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是他还是无法克制自己松开手。
&esp;&esp;怀里的雄虫挣扎着伸出两条胳膊,虚虚揽着他的脖子,热乎乎的皮肤贴着他冰凉的脖颈。
&esp;&esp;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又圆又亮。
&esp;&esp;阿瑟兰捂着脸,不敢直视那双眼睛,表情略崩溃:“对不起,埃文。”
&esp;&esp;雄虫吻了吻他的手背,眷恋的拥抱着他。
&esp;&esp;阿瑟兰躺在床上,后背被硌了一硌,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一张纸和一个石头似的东西。
&esp;&esp;掏出来,一份雪白工整,签了名字的离婚协议。
&esp;&esp;一个灰色的,刻着风暴之眼的私章。
&esp;&esp;阿瑟兰匆匆一扫,接着定睛一看。
&esp;&esp;“麻蛋,离婚协议?”
&esp;&esp;埃文亲亲揉揉:“唧。”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二更11:30—11:40之间掉落
&esp;&esp;
&esp;&esp;西塞尔·席利维斯
&esp;&esp;槐里·森
&esp;&esp;瞧瞧,这是两个多正常不过的名字。
&esp;&esp;那月见怜花纹的私章清清楚楚,刻着一个风暴之眼的图案,正中央是西塞尔的花体字母,绝无可能作假。
&esp;&esp;这是一份详略得当,措辞严谨的离婚协议。
&esp;&esp;单方同意即可生效。
&esp;&esp;黑色的墨水泛出青黛色,填写的日期距今已过了五年。
&esp;&esp;五年之前。
&esp;&esp;阿瑟兰干巴巴的捏着那张纸,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esp;&esp;停顿了一会,他随便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比如席利维斯的姓氏听起来像个流浪诗人,还有一些意义不明的短语。
&esp;&esp;埃文只是重复的说:“唧。”
&esp;&esp;阿瑟兰忍不住捧着他的脑袋,一半是嫌弃,一半是语言难以形容的复杂。
&esp;&esp;自然而然,温柔的触碰从互相交缠的手指开始。
&esp;&esp;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错,唇齿相依。
&esp;&esp;“西塞尔·席利维斯,我记住了。”
&esp;&esp;埃文现在似乎不需要筑巢,这次不知道又是哪一分支虫族的筑巢期特性。
&esp;&esp;阿瑟兰无意深究,他坦然的脱了外套,解开衬衫的扣子。
&esp;&esp;这是一件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过程中应该充斥着爱与欲,乳与水。
&esp;&esp;阿瑟兰没有边际的想。
&esp;&esp;他想夏天繁茂的麦奈花可以酿成蜂蜜,他可以再带埃文去尝一尝。
&esp;&esp;每一年的蜂蜜都很甜。
&esp;&esp;还有一粒一粒饱满的坚果,酸酸甜甜的野梅,这些都是噩梦鸟之森的特色,他觉得埃文会喜欢。
&esp;&esp;于是亲密的间隙,他忽然说:“等秋天的时候,我带你去看黑熊偷吃蜂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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