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朔知道黎华录是司徒端睿的人,虽然心中为叶子几乎死伤殆尽感到一阵阵剧痛,但是毕竟此刻毕竟不是纠缠在这种事情上的时候,她尽量忽略自己胳膊上的伤痛,沉着脸问道:&ldo;司徒瑾那个孽女抓到没有?&rdo;
☆、180
回到齐国虽然已有五年,但只有游园会的那一回,她和端睿进宫了一次,走动的范围也有限。
今天她倒是可以随意行走,只是时间却有些紧。
月光很亮,亮得星星几乎都看不到几颗。若是在花山,这样美好的月光,这样动人的夜色,自然是不会被辜负的。几个好友,两碟小菜,她们便可以夜话到天明,看浓厚的夜色,说今日念了哪一本书,说今日夫子又讲了什么,说同窗之间发生了怎样的趣事,说她们各自的想法见解。她们可以从小菜里一味配料的产地起,历数燕国各地作物、产量,可以从一株普通的茶树起,到辩论三百年来土地兼并的得失……她们可以即兴挥墨,可以纵意高歌。游川一片叶子可以连吹二十七支曲子,玉秋弹断了两根琴弦还不肯服输得与她相和,她们恣意的彼此嘲笑,毫不担心会让对方心怀芥蒂。
还有谪阳‐‐
&ldo;敏敏,你怎么了?&rdo;耳边突然传来孟秦的声音。
司徒端敏才发现自己居然停下脚步在发呆。她抬头向四周看了看,虽然是暗夜,但是熟悉的景色还是与她记忆中的图画重合起来。
怎么不知不觉竟是走到这里了。在过去,就是东宫了,司徒端敏微微侧了侧头:&ldo;再过去,就是怀莲桥了吧。&rdo;
孟秦微微一愣。
倒是陆观开口道:&ldo;以前倒是叫这个名字。不过先太女去世后,陛下心痛至极,便将此桥改为怀敏桥。先太女在世的时候,很喜欢来这里看莲花。&rdo;说完,心上突然有什么一掠而过,她猛得抬头盯着司徒端敏,眼神中惊愕和怪异交织在一起。
怀敏桥……么?
司徒端敏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孟秦心中一阵收紧。司徒端敏当年中毒就在此处,随意食了一块雪花糕便呕血倒地,从此再没有醒过来。当时孟秦并不在她身边,却也能够想象出不过七岁的端敏被剧毒折磨的痛苦有多深。
&ldo;你先带司徒瑾过去,我想在这里站一会。&rdo;司徒端敏望着湖中荡漾的荷叶,水面上一圈圈涟漪细细的荡开,不知道是鱼,还是水蜘蛛在跳。
&ldo;敏敏,你呢?&rdo;孟秦问。
&ldo;我想这里站一会。&rdo;司徒端敏回头看了一眼众人,注意到陆观焦虑的神色,道:&ldo;陆观你也一起先去。&rdo;
陆观闻言,感激地看了一眼司徒端敏。
孟秦叹息一声:&ldo;由你吧。&rdo;说罢便带着一队人押着司徒瑾向宣政殿方向去了。
&ldo;主子。&rdo;别佳站到司徒端敏身后,&ldo;一会让属下动手,免得脏了主子的手。&rdo;
司徒端敏手摸着汉白玉的桥栏杆,上面的祥云图案还是一如往昔,只是湖中的莲花早不是当年的品种。比当年的更加美丽脱俗,却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司徒端敏低头淡淡道,&ldo;当年……送来东宫的东西,只要不逾制,无一不是最好的。服侍我的人,也都是精挑细选,无一不是聪敏谨慎之人。她待我的态度虽不算宠溺,但仍旧感觉的出是在用心培养。帝王心术,平衡之道,总是用简单明了的例子举给我听,大臣们朝议会让我旁听,退朝后又会一一考究我的学问。我真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变的?明明一开始……还是我感觉错了?&rdo;
别佳沉默不语。她从小被作为叶子培养,这种帝王心术并非全然不知。但是作为叶子,她并不是作为主子智囊的存在,并且她非常明白,此刻司徒端敏实际上并不是要弄清那件已经过去十几年的事情的原因,而只是为了定心。
人有执念不可怕,可怕的这个人是拥有世间最大的权利的人。更可怕的是,为了一个执念,可以变得六亲不认。
果然司徒端敏也没有追问,只是站了许久,忽然一笑:&ldo;这个时候我居然还在为这个烦恼。真是好笑!不管她怎么想的,做下的事情不会变,所以我也不必有什么犹豫。&rdo;
&ldo;你这个孽女,居然还有面目活到现在!&rdo;司徒朔气得不顾自己已经手臂受伤,从凤椅上起来,把五花大绑的司徒瑾狠狠一脚踹倒,&ldo;犯上作乱,无君无母,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骄奢y逸,绝情绝意,朕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就该在你一出生的时候,把你掐死!不,是应该把你们一个个都掐死!你们姐妹三个,没有一个叫朕省心的!若是老四在,朕就把你们一个个都关在府里,一辈子都别想出门一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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