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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他们两人穿上风衣出了警察局，外面冷得很，凛冽的风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往脸上割，街道上寥落凄静，只有几盏昏暗如豆的路灯与寒夜无力地抗衡着。

小刘虽然知道这是罗天的欲擒故纵之计，但他始终不放心：&ldo;罗队，你不会真怀疑苏墨是被人陷害的吧？他自己也说了，没有经过排练是演不了他那个角色，据那些参加演出的同学说，当时并没有乱场，也就是说杀害范玲玲的那一幕是按剧情走着，不是苏墨还会是谁？&rdo;

&ldo;从表面上看，的确是这样。&rdo;

&ldo;从表面上看？难道还有隐情？&rdo;小刘有些不解了，&ldo;苏墨脸上的伤不是最好的证明吗？&rdo;

&ldo;你认为那是他杀范玲玲时被范玲玲抓伤的？&rdo;

&ldo;对呀。&rdo;

罗天摇摇头，道：&ldo;不对，其实问题就在这里，我试过了，再怎么用力，也无法隔着面具把脸抓破的……如果苏墨是演出后自己抓伤的，那么我们在衣柜里看见他的时候，伤口上的血迹不会那么快干。换言之，如果他在演出前就把自己抓伤，那么戴上面具之后伤口会受到摩擦，就不会是我们看到的那样。还有，警方在后台可没有发现凶器及苏墨原先那套衣服啊！&rdo;

小刘默默思索着罗天的话：&ldo;有道理，可是谁能在舞台上那么从容地杀死范玲玲？其他演出的同学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戏。&rdo;

罗天也是陷入了困惑，他说：&ldo;我现在也不敢妄下定论。对了，苏墨说只有顾小楠对这台歌舞剧熟悉，你调查清楚没有，演出的时候他真的一直在台下看节目？中途没有离开过？&rdo;

小刘摇了摇头：&ldo;不可能是顾小楠，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我问过了，跟他坐在一起的男生叫周青，他说顾小楠中途的确离开过，出去接电话的，不过最多五分钟就回来了，而且出事以后，顾小楠是第一个从台下冲到舞台上的。&rdo;

罗天不再说话，眉头微锁，他的眼睛在夜色中极其明亮，像金属般闪闪发光。

凶手究竟是怎样做到瞒天过海呢？

插pter4不像凶手的人

放走了苏墨，范玲玲的案子变得毫无头绪。起初罗天确实怀疑过顾小楠，可顾小楠没有作案时间，跟范玲玲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有杀人动机。除了苏墨，那些参加演出的同学跟范玲玲都没有深仇大恨。难道凶手真的是苏墨？他脸上的伤口该如何解释？凶器及舞蹈服装藏在哪里呢？到底是哪里被忽略了？

罗天困惑了，他准备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这天下午，罗天跟小刘刚刚从警察局走出来不远，就在街边碰到一个小摊，摊边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身后是他的金字招牌一一东方神卦。罗天素来不信算命，正要走开，只见一个小女孩迎面跑来，冲着摊边的老男人说：&ldo;爷爷，回家吃饭了。&rdo;

老男人笑笑，抬眼看着罗天和小刘，&ldo;不急，不急，有人来算卦了。&rdo;

小刘犯起嘀咕：&ldo;哎，你怎么肯定我们就是来算卦的？&rdo;

老男人答道：&ldo;我算出来的。&rdo;

小刘不屑地看了一眼他的招牌，挖苦道：&ldo;东方神卦？汉武帝那时候有个未卜先知的奇人东方朔，你不会也叫东方朔吧？&rdo;

&ldo;比起东方朔，在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do;

&ldo;得了，你就吹吧。&rdo;

老男人笑而不语，微眯着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罗天和小刘：&ldo;如果我没有猜错，二位是警察吧？&rdo;

此话一出，罗天和小刘面面相觑，不禁有些诧异，今天他们没有穿制服，他是怎么知道的？老男人又笑了，笑得高深莫测，&ldo;不要以为你们没穿制服我就看不出来，真真假假，一算便知。&rdo;

小刘当下就从兜里掏出20元钱放在他的摊位上，&ldo;既然你这么会算，那你再算算，我们接的这个案子破了没有？&rdo;

老男人再次打量了他们，摇头道：&ldo;我看没有，这个案子不简单，记住了，看似不像凶手的人，往往就是凶手。话不言多，点到为止，我要回家吃饭了。&rdo;

说完，老男人麻利地收拾摊子，牵着小孙女的手转身而去。小孙女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仰着头，好奇地问：&ldo;爷爷，您怎么知道那两个叔叔是警察？真的是您算出来吗？&rdo;

老男人哈哈一笑：&ldo;当然不是爷爷算出来的，警察局就在旁边嘛，我看到他们从里面走出来，他们的样子不像小偷也不像坏人，所以我就估计他们是警察了。&rdo;

&ldo;哦，那您怎么知道他们的案子没破呢？您知道凶手是谁吗？&rdo;

&ldo;傻孩子，爷爷怎么会知道凶手是谁？爷爷又不是神仙，我只是看他们心不在焉、愁眉不展，如果案子破了，他们怎么会烦恼呢？至于那句&lso;看似不像凶手的人，往往就是凶手&rso;，电视里不都这么说嘛，所以啊，算命是假，察言观色才是真的，明白了吗？&rdo;

小孙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咯咯地笑了起来。

插pter5第二个受害者

罗天和小刘将案发现场前前后后再次检查了一遍，并无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罗天有些灰心了，刚准备离开，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丁小敏被摩托车撞伤了，并且一口咬定撞她的人就是苏墨。罗天听完眉头便拧到了一块，怎么又是苏墨？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跟小刘赶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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