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长不明所以道:&ldo;在县衙里啊。&rdo;
&ldo;为何不出去?&rdo;
&ldo;因为外头危险?&rdo;顾泽长说,&ldo;你们不让我出去啊。&rdo;
&ldo;哪里危险?&rdo;
&ldo;外面都是冥思教的人?&rdo;
&ldo;不,不一定都是。&rdo;方拭非说,&ldo;居士前来送肉的时候,你见过外面的百姓。普通百姓看见居士,可曾表情狂热?见朝廷与之相交,可曾流露高兴的神情?冥思教态度转变之后,他们可曾也对我们报以热情?&rdo;
顾泽长想了想,摇头说:&ldo;没有。&rdo;
&ldo;那说明不是所有人都信奉冥思教,只是强压之下一时不敢出声而已。&rdo;方拭非说,&ldo;是因为朝廷缺职太久,做出谋杀县令一事之后,还不严厉追究,所以冥思教的人代行官令。这是什么?&rdo;
顾泽长:&ldo;是谋逆?&rdo;
&ldo;是谋权。&rdo;方拭非说,&ldo;可人家不会这样说。人家会说,是百姓主动,请他们伸张正义。听明白了吗?主动杀牛,送与僧人,请他们祭祀庇佑。&rdo;
&ldo;哦。&rdo;顾泽长挪了挪,说:&ldo;所以,只要让百姓知道,朝廷如今愿意重新接管何山县,自会有人响应配合的?&rdo;
方拭非摇头:&ldo;威信不是靠三言两语可以建立的,百姓相信我们,要有豁出命的勇气,这也不是谁都有的。先不说该怎么办。还有呢?&rdo;
&ldo;还有……&rdo;顾泽长歪着脑袋,看向叶书良,试探道:&ldo;还有骗人?&rdo;
&ldo;下官是指,冥思教是如何一步步掌权的。&rdo;方拭非说,&ldo;骗人也算一个吧。可是能骗的不是全部,那些骗不掉的呢?管理好他们才是关键。&rdo;
顾泽长:&ldo;你们都没有出门,这能知道吗?&rdo;
&ldo;能知道啊。&rdo;方拭非拍拍一侧的书本道,&ldo;可查,可看,可听,可分析。&rdo;
顾泽长:&ldo;噫……&rdo;
方拭非说:&ldo;不如我们一人说一个?&rdo;
叶书良打开扇子,轻笑。
方拭非跟叶书良看着就很聪明,他也不怀疑了,但顾泽长觉得林行远肯定是跟自己一道的。
林行远却干脆说:&ldo;那我先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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