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怎么拿到的?”林木寒觉得哪里不太对。“你还记得我刚到芜城,去找的那户人家吗?”韩清肃问。林木寒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个离婚的女人?”“对,她就是纪平的情人,施柠。”韩清肃道。“不对吧,她有两个双胞胎儿子,还有一个小孩儿,但她和纪平不是一个大儿子一对龙凤胎吗?”林木寒疑惑。“呵,那俩大的,一个是她前夫的,一个是纪平的,刚生的龙凤胎她只留了儿子,女儿一出生就卖给了别人。”韩清肃道,“昨天晚上那照片你没看?”“没有,我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林木寒道,“尤其是这种十分混乱的。”“总之,施柠把录音交出来了。”韩清肃晃了晃手中的u盘,“外加上那录像,应该差不多了。”“不对吧,你一开始就直奔去找施柠,你早就知道她手里有录音”林木寒和他对上了视线,“难道楚景元也录了音?”“宝贝儿,你知不知道被绿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多大的耻辱?”韩清肃翘起二郎腿,“当然了,我一开始只是想找点楚景元和秦符通奸的证据,结果却翻到了他手里的这段录音,我肯定得来弄清楚怎么一回事,不然你以为我前脚刚到芜城,后脚他就急吼吼地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林木寒眯起了眼睛:“你一开始不信我,以为我也是他的人?”“一半一半吧。”韩清肃勾唇笑道,“为了查明真相,我可是忍辱负重主动献身,我要是当特工,那也得是个高级特工。”林木寒气笑了:“明明是你没打过我。”“就你这身手,能打过你的人少。”韩清肃理直气壮道,“再说我这叫为爱献身,还有一多半是出于对你的喜欢和爱。”“真不要脸。”林木寒虽然这么说,但却被他的话极大地取悦到。“主要是你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韩清肃勾了勾他的下巴,“林小寒同志,恭喜你正式洗脱了嫌疑,被正式划分为自己人的阵营。”林木寒笑道:“看来我这刀挨得不亏。”“勉勉强强吧。”韩清肃道,“这些证据已经交给了警方,具体那些能当做证据得看他们怎么判定,不过我觉得只要能找到施柠的前夫,基本上就能咬死楚景元,但秦符的话估计悬,这狗东西太狡诈。”林木寒有点诧异地看着他:“你这书好像也没白读。”韩清肃挤到了病床上,躺在他身旁抱怨道:“这大半夜我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和你这个干扰视线的变态斗智斗勇兼上床,累死了。”林木寒摸了摸他圆润了一圈的脸颊:“辛苦了,哥。”韩清肃闭上了眼睛,嘟囔道:“辛苦不辛苦,就是差点被你吓死。”“哥,结婚的事情还算数吗?”林木寒揪了揪他的耳朵。韩清肃闭着眼睛装死。“韩清肃。”林木寒拍了拍他的脸,“你还是不是男人?”韩清肃故意打起了呼噜。林木寒松手准备掐他的脸时,一枚戒指准确无误地套到了他的中指上,他当即愣在了原地。是枚很普通的戒指,像是临时从珠宝店里买的,但尺寸却刚刚合适。韩清肃抬起头来,靠在病床上支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他:“买得有点急,本来打算套你尸体上一块儿火化的,凑合着戴吧。”林木寒愣在了原地。玫瑰一个月后。a市某私立医院。林木寒坐在书桌前处理文件,顺便帮韩清肃整理了一下市场部他应该经手的项目,而韩大少爷本人躺在舒适的病床上,翘着二郎腿在打游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得兴致勃勃。堪称噪音。林木寒处理完了手上的文件,喊人:“哥,你过来确认一下,我教你。”韩清肃翻了个身继续打游戏:“市场部被九泉把着,重要的业务到不了我手里,你看着办就行。”林木寒虽然对自己一个人打两份工没什么异议,但对他哥大部分注意力转移到游戏上很有异议,道:“之前投的西城项目要开始了,你是韩氏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这段时间有很多会议和对接,到时候还要去现场,提前了解一下有好处。”韩清肃手机一扔,拽起被子蒙住了头。林木寒起身走到床边,隔着被子戳他:“哥。”韩清肃的手和腿从被子里伸出来,像只四脚朝天的大王八:“来。”林木寒把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抱着亲了两口,问他:“车祸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施柠的前夫早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韩清肃道,“纪平的录像里从头到尾只出现了施柠的前夫,录音里喊得是老板,楚景元也很注意措辞,只能当做辅助证据,没办法直接定他的罪,韩家施压,秦家也动用了不少关系,秦符知道万一楚景元出事,下一个就会轮到他。”“那个杀你的人呢?”林木寒问。“供出来了个无关紧要的人,说是记恨我抢了他男朋友,找人尾随我们进的纪平家……明显是被人推出来背锅的。”韩清肃嗤笑了一声,“秦符和楚景元现在估计只想尽快结案,生怕我们再继续查下去。”林木寒道:“哥,沉住气。”“放心吧,沉得住。”韩清肃打了个哈欠,“坐牢太便宜他们了。”林木寒莫名听出了股森然的杀意,但等他抬起头,韩清肃懒洋洋地闭着眼睛将脑袋往他颈窝里拱。林木寒抵住他的脑门:“哥,你最近越来越爱撒娇了,到底是你住院还是我住院?”韩清肃顿时大惊失色:“有吗?”林木寒正色道:“有。”“不信。”韩清肃抱着他动手动脚不老实,等把人撩拨出火,他又跟没事人一样起来,严肃道,“不行,你伤还没好利索,不能剧烈运动,我去上班了。”徒留林木寒在病房里干瞪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林木寒合理怀疑韩清肃是在报复。等他洗完澡出来,林旭明刚好敲门。“哥,你怎么来了?”林木寒有些诧异。“不欢迎?”林旭明笑道。林木寒扯了扯嘴角:“怎么会,请进。”“本来是想在芜城多照顾你一段时间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了a市。”林旭明看了一眼书桌上的文件和电脑,坐在了沙发上,“恢复得怎么样?”“已经差不多了,本来想出院,但韩清肃让我多住段时间。”林木寒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了他面前。“小寒,虽然我这样问有些不妥,但是你真的打算要和韩清肃结婚?”林旭明道。林木寒笑道:“哥,这是我的私事。”林旭明沉默了一瞬:“抱歉。”气氛变得有些冷凝,林木寒喝了口水才道:“当年退学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但是我自己做的选择,哥,当时a大毕业已经是我认知范围内最好的选择了,但这远远不够,只要我还是个普通人,就永远留不住韩清肃,他这种人……是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韩清肃的性子,说得好听叫天性风流,说得不好听那就是花心滥情,喜欢上一个人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但同样分手也是,他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偏偏他对每一任都非常用心,没有人可以成为例外。他和他的初恋在b国相识,十五六岁的少年人结伴环游世界,爱得轰轰烈烈浪漫疯狂,两人门当户对双方父母支持,结果韩清肃转头就和对方分了手,拍拍屁股去找了下一任,那人是他的青梅竹马,俩人原本亲如兄弟,但他把人直接掰弯拐上了床,腻味之后很快又寻了新欢,对方直到现在都忘不了他……还有一任是他们在冒险中相识,当时两个人险些丧命,生死与共互相支撑,对方爱得难分难舍,结果韩清肃没过几个月就又没了兴趣,分手后对方颓丧度日至今没能走出来,而韩清肃花天酒地男朋友已经换了一沓……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楚景元的确是个人才,既能哄着韩清肃松口结婚,还能应付他周围那么多花花草草和对他念念不忘的前男友们。现在韩清肃只是答应和他订婚而已,订了婚可以不结,结了也可以离,从韩清肃嘴里说出什么山盟海誓都是放屁。何况不过是挨了一刀,就算他真为了救韩清肃死了,他痛哭流涕念念不忘一段时间,转头又能搂着新男友快活度日,他想要将韩清肃绑在身边,整垮韩氏只会是第一步。“那你又何必对这种人不放手?”林旭明眉头皱得死紧。林木寒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哥,看这种人彻底爱上一个人,不会觉得很有意思吗?”何况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根本没有道德负担。林旭明叹了口气:“你心里有数就好,爸妈都很担心你。”林木寒扯了扯嘴角。林旭明也觉得这话有些过了,起身道:“既然你恢复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林木寒目送他离开,垂眸盯着手上的那枚戒指,神色难辨。不过是被捅了一刀就能答应和人结婚?真是个随便的人。随便的人本人正在兴致勃勃地看婚房的设计图。“我觉得还是在国内办比较好,爸妈刚过世,婚礼可以之后再补办,我们先去领证,你觉得怎么样?”韩清肃问他弟。“不怎么样。”韩清然忍不住给他泼凉水,“哥,你和楚景元分手才多久,当时你喝得烂醉如泥说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了。”“啊,我说过这种话?”韩清肃笑眯眯道,“肯定是你喝醉听错了。”“哥,你冷静一点。”韩清然道,“林木寒的身份不简单。”韩清肃转头和他对视两秒,眼里三分同情三分嘲讽。韩清然瞬间炸了毛:“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跑吗?只要被你选中打算结婚的肯定是个烂人!”韩清肃眼底的同情又多了几分,轻飘飘道:“恼羞成怒。”在外面高冷沉着的小韩总被他哥气得头顶直冒烟,恨不得抡起拳头和他哥干一架。韩清肃把手里的平板一丢,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的确得再考察一下,你说我要不要再去学个拳?这万一婚后起了冲突,他不得单手按着我揍,揍完还得给我锁地下室里去嘶。”韩清然:“……”没救了。韩清肃又躺在沙发上看文件,看了没有半个小时哈欠连天,韩清然正在看报表,忽然听他问:“西城项目你觉得怎么样?”“不怎么样,你投进去的钱太多,万一赔了就血本无归。”韩清然眼睛都没从报表上挪开。“没关系弟弟,真赔了哥带你去刷墙。”韩清肃双目无神,举起爪子在空气中晃了晃,“手好痒,不行,我快要抑制不住体内疯狂刷墙的力量了!”韩清然抽了抽嘴角,正色道:“对了哥,前两天秦家的一个子公司被人收购了你知道吗?叫胜来地产,好像本部在芜城。”“啊?”韩清肃一脸疑惑。“算了。”韩清然又将目光移回了报表上,“晚上还去医院找林木寒?”韩清肃的胳膊耷拉到了地毯上,有气无力道:“晚上和沈知重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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