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
&ldo;如果半夜有醉汉来骚扰的话,还用类似的对策吗?&rdo;
&ldo;……&rdo;
许淮颂一言不发。外面却正巧狂风大作,摇得窗门都震响。
阮喻听那头声音消失,问:&ldo;你在听吗,许律师?&rdo;
许淮颂轻咳一声:&ldo;信号不好,你再说一遍。&rdo;
她终于翻找到了正确的文件,摁灭顶灯后飞奔回卧室,进了被窝才答他:&ldo;哦,没事了。&rdo;说着盘腿坐好,翻开邮件内容对应的页码,&ldo;我们开始。&rdo;
窗外的雨势很快小了下去,不多时就彻底恢复了平静,只剩窗沿的水珠子还在孜孜不倦地淌着。
这样大雨初停的画面,在高中三年的记忆多得数也数不清。
大操场看台的栏杆,教学楼走廊的窗台,升旗台上的升旗柱,都曾有这样的水珠悬而不落。
阮喻不喜欢下雨,却喜欢看雨刚停的样子。
她记得,她的日记本里有过那么一句话‐‐你身上干净耀眼的少年气,晴朗了我少女时代所有,所有的雨季。
当年的许淮颂,就是那样一遍遍走过她眼里最爱的大雨初停。
&ldo;你在做什么?&rdo;他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可能是说了一堆话,却发现她没在听。
她回过神,低低&ldo;啊&rdo;一声:&ldo;我在看……雨停了。&rdo;
&ldo;嗯。&rdo;
阮喻没戴耳机,用的外放。
卧室内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变得格外清晰。
许淮颂说:&ldo;第三段。&rdo;
她接上:&ldo;这一段是背景交代啊?&rdo;
&ldo;嗯。&rdo;
&ldo;我觉得这个设定没必要解释,哪所高中还没个严厉的教导主任?难道你……&rdo;
&ldo;我什么?&rdo;
&ldo;我是说……你以前的学校没有吗?&rdo;
&ldo;不记得了。&rdo;
&ldo;哦……&rdo;
水珠子时不时滴答一下打在遮雨棚上,营造出催眠的效果。
阮喻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困到眼皮打架的,她只知道,当她被清晨的鸟鸣叫醒,看到枕头边手机屏幕上,&ldo;挂断&rdo;标识上方那行&ldo;05:52:00&rdo;时,没忍住惊讶地&ldo;啊&rdo;了一声。
然后,手机那头就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被子和衣物摩擦的动静,许淮颂微带沙哑,不太爽利的声音响了起来:&ldo;你干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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