈浅笑,适时有度。
我在寒风中哆嗦,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一肚子怨言。正憋闷着,门开了,小雪探头出来。冲我招手:&ldo;进来啊,我爸爸让你进来。&rdo;
我走进屋门,闻着潮湿的霉味。屋里比外面还冷,我裹紧衣服进到里屋。
小雪她爸看我:&ldo;你会不会蹲马步?&rdo;
&ldo;不会。&rdo;我老老实实说。
&ldo;小雪,你教教他,先蹲一分钟试试。&rdo;小雪她爸说。
南华喝着茶看我,对小雪她爸说:&ldo;前辈,又有了收徒之心?&rdo;
&ldo;闺女领回来的,总得看看。来,来,喝茶。&rdo;
小雪告诉我蹲马步的要旨,我这一蹲下,全身开始疼,尤其膝盖像是无数蚂蚁爬过一般,我咬着牙,瞪着眼,每一秒都是折磨。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雪她爸轻飘飘地说:&ldo;行了,起来吧。&rdo;
我扶着墙差点摔倒,疼得呲牙咧嘴。
小雪扶着我,问她爸怎么样。她爸看看我,喝了口茶:&ldo;资质一般吧。不过呢,既然和我闺女有缘,我不传点东西说不过去。小伙子。你怎么称呼?&rdo;
&ldo;我叫齐翔。&rdo;我说:&ldo;老前辈怎么称呼?&rdo;
&ldo;我叫古学良。&rdo;他说:&ldo;你也看到了,我是小雪的爸爸。我决定传授你一些东西,但咱们之间不能用师徒名分,你没资格当我徒弟。虽说没有名分,好赖也有师徒之实,你该知道的还是让你知道。先来个三跪九叩吧,奉茶就不用了。&rdo;
说实话,要是没有小雪在这,我早就调头走了,这人是个什么玩意,又臭又硬。小雪期盼地看我,轻轻点点头。
我叹口气,跪在地上磕头:&ldo;古老师你好。&rdo;
小雪抱着他的肩膀:&ldo;爸,你要教他什么啊。&rdo;
古学良摸着下巴,看着那个叫南华的:&ldo;小华,你有什么建议?&rdo;
南华笑:&ldo;老前辈,你博学多才,肚子里能撑船,随便提溜出一样就够我们学一辈子的了。&rdo;
&ldo;还是南华你会说话,你比你哥哥可爱多了。&rdo;古学良大笑:&ldo;这样吧,齐翔,我听小雪说,你是搞殡葬这个行业的,经常和脏东西打交道,我教你一套保命实用的东西。&rdo;
真要能学到东西,磕磕头倒也不算什么,我赶紧道:&ldo;多谢前辈。&rdo;说着,要站起来。
古学良一瞪眼:&ldo;我还没说完话,让你起来了吗?&rdo;
我只好跪下。他说:&ldo;这样吧,看你这资质。看你这天赋,多的也学不会,我教你一套天罡踏斗吧。这套步法是清末龙虎山元培道长根据八卦掌里的斗步演化而来,平时习练强身健体,关键时候遇到邪灵邪术,行此步法。遮掩气息,可以保命。&rdo;
&ldo;行吧。&rdo;我说。
古学良气笑了:&ldo;你还不满意?这样吧,我另外再教你降龙伏虎桩。这两个站桩特别强肾,力从何来,力就是从肾上来。强肾,就是壮阳气。现在这世道,男人普遍肾虚,淫秽无度,尿尿都能尿脚背上。你学了之后,强肾健体,体力能恢复到十八岁的时候。&rdo;
我一听乐了,这玩意好嘿。比什么斗步强多了,房中猛虎啊。作为一个男人,真要学会这个,嗑几个头都不算冤。
古学良让我明天早上五点到这里特训,我答应了。小雪把我送出去,叮咛说你千万不要觉得苦。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我爸最气恼的就是这个。你熬过这段时间,把东西学到手,保证受益无穷。
我知道小雪是为了我好,不表示点什么好像说不过去。瞅着没人,我去拉她的手,谁知道还没碰上,小雪突然翻脸了:&ldo;你干什么?!&rdo;
我瞠目结舌,尴尬地说,没干什么。
小雪冷笑:&ldo;快收起你的心思,我帮你不是跟你扯这个的。&rdo;说着也不送我,自己回屋了。把门摔得山响。
我满脸通红,想不通到底是咋回事,小雪那么温柔,像一个对我含情脉脉的小女人,可我刚才尝试着去表达,她又冷若冰霜,而且话说得特别伤人,&ldo;我不跟你扯这个。&rdo;就好像我是大流氓一样,我表达爱意,在她那里竟成了&ldo;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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