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管她,你那簪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那性子,给她裹了脚,也是白搭,出息不了。&rdo;周氏道。
连蔓儿努力做出一个失望伤心的表情,然后决然地转身,往外跑去。连枝儿也跟了出来。两人刚出上房门口,迎面就看见何氏领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走了来。
那妇人高高瘦瘦,黄白的面皮,一双三角眼从在连枝儿和连蔓儿脸上打了个转,最后停在两人的脚上。
连蔓儿就觉得连枝儿抓着她的手紧了紧,扭过头去一看,连枝儿的脸已经白的没有了血色。
第二十五章酷刑
这个人应该就是周氏口中的李四奶奶,她很可怕吗,要不然怎么连枝儿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ldo;李四奶奶。&rdo;连蔓儿这么想着就招呼了一声,然后拉着连枝儿让开路。
李四奶奶点了点头,似乎对连蔓儿这样懂礼感觉满意。
&ldo;这是二姑娘和三姑娘吧,多日不见,又出息了不少。&rdo;李四奶奶说着话,又看两人的脚,脸上露出些不赞同的意思来。
&ldo;四奶奶快进屋吧,我娘正等着。我家芽儿可全靠四奶奶了。&rdo;何氏催了李四奶奶走进屋去了。
连枝儿忙拉着连蔓儿一路小跑回了西厢房。
&ldo;姐,你咋吓成这样?&rdo;连蔓儿问。
&ldo;还说我那,你从前看见她不比我还怕那。&rdo;连枝儿拍了拍胸口,&ldo;哦,你肯定是忘了。&rdo;
&ldo;李四奶奶很可怕?&rdo;连蔓儿又问。
&ldo;看来你真是忘了,前年村东头红霞姐就是李四奶奶给裹的脚,可是丢了半条命。&rdo;连枝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打了一个哆嗦。
&ldo;裹脚,不是很平常吗?&rdo;
&ldo;李四奶奶下手,可不平常咧。尤其是到了芽儿这个年纪。&rdo;连枝儿道。
&ldo;姐,你也不愿意裹脚啊。&rdo;连蔓儿就笑了。
&ldo;小时候……没有裹,现在也习惯了,不想遭那个罪,这样也挺好。以后辛苦点就辛苦点吧。&rdo;连枝儿道。她想起刚才在上房连蔓儿的表现,又问,&ldo;蔓儿,你想裹脚?&rdo;
连蔓儿看没有外人,也就不对连枝儿隐瞒。
&ldo;我才不想裹。我就想着,奶看不上我,我要是露出不想裹的意思,奶非让我裹咋办?&rdo;连蔓儿道。
&ldo;蔓儿,你咋学精了&rdo;连枝儿笑道。
姐两个就坐到炕上说话。
&ldo;……花儿姐和朵儿,都是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裹了,芽儿现在裹,还叫来了李四奶奶,是要遭罪的。&rdo;连枝儿道。
连蔓儿想了想,她还没看见过脚是怎么裹的,她有那么一点想去看看。
&ldo;蔓儿你想去看?姐劝你别去。&rdo;连枝儿看出连蔓儿的心思,说道。
&ldo;就看一眼。&rdo;被连枝儿说破,连蔓儿索性道。
&ldo;枝儿,蔓儿,来烧火来。&rdo;外面传来何氏的叫声。
&ldo;咱不去。&rdo;连蔓儿拉住连枝儿,何氏自己懒,该她干的活总想着推给别人。二房里那几个半大小子每天除了吃饭的时候回来,几乎不着家,也不干活,何氏又说连芽儿年纪小,也不肯让她干活,最爱支使她和连枝儿,还有三房的张氏和连叶儿。
&ldo;……给你妹子裹脚,你奶让你来烧火那。&rdo;何氏没听见回音,就往西厢房这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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