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纵使再可笑,你们还是来了。&rdo;太后声音冷漠,&ldo;这就够了,不是吗?&rdo;
&ldo;今晚是除夕,我们陪你吃顿饭也没什么。&rdo;云子姝夹起一个肉馅的饺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ldo;但是同样的招数只能用一次,望太后好自为之。&rdo;
太后静默须臾,眉眼浮现些许自嘲之色:&ldo;我是不是已经没有补救的机会了?&rdo;
&ldo;太后不需要补救。&rdo;云子姝道,&ldo;因为你所能付出的,都是我跟司沧不需要的。只要你安分,我们就算是为了给孩子积福也不会亏待你,但是想要跟以前一样威风八面,呼风唤雨,那是不可能的。&rdo;
太后冷眼看着不发一语的司沧:&ldo;你现在完全听从自己的皇后?这个江山社稷是不是也由她说了算?&rdo;
&ldo;只要她想,我可以把帝位给她坐。&rdo;司沧的回答始终简单直白,一点都不给太子面子,&ldo;我与姝儿夫妻一体,我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我的,不分谁尊谁卑……如果真要分一个尊卑,那也是她尊我卑。&rdo;
云子姝没说话,把剩下的半个饺子塞进嘴里咀嚼,饺子味道很好,鲜香的肉味弥漫口腔,她心情跟着变得不错了起来。
太后却骤然僵住,所有没出口的话都堵在了喉咙,一个字说不出来。
第460章发作
空气僵滞了好一会儿,太后表情黯然下去:&ldo;如果我说我后悔了,这些日子也在反省自己,你们信吗?&rdo;
&ldo;信。&rdo;云子姝无所谓地点头,&ldo;太后说什么我们都信。&rdo;
太后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ldo;这是敷衍我?&rdo;
&ldo;不是敷衍,而是真的相信。&rdo;云子姝淡笑,&ldo;一个人在极度无助和绝望的时候,大多会反省一下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否正确,所以才有人说&lso;人之将死,其言也善&rso;,可是这不代表她会认为自己做的是错的。&rdo;
太后抿唇,平静地看着她。
&ldo;如果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相信太后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rdo;云子姝像是能看透人心,言语格外犀利,&ldo;你反省不是因为认识到自己错了,而是因为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结果。&rdo;
太后神色阴郁,脸颊细不可查地抽动两下,却没有说话。
云子姝指了指桌上几盘饺子:&ldo;太后趁热吃吧,再不吃等会就凉了。&rdo;
太后语气淡淡:&ldo;我想换一个地方住。&rdo;
云子姝道:&ldo;这里清静,适合太后修身养性。&rdo;
太后放软语气:&ldo;你的孩子快出生了,你跟皇上专注于朝政大事,孩子我可以帮你们照看‐‐&rdo;
&ldo;不必。&rdo;司沧终于开口,语气淡漠疏离,&ldo;我不想自己的孩子被养得像司徒煊兄妹那样愚蠢还自以为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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