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医生和王书用聊天像是老朋友一样,王书用非常热情,伸出手给我:&ldo;你好,你好。&rdo;
我犹豫一下,王书用哈哈大笑:&ldo;我不是&lso;武疯子&rso;,没有攻击他人的倾向,放心吧。&rdo;
我有点尴尬,伸出手和他握了握:&ldo;不好意思。&rdo;
&ldo;没事,看你刚才一犹豫我就知道了。&rdo;王书用说:&ldo;很多人对精神病人有误解,默认为他们具备攻击性,这是很不正确的。你来找我干什么?&rdo;
我咳嗽一声说:&ldo;洋颖这个人,你认不认识?&rdo;
王书用的眼神迅速黯淡下来。像是戳中了心事,他用手指点着桌面。室内没人说话,只能指尖敲打桌面的声音。
他看我:&ldo;你是洋颖的什么人?&rdo;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和盘端出,不做隐瞒。我把和洋颖认识之后发生的事,略略讲了讲。讲完之后,孙医生听得拍桌子:&ldo;这是典型的家族遗传史,精神分裂症,应该赶紧来就医。&rdo;
我苦笑:&ldo;谁说不是呢,可她防人像防贼一样,怎么可能来这里。&rdo;
王书用忽然道:&ldo;老孙。赏一根烟呗。&rdo;
孙医生犹豫片刻,还是拿出一根烟给他,王书用点上之后美美抽了一口,说道:&ldo;老孙,你先出去,我和小齐单独聊聊。&rdo;
孙医生看来非常尊重王书用。没多说什么,站起身走出去,把门关上。
这里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气氛有些诡谲,王书用摆弄着烟,也不抽。就在指头缝里倒来倒去。他不说话,我也不说,空气紧张得能拧出水来。
&ldo;刚才你不老实,有些事没有讲。&rdo;王书用忽然道。
我一惊,很佩服他的觉察力,我确实没讲。就是王书用在山洞里拍摄视频那段,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东西,或许恰恰就是王书用得心理疾病的直接原因。
&ldo;王医生。&rdo;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好,只好叫他以前的职务。王书用没计较称谓,他一边玩着烟一边着我。
&ldo;王医生,我看过你拍摄的那段视频了。&rdo;我说。
王书用手停下来,迅速坐直身子,目光敏锐地看我:&ldo;你再说一遍!&rdo;
我有点不安,说道:&ldo;你在山洞里拍摄的那段视频我看到了。&rdo;
王书用的表现出乎意料,他猛地抓住自己不多的头发,靠在椅子上长叹:&ldo;天哪!&rdo;
我正要再说,他突然站起来,绕过桌子来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ldo;你看到了那段视频?是在哪看到的,是做梦吗……真的有这个东西?&rdo;
我有点害怕:&ldo;你冷静点,你这样我有点不敢和你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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