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都可以。&rdo;周赫煊道。
&ldo;那我就给你推荐个一等女招待,来自俄罗斯的塔提亚娜小姐,她是去年上海&lso;咖啡皇后&rso;选举第四名。&rdo;店员说完便退下。
民国时期有句戏言:去咖啡馆,喝的不是咖啡,而是女招待。
这些女招待都是美女,比如民国时期的左翼女明星胡萍,便是长沙的咖啡女招待出身。甚至有时候还要举办&ldo;咖啡皇后&rdo;选举,给一座城市里各大咖啡馆的漂亮女招待们排名次。
很快便有个俄罗斯妹子过来,穿着类似女仆装的玩意儿,微笑道:&ldo;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rdo;
周赫煊说:&ldo;先等等,我有朋友还没到。&rdo;
&ldo;好的,那有需要的时候,您可以摇响桌上的铃铛。&rdo;俄罗斯妹子恭敬地退后。
不多时,阮玲玉终于现身,不好意思道:&ldo;周先生,真是很抱歉,我有事情耽搁了。&rdo;
周赫煊笑道:&ldo;你没有迟到,是我早来了。&rdo;
周赫煊摇响铃铛,点了两杯咖啡和一些甜食。俄罗斯女招待端着咖啡和食物过来,细细介绍一番,接着还要帮客人加糖调制,不过被周赫煊给打发走了。
阮玲玉有些尴尬地说:&ldo;周先生,我母亲的一些话,您千万别当真,她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rdo;
&ldo;我明白。&rdo;周赫煊喝着咖啡问,&ldo;你以后有什么打算?&rdo;
&ldo;还能有什么打算,继续拍电影养家啊。&rdo;阮玲玉苦笑。
周赫煊说:&ldo;你准备养那个张达民一辈子?&rdo;
阮玲玉摇头道:&ldo;我不知道。他平时对我很好的,也很体贴我,就是偶尔要发疯。特别是鸦片瘾发作以后,好像完全变了个人。我有时很厌恶他,有时又可怜他,有时还喜欢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rdo;
得,这就是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周赫煊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惜最后挨不住,阮玲玉选择了自杀。
&ldo;没想过跟他断绝关系?&rdo;周赫煊问。
阮玲玉低头说:&ldo;也想过,但他威胁我,说要把我母亲偷东西的证据拿出来,还要在法庭上描述我跟他交往的过程,包括……做那种事的细节。我是个明星,他那样做,我今后的生活就全毁了啊。&rdo;
&ldo;够无耻的。&rdo;周赫煊讥笑道。
阮玲玉沉默许久,似乎是做出了决定,突然问:&ldo;周先生,你真的能把他打发掉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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